透 视之眼 第179章

  手术时间定在了下午三点半，六十平米的洁净手术室早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病人和主持手术的两位入场了。

  三国专家组就在手术室楼上的会议室观看监控，可惜几位主角配角都没到场，这帮人只有大眼瞪小眼的干等着。

  此时古风和吴不醉正站在医院门口等人，确切的说是等一个能为这次手术提供进一步保障的关键人物。

  时间又过去了一刻钟，长着个超大酒糟鼻的吴不醉有些不耐烦了，沉声对身旁的古教授说道：“老古啊！你说的那位能不动刀就从脑袋内取出弹片的奇才怎么还没来哦！该不会是放了咱们两只老鸽子吧？”

  吴不醉年纪比古风要大两岁，不过满头短发还是黑多白少，腰不驼手不抖的，精神健硕，乍一眼看上去就像个五十刚出头的模样，这都归功于家里流传下来的一套模仿了虎、鹿、熊、猿、鹤，五种动物动作的健身操，又名五禽戏。

  古风其实脖子都望到转不过筋来，徐青那小子两小时之前就说动身了，到现在还没见影子，刚才打了几次电话也没人接，那叫一个憋气啊！

  不死心的古教授掏出手机再拨了一遍电话，里面传来的声音又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掉进厕所里，请稍后再捞……’，碰到这种蛋痛的提示音谁都没辙，只能泱泱的把电话挂上。

  嘀嘀——

  两声清脆的车喇叭鸣叫声响起，只见一台劳斯莱斯幻影豪车缓缓开来，古教授双眼蓦然一亮，嘴里低声骂道：“臭小子，总算舍得来了。”

  开车来的自然是徐青，其实电话不在服务区是他故意装成人工台逗古教授开心的，没想到这位老中医根本不懂这套，只是一个劲的挂电话再拨。

  古教授远远见到徐青领着一大两小下车向这边走来，他赶紧一溜烟带着小跑上前相迎，刚走到近前就开始吹胡子瞪眼了。

  “你小子搞什么名堂，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快，跟我去换衣服……”

  徐青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路上堵车，有两个喝醉酒的哥们在大马路中间的红绿灯台子旁边跳街舞，堵车了大半个小时。”

  古教授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那没办法，总不能判他们酒驾吧？最多算个酒跳，少扯了，快跟我换衣服进手术室，那帮三国联军还伸长脖子等着呢！”

  第四百六十章 保镖兼打手

  离约定的手术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徐青并不急着去换衣服啥的，穿的跟个‘高达’似的给一群猥琐洋鬼子围观几小时，那滋味不好受。

  “不忙，先帮我把这两姐妹安置了再说，凭你古老的面子应该能没问题吧！”徐青压根没把什么手术当回事，他最关心的还是沈家姐妹的眼睛。

  古风笑道：“你以为我脑子里不存事么？特护病房早就准备好了，住进去马上就会安排检查。”

  徐青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眼神儿瞟向了一旁的酒糟鼻吴老，出于礼貌的点了点头。

  吴不醉在门口等了小半个钟就等来这么个嘴上无毛的小年轻，心里很是不悦，哼了个冷鼻音把脸一转，沉声道：“老古，这就是你说的麻醉助手？”

  古风心情大好，愣没听出吴老言语中那点味儿来，笑道：“徐小子治病的手段可称为神乎其技，我要是倒转二十年说不准还要拜他为师学点内家功夫的。”

  吴不醉傲然一笑道：“奇技淫巧有什么好学的，改天我把五禽戏传你一段，比什么内家功夫强多了。”

  这话里有点瞧不起人的意思，徐青听着有些刺耳了，心说，这老头吃了枪药吧，哥的正阳气可不是啥奇技淫巧，要不是瞧你老胳膊老腿的，咱俩练练就知道。

  心里嘀咕着，嘴上却不好明说，免得驳了古老面子。古风这才明白吴不醉不爽了，不过这也难怪，换谁在大门口吹了大半小时北风等来这么个嘴上无毛的小子恐怕都会这样。

  古风笑着说道：“吴老头你还别不服，徐小子的功夫江城地面上绝对是首屈一指。”

  吴不醉淡然一笑道：“是驴子是驹驹遛过才知道，走吧，少墨迹了。”说完一撩白大褂边角，转身径直走进了医院大门。

  古风无奈的耸了耸肩，领着徐青等人直接去了安排好的特护病房，房间内宽敞明亮，还是个双人房，至于挂号什么的全省了，这就应了那句俗语，求爷告奶走四方，不如当官嘴一张。在附属医院古教授那可是院长级的大官，金口一开什么事情都能搞定。

  特护病房内几位眼科专家已经候着了，见古教授带人来到立马面带着和煦的微笑迎了上来，给两姐妹做检查询问病情忙得不亦乐乎，一旁的刘慧群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心里知道这回是遇上大贵人了，呆了足足半分钟眼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这可都是院内最好的眼科专家，怎样，还满意吧？”古教授笑眯眯的望着徐青，言语中带着几分淡淡的得意。

  徐青摸了摸鼻子道：“还行，要是能把医药费啥的省了就更好了。”

  古教授老眼一瞪：“滚，你小子还差这点钱，我这个名誉院长经济上的事儿不做主。”刚说完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展颜一笑道：“不过这次动手术的病人很有钱，承诺手术成功之后给医院建一栋专门的中医大楼，你这点医药费免了小菜一碟。”

  徐青咧嘴乐了：“那敢情好，我保证一指头戳下去老黄牛都不会醒，您就放心给那有钱的病人开刀就行。”

  古教授拍拍徐青肩膀，正色道：“徐小子，人家邝华雄老爷子可是一号传奇人物，这次来江城动手术还有九个别有用心的洋鬼子专家跟着，咱可不能被鬼子们打了脸。”

  徐青不以为然的说道：“安了，我就是个那啥麻醉师，一指头戳下去万事不理。”

  古教授眉头一皱，揽着徐青肩膀出了病房，直走到走廊尽头吸烟区，左右扫一眼没发现有人，这才一脸严肃的说道：“青子，不瞒你说我和邝华雄三十年前就认识，这次叫你过来陪同做手术不止是光点穴麻醉这样简单的。”

  徐青神色微诧，从口袋里掏出根香烟点着抽了两口，静待下文，估摸着一台手术下来至少要几个钟头，先抽根烟垫垫瘾头也好。

  古教授目光放虚望着走廊尽头，沉声道：“老实说邝华雄颅内的血管瘤情况很糟糕，这次手术就连我和吴老也没有把握，手术的成功率只有……”说道这里古老神情有些黯淡。

  徐青吐出一口烟雾，低问道：“您就直说吧，有几成？”

  古教授咬了咬牙，从齿缝里蹦出两个字来：“不足三成！”

  “什么？”徐青嘴里的烟棍啪嗒一声落在了脚面上，皮鞋上被烫出一点焦痕，他真被古教授讲出来的成功率吓了一跳，不足三成是个什么概念？那不是意味着姓邝的老爷子十有**上了手术台就只能脸上盖床单了，还是白色的床单。

  古教授淡然道：“邝老头知道自己的情况，他这次执意要来江城用中医进行手术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落叶归根，死后能葬在国内。”

  徐青眉头紧皱道：“别忘了要是邝老头躺在手术台上下不来了，您的声誉可就……”话还没说完古教授便淡笑着挥手打断道：“君子之交生死相托，邝老头跟我和不醉是三十多年的朋友，我们这两个老伙计又岂会在乎这点虚名？”

  徐青不再说话了，又掏出一根香烟点燃，抽了一口吐出了袅袅烟雾道：“既然都不到三成把握，您还叫我来做什么？”

  一个存心回国找死的老华商，再垫上两个老朋友面子，这事本身就怪异了，为什么要捎上自己呢？徐青有些犯迷糊了。

  古教授突然伸手捏起了徐青嘴上的香烟屈指一弹，半截香烟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吸烟区的筒式沙盘里，悠悠说道：“年轻人抽多了香烟不好，待会要是那几个洋鬼子专家借机闹事的话，你就给老子狠狠抽他们。”

  徐青这下有点明白了，敢情古老头叫自己来并不是弄什么点穴麻醉，而是来充当保镖打手的，汗！这事闹的，有点乱了……

  “您还真照顾我，只要您一句话当兵的都能来几卡车了，犯得着让咱来充大头么？”徐青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心里并没有多少抗拒，抽洋鬼子，貌似挺爽的。

  第四百六十一章 西菲利斯咖啡

  英日美三国专家团的九位专家此时正大模大样的坐在会议室喝着咖啡，这些人摆谱的功夫都是一流的，喝咖啡还非得用啥手磨的，帮着磨咖啡豆的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小护士，就在隔壁的小房间里哼着小曲儿，嘴里还叼着一根香烟。

  小护士一边磨着咖啡豆一边不时用小指头尖尖从烟头上弹点烟灰灰进去一块儿磨着，嘴里哼的小曲那叫一个雷人，居然是‘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全国武装的姐妹们，抗战的一天来到鸟……前面有外国的咖啡豆，后面有姐弹的烟灰，杀！嘿！”

  若是徐青见到这位穿粉红色制服的小护士一定会笑得打滚，因为他曾经还和这小护士有过一面之缘，共同抽过香烟，临分别还给了她半条软中华。

  就在小护士那加料咖啡装进咖啡壶准备顺溜嘴吐口粘痰进去时，外面的门被推开了，小护士一激灵把刚溜到嘴巴边上的痰咽了回去，转头一瞧是护士长。

  “沈燕，咖啡泡好了没有？嗨嗨，好大一股子烟味，你又躲这儿抽烟了？”护士长鼻子皱得跟大蒜头似的，满脸都是不悦，女孩子家家的抽烟像个什么？粉衣天使的‘费死’都给这丫头丢尽了。

  沈燕吐了吐舌头，脆生生的答道：“报告护士长，鬼子……哦，不，专家们的咖啡快泡好了，免煮的话，冲水就得。”

  护士长是个三十出头的少妇，模样儿长得不俗，两道弯弯柳叶眉轻轻一扬道：“不煮了，弄点开水冲了就行，记得拿个东西搅匀一下。”

  沈燕嗳了一声答应，手脚麻利的拿起一旁的暖水瓶揭盖倒水，然后左右瞟一眼想找片勺子啥的搅匀一下，可惜愣是没看见。

  “快点，人家外国专家还等着喝呢！”门口的护士长又开始催促了，沈燕灵机一动，随手从一旁的金属盘里拿起一根注射器，连针头一起戳进壶里搅动了几下，这才突然想起这针管不是才给那个得了‘西菲利斯’的病人用过的么？

  ‘西菲利斯’来源于意大利哲学家兼医生罗拉莫？弗拉卡斯托罗的一首诗，‘西菲利斯或高卢病’。其实是一种病症的原着名，而这种病还有一个耳熟能详的名称，梅毒。

  拿西菲利斯病人用过的针头搅咖啡，如果被那帮医学专家们知道肯定当场喷血三升，不过沈燕连烟灰都敢加进咖啡里，这点小事还真没被她放在心上，心里估摸着，这滚烫的开水，西菲利斯病毒应该烫死了，就算这帮专家染上了姐也只当打了一回鬼子，谁让他们跑来折腾姐呢！

  用身子挡住护士长的视线把手上的针管隐蔽的往一旁的垃圾桶里一扔，沈燕大模大样的带了副手套才端起了咖啡壶，转身朝护士长笑了笑道：“得了，小燕子牌手磨咖啡，营养丰富味道一流。”

  护士长翻了个白眼道：“行了，别吹了，快送去会议室。”沈燕又嗳了一声，步伐轻盈的走出门向会议室行去，那护士长端了九个咖啡杯也紧跟着离开。

  会议室里九位洋专家围坐在椭圆形会议桌旁，而眼睛却紧盯着东面墙壁上挂着的三个液晶大屏幕，现在参加手术的人员已经就位，一共五个，除了两位中医教授之外还有三名助手，病人已经站在了手术台前正和两位教授聊着什么。

  离预定的手术时间还有不到半个钟头，现在两位中医教授还没有开始帮病人麻醉的举动，不过观看手术全程的洋专家已经开始紧张了，就连两位作陪的正副院长也有些不解。

  这时会议室大门被敲响两下，然后直接推开，沈燕端着咖啡壶笑着走了进来，她笑得很甜，一想到这些洋专家马上就要品尝到特制咖啡这丫头紧张中又带着一丝欣喜。

  护士长端着杯子进来，给每一位专家面前放上一个，然后略带抱歉的对两位院长低声问道：“院长，你们要不要咖啡的。”其实她只是出于礼貌，两位院长平时都是喝茶的，肚子里没这咖啡的伴儿。

  不出所料，两位院长果然一齐摇了摇头，一脸和善的正院长说道：“小崔啊！麻烦你去我办公室把那个紫砂杯子拿来。”

  （4）护士长笑着应了一声，向一旁的沈燕递了个眼色，还向桌上空溜溜的咖啡杯努了努嘴。

  沈燕会意，端着咖啡壶上前给每位专家各满了一杯，当她倒满最后那位日本专家杯子时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变，因为她很清楚的看到了一小块烟灰漂浮在深褐色液体面上。

  坏了，这要是被发现就糟糕了。沈燕心里直打鼓，这块烟灰未免忒大了点吧，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来。

  就是这一紧张，微弯的上身没有直起，胸前的护士服衣襟口刚好敞开了一片巴掌宽的，里面穿的荷花色小内衣正跃入那小日本专家眼帘，包裹着的两团鼓起的煞是诱人，小护士穿制服带八角帽，那一刹那的风情是正常男人都难以抵挡。

  “哟西……”小日本专家眼珠子差点没贴在沈燕内衣上，如果可能的话还想掀开扣子往里溜，那德性不止是专家了，简直就是嗷嗷叫的那个兽，还别说这厮在他国内还真是个叫兽级别的，就是有闲暇时间去拍一下‘步兵片’啥的。

  沈燕猛察觉到这小鬼子专家丑态，气得差点没把手里的咖啡壶直接扣在这货脑袋上，忽然一想这喝梅毒牌咖啡的小鬼子杯子里还有一块烟灰，她嘴角一弯笑了，还俏生生的闪了这货一眼，那明艳娇媚的小模样差点没把他魂儿给勾了去。

  咕噜！小日本专家端起面前的咖啡猛喝了一口，也不管烫不烫嘴的，沈燕见他已经把烟灰吞下了肚，满意的笑了笑，把手里咖啡壶放在桌上转身扭着腰儿离开了会议室，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杀，嘿！

  第四百六十二章 救人一命如浮屠

  九位专家喝着加料咖啡，十双眼睛紧盯着墙上的液晶显示屏，两位院长比这帮看热闹的专家们还要紧张，因为惦记着邝老爷子承诺捐赠的那栋大楼，这要是从手术台直接抬去了太平间，刨去医院名声受损不说，那栋大楼可就连板砖渣渣都没有了，作为医院领导，能不紧张么？

  徐青这时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不过口罩带子拌住耳朵坎特么不舒服，连呼吸都感觉很不顺畅。

  邝华雄年纪比古教授似乎要小了一截，阔身板儿有些微弓但架子至少在一米八以上，头发花白蓬松，岁月的年轮在老人棱角分明的粗犷脸庞上印上了清晰横纹，卧蚕眉下有一双很特别的眼睛，就像没睡醒的人似的，总保持着半眯状态，或许是因为睁眼太少的关系，他眼角几乎看不到皱纹。

  “古兄，吴兄，开始手术吧，小弟过得这关请两位畅饮三天三夜。”邝华雄朝两位老教授打了个拱手，转身两步走到了手术台旁，准备自个往上躺。

  “不忙，我们三个老朋友还是多聊一会。”吴不醉伸手从后面拉住了邝华雄手术服衣摆，眼中满是不舍。

  站在一旁的徐青发现这老头眼眶里还有泪光闪动，拉住邝老爷子衣摆的手掌居然在……发抖？主刀的一哆嗦病人就悬了，动脑手术可不像割阑尾切长激别皮，那脑子可是比豆腐还嫩的东西。

  “吴兄，放心动刀就是，小弟信得过两位。”邝华雄说完又往前走了一步，不料身后的吴不醉硬拉着不肯松手，两行老泪顺着脸颊上的梯状皱纹向两边延展落下。

  “唉！我今天怕是没办法主刀了，不瞒你们说，或许是年纪大了，我发现自己有了帕金森综合症的征兆，这手术我肯定是无能为力了。”

  吴不醉懊恼的一甩头，终于坦然承认了自己身上出现了一种上了年纪的人最容易患上的疾病症状。

  古教授一听这话神情突然大变，让一个患上帕金森综合症的人做脑科手术根本不可能完成，那还不如直接把病人送去火葬场爽快，起码不用受挨刀的苦楚，还能保个全尸。

  “老吴，你老实跟我说是啥时候开始发现有帕金森的？”古教授有些急了，凭他和吴不醉共事多年的了解，一见对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这事不假了。

  吴不醉老眼中现出一抹挣扎之色，医者不自医，其中痛苦的滋味唯有自知，他甩了甩头道：“唉！就在昨天才发现有些苗头，可今天这手就开始发生频繁震颤了，这手术我是做不成了！”

  邝华雄已经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听到两人的谈话心里已经明白，他上前几步站到了两人中间，半眯着双眼说道：“古兄，如果让你一人完成手术不知小弟可有一线生机？”

  古教授伸手接下口罩，好让自己讲话顺畅些，然而接下来他没有回答邝华雄的问题，而是把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徐青，终于一咬牙走上前两步，把嘴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救他一次，算我古风求你出手，怎样？”

  徐青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就知道你这老头会变着法把我绕进去，救人可以，但我有两个条件。”

  说实话如果这两老的能顺利完成手术也就算了，但事情发展到这种让人蛋痛的地步总不能眼睁睁瞅着邝华雄挂在手术台上吧？见死不救徐青自问硬不起这良心，其实当他见到吴不醉爪子发抖的时候就决定出手了救人了，一个血管瘤而已，大不了浪费点力气。

  “什么条件，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古教授退后一步，脸上的表情一片凝重，他心里还惦记着徐青以前说过的以命换命治病的事情，这份大人情算欠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