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一块来了?”荣元帝正坐在书房里,听到通传后,笑着问道。
“儿臣下了早朝后就没走,想说来看看父皇身体经过弟妹的调养,如今恢复的怎么样了?是否还有恙。”凌文然态度顿时好了许多,谦虚有礼。
“有心了。”荣元帝随口应了声,视线就转移到了进来后,并没说话的夏歆瑜身上。右手很是随意的招了招,“来,歆瑜,几日没见,朕这肩膀又疼了,快来给朕好好揉揉,还是你的手艺最好啊。”
夏歆瑜欠身行过礼,不言不语的低着头向皇上那边走过去,开始一如既往的捏肩。
一旁的凌文然和夏蔚然丝毫没有告退的意思,津津有味的看着,荣元帝似乎是嫌被打扰了,“朕没什么事了,你们就先回府吧。”
“父皇,儿臣想学学弟妹给您捏肩的手法,以后有机会也可以让儿臣敬敬孝心帮您捏捏肩啊。”凌文然恭敬的说出早就商量好的台词,还特地往前走了几步,似模似样的看着。
话说到这个份上,荣元帝倒是不方便再严词驱赶,闭上眼继续享受捏肩,不管了。
“姐姐,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有这么厉害的医术,也没见过你会捏肩,真是太厉害了呢!不过,听爹爹说,他可从来都没享受过呢!”夏蔚然装作惊叹的瞪大眼睛。
话语里透露出的却是不怀好意,显然是在揭穿夏歆瑜深藏不露,在夏府从来不显露会这个会那个。
还没等夏歆瑜开口说什么,荣元帝却睁眼不悦的看了眼夏蔚然,帮着解释着,“凌朝女大夫确实不太受待见,歆瑜不大肆宣扬,自然也正常。”
不怒而威的样子,让夏蔚然被吓得立时低下了脑袋,却瞬间想起前几日听说的传闻。看皇上这般维护夏歆瑜,莫非这皇上当真看上她了?夏蔚然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奸笑。
本来只是为了在皇上面前揭穿夏歆瑜的心机深沉,好让她失宠,没想到似乎有了些意外的收获。
“父皇说的是,凌朝女大夫确实不太受人待见。弟妹这么厉害,想来也是不容易,从小深居简出,竟然医术能学的比太医还厉害。”凌文然仗着自己皇子的身份,还是继续揭穿着。
看似在表扬夏歆瑜,实际却是说出其中的疑点。一个足不出户的深闺小姐,是如何学会如此高深的医术,又是如何拥有实际医治病人的经验的。
这么一说,荣元帝自然也是感觉到了有些奇怪,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夏歆瑜,似乎是在等她的答复。
被一针见血的指出疑问,夏歆瑜也差点语塞了,好在她对着不熟的人向来表情寡淡,这会才没有露馅。
在脑海里迅速组织了下语言,夏歆瑜避重就轻的回答,“从小就喜欢看医书,与文修成婚后,因着他体恤,让我去医馆帮忙积累了些经验。平城的那病,以及皇后的病都是意外,机缘巧合才想到了治疗方法。”
这番回答不算太完美,但是荣元帝却并没有太多与她计较的想法,大方的笑笑,挥手说着,“大概是天赋异禀,从书中获取了他人看不到的精髓。”
这么说着,荣元帝眼神中对夏歆瑜的欣赏浓郁的,让人无法忽视,而且似乎越发感兴趣的样子。
凌文然还没什么感觉,倒是夏蔚然已经感受到了这其中的怪异之处,悄悄的玩味一笑。夏蔚然拉扯了下一旁还想说什么的凌文然的衣袖,自己走上前去,“姐姐就是聪明啊,长得那也是绝代风华,倾国倾城呢!”
看似是夸赞,却是夏蔚然故意让荣元帝越发对夏歆瑜感兴趣所为,不然她才不愿意夸夏歆瑜呢!这个有意思的发现,让夏蔚然此刻心情好得很。
“确实,长得好看,手也巧,不知道歆瑜可还有其他才艺啊?”荣元帝浑然不觉夏蔚然说这话的目的,顺势又扭头看向夏歆瑜。
这会凌文然可算反应过来了,他也是男人,哪里看不出自己父皇眼中对夏歆瑜的兴致勃勃。只是先前沉醉于想要让夏歆瑜失宠,这才忘记关注这点。
“姐姐歌舞很擅长,这可都是被爹爹从小称赞的呢!”夏蔚然不遗余力的狠狠夸赞着夏歆瑜,脸上更是眉开眼笑的,从面上一点也看不出敌意。
这两人果然是看出皇上的异样之处了,夏歆瑜也是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找的靠山,最后竟然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即便她故意跳的如同往常在夏府的水准,以荣元帝眼下对她的兴趣,加上她的容貌,也足以让她坠入深渊。
“是吗?歆瑜还会歌舞?”荣元帝果然被引起了兴趣。
这么亲昵的叫声,接二连三的出现,在场诸人心思各异。
“回父皇的话,文修不太喜欢儿臣研究歌舞,因此,成婚后再也没碰过。眼下儿臣已经将以往所学都忘得差不多了。”夏歆瑜低头恭谨的拒绝着,此时已经捏完肩了,她也就退到了一边。
她故意回话中一直说着父皇儿臣,还有文修,提醒着荣元帝两人的身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是吗?姐姐,你怎么可能会忘记,听爹爹说你从小记性就好得很。”夏蔚然眨眨眼,状似无辜的继续揭穿着夏歆瑜。
倒是夏歆瑜一直提着的身份问题,让荣元帝似乎清醒了些,他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既然文修不喜欢,那不跳也罢。”
“父皇,到时候家宴可以让弟妹给大家表演表演。”凌文然不依不饶的补充着。
“就是啊,家宴应该无所谓了,姐姐到时候就表演下,就当是让父皇开心了。”夏蔚然继续添油加醋。
夏歆瑜不接话茬,若是家宴,自然是有凌文修在的,她就不用自己来担心。她转移话题的向荣元帝汇报起病情。
“父皇,先讨论下病情吧。眼下您的眼睛和肩膀,都已经进入了良好的恢复期,之后并不需要儿臣亲自帮您捏肩扎针了。为了父皇的方便和安全,不若您安排两个人给我,儿臣教他们剩下的捏肩手法以及眼睛的按摩手法。”
听到这里,夏蔚然哪里按捺得住,完全忘记自己本来进宫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夏歆瑜远离荣元帝。这会她积极的想要让夏歆瑜能日日接触皇上。
“那怎么行?若是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没了姐姐你的医术,其他人只学到了皮毛,岂不是可能让父皇病情更严重。”
“说的是,该是要负责到底才是。”凌文然也在一旁帮腔。
还是自己当初说要一个月才能治好坑了自己,这会又不能说并不需要这么久,夏歆瑜不禁有些头疼,面上却不敢显露。
“父皇,儿臣近日总是想着文修,害怕他去了异地有什么不适应的不舒服的,所以前几日,儿臣才病了。”夏歆瑜低着头,装作伤心的样子,一口一个儿臣的提醒。
悄悄观察到荣元帝的神色有了几分犹疑,夏歆瑜这才继续说下去,“儿臣想着,教会太医手法,加上他们的医术也是不俗的。想来并不需要儿臣日日入宫,作为文修的妻子,儿臣近日总是心绪不宁的,所以,儿臣惶恐,害怕到时候心思不够缜密,不能看顾好父皇。”
“看着确实是越发憔悴了,你也不用太操心文修,他的身边,朕安排了不少人,自然会无恙。”荣元帝还是被夏歆瑜的这番话说动了几分,也是念着在外操劳的凌文修。
不再强求着让夏歆瑜日日入宫,荣元帝开口唤来费祎,让他帮着找来学手法的大夫。
而对于夏蔚然来说,不管怎样,让夏歆瑜没有荣元帝的庇护这个目的,总是达到了。再加上得知了荣元帝暗藏的某些心情,她更是觉得此次入宫收获颇丰。
也就悄悄阻止了还打算说些什么的凌文然,眼下他们要做的就是不招荣元帝的厌恶,凌文然可是刚刚才从闭门思过的状态被释放出来的。
算是达成了前几日装病的目的,成功的不用日日入宫面圣了,夏歆瑜心里还有些不安,知道夏蔚然肯定猜测到了什么。
只是她现在能做的太有限,心里忍不住的,开始想念起凌文修。有他在的时候,她总是能轻松许多,不但不会被杂事烦扰,更不会独自陷入如此困境。
费了一番功夫,教会了太医剩余皇上需要的手法后,夏歆瑜赶紧向荣元帝辞行,有些狼狈的逃离了皇宫。
“姐姐这魅力果然是大啊。”夏蔚然早早出宫,却故意等在门口等着夏歆瑜,幸灾乐祸的朝她笑着。
“没我家王爷魅力大。”夏歆瑜冷淡的回复她。
这话可不是在暗示,夏蔚然曾经迷恋凌文修所做的一些丑事。被噎了下,夏蔚然今日却不像往常那般生气,她仍旧笑眯眯的,好似很随和,“姐姐许久没回夏府了,爹爹这两日不太舒服,你不是医术厉害吗?今日与我还有我家王爷一块回去看看爹爹吧?”
“是啊,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是这终究是血脉相连,岳父大人都生病了,弟妹若是不去看看,恐怕有不孝之嫌啊。”凌文然配合着夏蔚然的说辞,也劝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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