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争先恐后的,愁眉苦脸走向皇上,“皇上,正在说六王妃主动请命,立下军令状,求着臣妾给她安排这安排那的,说是要去救最近弄的人心惶惶的那个朝廷命官。”
说着说着,皇后突然带了些哭腔,脸上也梨花带雨起来,“结果,哎,臣妾特意派去帮她的人,死去了好些个,那从四品通议大夫汤臣祺也是已经归西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把病情蔓延开来。”
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倒是没有直接说要定罪夏歆瑜,却把所有罪责全数落在了她身上。
紧接着,不等夏歆瑜等人有所反应,皇后又开始演出一副善良模样,“也怪臣妾太相信这六王妃了,想着上次她都能救治本宫,哪想竟害的如今这病可能要蔓延开来。倒也不能太怪六王妃,是臣妾失策了。”
闻言,皇上对夏歆瑜自是有了些许成见,有些严厉的低头询问她,“没有把握怎可轻易去揽这事?虽说你是有些医术,可是这病自古就无人能医好,如今你这一去,到底害得这病又让多少人染上了?本来控制在那个宅子里,也算相安无事,若是因为你这擅自插手,搞得整个凌朝不得安宁,那朕可饶不了你。”
荣元帝会出现在此,就是良妃告诉他夏歆瑜自告奋勇要帮他治眼疾。又听闻夏歆瑜被叫来皇后院子里了,荣元帝对治眼疾之事迫不及待,就赶紧过来了。
而此时,联想种种,尤其是夏歆瑜这女子行医的身份,在荣元帝的心里,已然将夏歆瑜此次自告奋勇,也看作是好大喜功了。加上害怕这病情波及过多,此时很是恼火夏歆瑜。
良妃见此情形,自然知道一切应该都是皇后设下的圈套,这会当真是有些百口莫辩,让她也不禁有些不安。
琢磨了一番,良妃还是赶紧柔声安抚了皇上,温婉的笑着,帮夏歆瑜说着好话,“事情到底如何,先看看六王妃怎么说吧,说不定是有什么其他情况。”
有了向来温婉善解人意的良妃开口,荣元帝果然脸色好了几分,不再似先前那般恼怒,但是也仍旧严肃的盯着低着头的夏歆瑜。
倒让一旁准备看好戏的皇后娘娘,暗自咬牙,看着良妃的眼神越发毒辣。本就是眼中钉,整个皇宫中,也就良妃是自己的绊脚石,如今又来坏了她的好事,这让皇后如何不忿恨。
几人的眼神交流,夏歆瑜都没有错过,虽没有抬头,却也悄悄打量到了。没有错过荣元帝对自己的恼怒,皇后对良妃的嫉恨。
此时夏歆瑜却并不慌乱,她不卑不亢的低头行礼,向皇上解释,“启禀父皇,儿臣并没有好大喜功,实际上儿臣此次也被感染上这病,但如今却已是安然无恙。儿臣愿意以身犯险,自是抱着能治好那朝廷命官的想法,奈何他染病多时,等儿臣到那时,已是病入膏肓。”
特地强调她这次也算是九死一生,若是好大喜功,又怎么会以自己性命相搏。
夏歆瑜没有再和皇后争执关于笔迹的事情,一来皇上和皇后的关系,显然比她这个算起来只见了几次的儿媳更好。
二来那也确实和自己左手所写的字迹很像,不便让皇上深入调查,引来夏府只会为她说坏话。再者,以她的身份,也不便在皇上面前过分和皇后争执。
荣元帝低着头沉思不语,步子不大却显是在思考的走了几步。又仔细打量了下跪在地上的女子,还不及桃李年华,医术竟能远超自己宫中的太医?
他越想越心惊,浮现了几分激动之色,“这么说来,你当真可以治好这病了?”
夏歆瑜抬头正打算好好直视皇上,获取他最基本的信任,有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她才刚刚与皇上对视,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又被人打断了。
一旁的皇后身边的太监,接到自家主子的眼神暗示,知道情况不妙。这皇上一见夏歆瑜的相貌后,态度不由又软了不知多少,眼神里竟然已经是透露出了一些信任。
连忙态度小心翼翼的,卑躬屈膝上前抢着不给夏歆瑜说话,“启禀皇上,可不是六王妃说的这样,这病是皇后娘娘特地寻的另一个大夫给六王妃治好的,她自以为自己能治好,也是因为偷看了皇后娘娘带去的大夫所煎熬的药。”
“因着六王妃的主动请命耽误了时辰,如今被六王妃害得染上病的许多人,还在宫外等着皇后娘娘安排的那大夫去医治不说!那原先染病有些时日的汤府上下,至少死去了十来个人。”
他们还特地安排了几个人去感染这个病,自然是要确保拿到药方能不让这病扩散的。这会没医治,只是为了突出六王妃祸害之深。
荣元帝自然是相对来说,更相信帮夏歆瑜安排去看这病人的皇后。在他眼里,夏歆瑜太过主动不说,又是一名女大夫,整个凌朝都少见的女大夫,又是如此年轻貌美。
刚刚对她那恬静的气质,绝美的外表,产生的几分好感,顿时转变成了徒有外表,祸害众人带来的反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噢?这么说,我们凌朝有一位医术绝顶的大夫了?竟然能治好这自古无人有头绪的病,快叫上来让朕看看,再带个病人去最东边的那个冷宫,若果真能医好此病,朕重重有赏。”
这让荣元帝心里不禁有了偏向,觉得这夏歆瑜恐怕是靠着外表,徒有虚名。这才在凌安城积累了些人气,却多了几分自负。他无视了跪着的夏歆瑜,直接招呼皇后身边的人。
整个凌朝的女大夫都是没什么地位的不说,甚至还是让人觉得只会看些小毛病,几乎都是上不来台面的大夫。这也让荣元帝有了这些让人习以为常的偏见。
闻言,那太监乐不可支的赶紧低头应声下去安排人手。
夏歆瑜不紧不慢,也不在此时插话,她自是对那大夫所学会的药方心中有数,并不担心他真的能治好这病。
只是看这太监这么说,看来当时是真的有安排人去故意传染上这病,好方便皇后的人立功或是陷害自己害得病情扩散。
一旁的凌文远见状有些慌乱,他不懂医术,当时他到的时候夏歆瑜煮的药方早已被人看得一清二楚,他怎么能不担心。
这父皇本就觉得在凌朝女大夫地位低下实力不堪,若是那皇后的人治好了这病,就更是坐实了夏歆瑜没有能力却说谎,甚至还害得病情扩散出去。
正要上前帮夏歆瑜说些什么辩解一番,或是让她先去医治,凌文远就被夏歆瑜伸手拦住了,她还微不可见的冲他摇了摇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显然是胸有成竹。
对她的性格和医术有所了解的凌文远顿时心定了,看来这病应该不是那简简单单的药方就能治好的,想来还要搭配她擅长的针灸之类的。
没过多久,果然有人安排那大夫来了,然后皇上还特地安排了一个冷宫的院子,让这大夫自己进去医治,其他人在外面等消息。
既然是皇后的人说是有法子医治,荣元帝自然是很放心,也不会担心病情太过蔓延了。
众人静静的在院子里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却也不见那大夫走出来。
荣元帝感觉似乎有些不对劲,连忙吩咐手底下的侍卫飞上去远远的看下里面的情况。
时间到了此时,皇后与自己身边那太监也是频频互相对视,她眼神有些慌张,又有几分训斥,显是在问那太监发生了什么。
而那太监也是云里雾里,当时他也看了夏歆瑜煎药的全过程,觉得并无什么太难的地方。为何这特地精挑细选的大夫还不出来,他额头汗如雨下,眼神连连向皇后告罪。
而那侍卫接下皇上的命令,正要往冷宫上空飞去,就见那门在里面被人轻轻敲打着,还有一丝气息薄弱的呼救声,“救命啊,快,快救救我。”
荣元帝一听这声音,脸色顿时一变,“不是说那大夫能医好吗?这这,跑不出来求救的难道是那病患?被医好了些许,有力气爬来救命了?可是即便是这样,也不能算是医好啊!”
皇后的脸色却是开始难以掩饰的惊慌失措,那里面的声音哪里是什么其他的病患,分明是她自己安排的那个大夫。
她神色怨毒的看向夏歆瑜,心里暗自猜测,莫非这个女人暗中做了什么手脚,为何特地安排人照着她的方子煎药,却还是失败了。
装作看不到皇后那阴毒的眼神,夏歆瑜自若的等在一旁,就等着看皇后怎么自圆其说,安静的等着这些人出声叫自己出手医治那里面两人。
这病当天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所以夏歆瑜完全不担心来不及医治,安心的等着。
那替皇后行事的太监,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更是从原本的汗如雨下,变成显而易见的慌到浑身颤抖,但是他又不能放任这情形,以免皇后怪罪到他头上。
灵机一动,他连忙将矛头转向夏歆瑜,“这,这分明是我们那大夫的声音,莫非是六王妃给他下了什么毒,好让他没办法医治好里面的病人?”
这狡辩还是有些说得通的,皇后连忙跟上这太监的说法,咄咄逼人的质问夏歆瑜,“六王妃莫不是真的对本宫手下的人下手了?你害死本宫的其他人,本宫可以不与你计较,这大夫可是唯一能医好这顽疾之人,你怎么可以陷整个凌朝于不义。”
里面的人此时无法出来,只叫着救命,若说是被下毒也说得过去,只要她再使些手段不给夏歆瑜机会进去医治那两个人,自然就死无对证了。
要知道这病死了人,根本没人敢细看诊治,要包裹上好多层,然后再送去火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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