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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嫁到之喜气满堂 第123章

作者:离岸的水手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3-12-26 10:39:41 来源:爱上中文

进去的时候旁边还有两个将领在听霍寻讲着什么,顿时那两个人同时回过头去。一个好奇,一个蹙眉。顾镜辞感觉到不善的目光,只是低眉敛目,微微一礼,转身出去。

“罢了,你们先告退吧。此事过些时候我再去找你们商讨。”霍寻沉声道。

两人对视一眼,齐声道:“属下告退。”

待两人走出去顾镜辞才进去,径直坐下道:“有什么事找我?”

霍寻笑着摇头:“越发没有规矩了,进门之前不知道先敲门?”

顾镜辞挑一挑眉:“我见我的夫君也是没有规矩吗?明明是你叫我过来的,过来了还不让我进来?”

“唉,你看我的两个将军都被你吓到了。”霍寻边绘图边笑着调侃顾镜辞。

顾镜辞哼哼两声:“明明是他们不知礼数,有那么盯着我看的吗?”

“过来。”霍寻淡淡笑着,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很不讲理,就该嫁入将门。”

顾镜辞看清他绘的图纸,那是一幅万里江山的版图,东北角的几处地方被用红线勾勒出来,还有几处画了叉。她微微蹙眉:“这是大秦的版图?”

“看得懂吗?”霍寻抚摸着那块图纸,眼睛里闪动着微光。他指着那一块红色的虚线:“这是什么,知道吗?”

顾镜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了顿道:“这是行军路线,一路向西直达临安。”她猛地抬头,疑惑地看向霍寻:“为什么……为什么还有别的?”

霍寻从背后用臂膀圈住她,他嘴角上扬朗声而笑,笑声冰凉透骨:“因为皇图霸业!”

“皇图霸业。”顾镜辞淡淡重复着这四个字,豁然抬眸看着他。

霍寻握住她的手,道出她心中所想:“一旦踏上这条路,就再不能回头。再无后路可退。”

顾镜辞抽出自己的身子,几乎要跌倒道屏风上。她蹙着眉头,最终还是轻轻一叹,望着霍寻孤峭的面容:“你走哪条路,我走哪条路。总归,我是要与你一起的……”

霍寻身子微微一震,阳光照在他身上越发显得孤傲。他低头应着,脸上散发出淡淡的光华:“好。”

使节来的那一日,令所有人都到来。上至秦烨霍寻,下至两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和霍清婉。

傅静岚看了看两个孩子,忽然有些泪光在眸中涌动着。她挽着高髻,望月髻上六对金钗耀眼夺目。身着一件绣着凤凰于飞图案的金色拽地长裙,流光溢彩,华美异常。

这是最后赴死的决绝,顾镜辞忽然觉得可笑,再如何雍容华贵,总归是没有了生气,如同行走的玩偶一般。

她扶住仍是虚弱无比的霍清婉,她的脸色惨白如同那没有生气的玉瓷一般,连手也是无比的冰冷。霍清婉靠在顾镜辞肩膀上,轻轻地说:“镜辞,今个儿,会不会是最后的日子了?”

顾镜辞紧紧抱住霍清婉,摇摇头:“不管是什么日子,都要好好去面对。”

傅静岚看着顾镜辞冷笑连连,“怕死吗?”

“娘娘怕吗?”顾镜辞欠一欠身,笑着问。

“怕?”傅静岚嗤之以鼻,拨弄着手上的鎏金护甲:“本宫要是怕死,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顾镜辞笑着回答:“是,臣妇没有娘娘那样的毅力,连死都不怕。臣妇怕死,臣妇最怕的就是死。所以臣妇才要努力地活下来。要那些想让我死的人,统统去死。”

傅静岚冷笑道:“活不活得过今日还是个问题。”

“是,娘娘忘了,娘娘和臣妇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死,大家一起死嘛。”顾镜辞微笑着回答。

“你——”

“太后娘娘,王妃娘娘,霍夫人,不好了!”宫人急急忙忙前来禀道:“方才使者宣旨,要赐死祁王和霍将军及其家眷——”

霍清婉惊惶地抬眼,不可置信地摇摇头。她一部部后退着,猛地跌倒在地:“不——不要——我的孩子才刚刚出生——不要——不要——”她一字一字如锥泣血,忍不住掩面痛哭。她凄厉的哭声带动孩子哇哇大哭起来。一时场面颇为凄凉。

顾镜辞蹲下身子握紧霍清婉的手,抱住她轻声安慰道:“没事的,清婉——你别吓坏孩子了。”

“镜辞!镜辞!你救救我的孩子!我求求你!你那么聪明,你一定可以救救他们的!”霍清婉抓住顾镜辞的衣袖,仿佛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一般,磕头如捣蒜一般:“我可以死,我不要我的孩子死!他们还那么小,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顾镜辞把霍清婉抱起来,她只是轻轻地用帕子为她擦一擦眼泪:“别哭了,你看看你,身子本来就虚弱,这么一哭,更是难受……”

霍清婉看着顾镜辞波澜不惊的脸色,心如刀割。她微微蹙了蹙眉,止住了眼泪,暗暗握紧了拳头。

顾镜辞携着霍清婉和傅静岚一同走到大殿,不常的路,却看出来每一个人都是心事重重。如霍寻说的一般,他立在那里,身侧是一排手持托盘的黑衣使者。

霍寻俯身跪下,郑重道:“臣谢主隆恩。”他磕了个头,站起来回身对顾镜辞招了招手,笑容清朗温润。

“镜辞。”霍寻开口,把酒杯递给了她,自己从另外一个托盘里拿出来一个酒樽:“你可曾记得,我们从未饮过交杯酒?”

顾镜辞亦是微笑,接过酒杯:“未曾饮过交杯酒,便不算是成亲。”

森森的酒水泛着幽暗的光芒,映着她微微含笑的脸庞。她和霍寻挽过手臂,仰头咽下那酒。

她靠着霍寻的肩膀,闭着眼睛说:“山水得相合,”

“生死可相依。”霍寻微微沉重的呼吸扑在她脸上,她和霍寻紧扣十指,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

“镜辞,跟着我!”霍寻忽然跃身而起,击退上来检查的黑衣人。黑衣人见有变数,一吹口哨旋即四下空降黑衣,团团将他们围住。他和秦烨与黑衣使者纠缠住,顾镜辞一时乱了方寸,她骤然瞥见一双眼睛。那双眼睛让她心神一颤,她忽然想起遇刺之时,也是看见那么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她……

“小心——”霍寻眼见黑衣人的长剑就要对着顾镜辞刺过去,一时顾不得其他一手握住刀刃生生将刀锋撇开。他连连后退,忽然大喝一声:“岳钧赵志云何在?!”

大门“吱呀”一声被踹开,岳钧和赵志云破门而入,身后跟着黑压压一片亲兵,迅速加入战斗。霍寻一面击退来敌,一面护住顾镜辞。

战斗渐渐接近尾声,霍寻环视一圈,秦烨已经护着霍清婉和傅静岚回去了。他摸了摸顾镜辞的脸,叹息一声:“镜辞,你真是……那么危急的情况,你竟然还能发愣?”

顾镜辞心疼地看了看他满是鲜血的手掌,问道:“你疼不疼?”

霍寻笑着摇摇头,“我受过比这个严重不知道多少倍的伤,这点疼还是忍得过来的。”

顾镜辞一边帮他包扎一边说着:“我怎么没看见过?”

“你没看见过?”霍寻悄悄亲了一下她的耳垂,低低道:“那晚上,我脱了给你看如何?”

顾镜辞的脸一下子烧到耳根子,她狠狠地推了一把霍寻,故作严肃道:“说话越来越没个正经了!”

霍寻龇牙咧嘴地握着手,紧蹙着眉头。他挑一挑眉:“明明是你说你没有看过的,我这不是要证明给你看吗?”

“我说过?不记得。”顾镜辞白了他一眼,“没说过就是没说过。”

霍寻笑骂道:“不讲理,泼妇!”

顾镜辞得意地笑扬扬眉:“某人说的,很不讲理才适合嫁入将门。”

霍寻拉着她坐下,正色道:“镜辞,要是以后都是这样子的刀光剑影,血流成河,你告诉我,你会不会怕?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我早就告诉过你,霍郎,这一辈子,无论你走哪条路,我顾镜辞总是要随你一起的。”顾镜辞凝视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怕死,所以我才要努力地活下去,坚强地活下去。要不然,重来这么一世,于我而言,有何意义?”

霍寻拢了拢她的头发,微笑道:“好娘子。”

夜深,霍寻见顾镜辞睡着以后才披上衣服起身出门。月色正好,他一路来到秦烨殿中,躬身道:“王爷,臣有急事相告。”

秦烨一身白衣坐在门栏旁边喝酒,他朝霍寻挥一挥手:“霍将军来得正好,来一起喝酒。”

“难得王爷这么晚还有这么好的兴致,霍某理当奉陪。”霍寻一撩长袍坐在他身侧,“臣计划之时没有向王爷禀明,是臣的疏忽。臣向王爷告罪。”

他自酌自饮,三杯烈酒下肚,秦烨挥挥手才道:“本王如何不知他们的心思,也算是咱们心意相通了。”

“王爷知道臣此行为何吗?”霍寻忽然正色道。

秦烨依在门栏边,似有醉意。他打了个嗝,呵呵笑着,微微挑一挑桃花眼:“哦?霍将军不是来跟本王出来喝酒的?”

霍寻凝神望着秦烨,忽而跪下道:“臣有罪。”

“罪?什么罪?”秦烨抱着酒壶又灌了两口酒,他抬一抬眼:“霍将军有什么罪?擅自行动的事儿刚刚不是跟本王说过了么?本王原谅你了,以后本王要得天下还是要全都仰仗霍将军呢。”

霍寻先对着秦烨郑重叩了三个头,方才起身道:“臣第一拜拜王爷对臣的知遇之恩,臣一个敌国降将能有今日全都依仗王爷的举荐之恩;第二拜,拜臣对于王爷的愧疚。匈奴之事,畏着臣的发妻顾镜辞这才遭下打错;第三拜,拜臣的不忠……”

“不忠?”秦烨笑了几声:“你可别告诉我,你不想打仗了,要跟着顾镜辞隐居山水。”

霍寻摇首,道:“臣之不忠,在于故国。臣已经寻得楚国王室后裔慕容庄,臣——想要复国——”

“复国?”秦烨反复念着那两个字,低着头沉吟着,似醉似醒。许久,秦烨才抬头看向霍寻,一字一字道:“你要本王帮你,无非是希望本王给他一个楚王的名号。本王可以答应你,但是——”他一顿,继而道:“本王有条件。”

霍寻不假思索就颔首道:“自然,王爷请讲。”

“在本王承认他们之前,”秦烨侧头望着霍寻,似乎要看穿他的心思,却只看见一脸的淡然与无谓。他按了按霍寻的肩膀,道:“本王要你起誓,你必须帮本王得到皇位。之后的事,我们可以再商议,但是——在这之前,霍将军,你应该明白你该做些什么。”

霍寻嘴角微微勾了勾,似乎早就对此事了然于胸。他竖起三指,撩起长袍跪下肃然道:“臣,霍寻起誓,若是敢对祁王有一丝一毫的背弃,必定死于非命,即使苟活于世也必定孤独一生,众叛亲离。”他说出那几个字时,心头陡然一惊,脑海中闪现顾镜辞的身影。

一瞬间的迟疑终究被按在心底,他回头看一看秦烨,觉得他平静的眸中隐隐有一丝的嘲讽与讥诮,只听他咬着那几个字道:“孤独一生,众叛亲离——”末了是一个讥讽的笑:“霍将军请起吧。”

秦昭帝三十四年秋八月,即建成元年,祁王秦烨和镇国大将军霍寻“以斩奸臣,清君侧”为由,从陇西郡长安杀使节起兵。同时,扶持楚国王室慕容庄称帝,为楚王;慕容锦瑟封楚国长公主,辅楚国政事。

霍寻回到府邸中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方才与陇西郡郡守一众的激战之中,他被一小兵伤了脸颊,脸上印着一道寸长的口子,和着满身的血腥气,一路上人纷纷躲闪。

“镜辞!”他跃身入门,四下探看,试图寻找着那个清灵秀慧的姿影。

府邸中空空荡荡,夕阳西下,只留暗淡的深蓝天空慢慢垂下来,冷风吹来,带着霍寻脸上的伤口丝丝的疼着,让他不自觉警惕起来。

霍寻眉心突突的跳着,他仔细地寻找着每一个房间,焦急地想着,去哪儿?她会去哪儿?脑中闪过一个身影,霍寻连忙回身大步朝门口走去。

“霍郎?你去哪里?”忽然有声音温暖安恬,霍寻身形一震,忽然觉得她的声音那么好听,带着自己的一颗心都骤然温暖起来。

一双手环住他的身子,柔软的身子依附在他身边。一种若有若无的沉水香味道从她身上传来,那是她的气息,是最熟悉最渴求的气息。

顾镜辞轻笑着转身抚摸他脸上的伤疤,嗔怪道:“你怎么弄了这么大个伤回来?还在脸上?万一一个不小心,这张脸可就毁了。”

“我以为……我以为你……”霍寻鼻尖一酸,把手搭在她的手上,沙哑着声音说:“我真怕我找不到你,就好像你从未来过我身边一样。”

顾镜辞笑一笑,吻着他的唇,伏在他胸口笑问着:“是真的么?”

顾镜辞找来跌打药给他敷药,霍寻握着她的手,凝神道:“去哪了?害我担心。”

她敛一敛笑意,靠在霍寻耳边道:“被请去王宫里避难了。”她咬着那个“请”字,霍寻会意点一点头,沉肃道:“我知道了,小把戏而已。只是……我真怕他伤了你,”他望着顾镜辞,顿一顿一字一句认真道:“镜辞,以后半步都不可以离开我,听见了么?”

“我又不是小孩子,再笨也知道哪里是家。”顾镜辞望着他严肃的模样却不觉好笑。

霍寻一把捉住她的手,将她带入怀中笑着追问:“哦?哪里是家?我们过些日子就要率兵东进,又得离开长安了,以后说不定还得风餐露宿,镜辞,你告诉我,哪里才是我们的家?”

顾镜辞略略思量,笑道:“家却也不一定要是一幢房子,只要有一个供人休憩的地方,一个避风的地方,这就是家。”

“傻瓜,”霍寻凝望着她,灯火之下的她面庞柔美而不乏傲气,更添了几分生气:“你在我身边,哪里都是家。”

顾镜辞担忧道:“楚王那边……我今天看见他了,才十几岁的孩子,半分心机也无,全靠他姐姐撑着。慕容锦瑟,她当真是个了不起的女子,这才多久过去,已经收买了那么多楚国旧臣的心。楚国和祁王两边施压,我们当真是举步艰难了。”

霍寻低头沉吟一会,笑道:“一个女人而已。她要是有本事就来收买我,没有兵,说什么都是空的。两边都靠着我的兵来打天下,我们怕什么。”

“你这算是胸有成竹了?”顾镜辞惊疑望向他。

霍寻站起来褪去战甲,换了身家常便服:“我可没有什么竹子,只是我知道,想要打天下,我们需要两个人。一个叫徐进,一个叫沈寂。他们两个是秦国最后的支柱。”

“需要争取他们吗?”

霍寻笑着摇摇头:“打,打肯定是少不了。不过,最重要的一点不是打,而是耗。耗光秦国的家底,我们就赢了。打仗靠兵,但是打天下靠的却是民心。”他说着忽然抬头看着顾镜辞,顾镜辞静默片刻,道:“原来你知道。”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霍寻只是点头,不以为意道:“以前父亲教我读书的时候他说过,我也记得。只是为什么犯了糊涂,那就得问那些人了。耳闻不如眼见,眼见有时候也不一定是真实的。真真假假,只在于一念罢了。”

顾镜辞低头重复了一遍,抬头看着霍寻。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会了,不到迫不得已,我不会给自己留恶名。”霍寻只笑,捏了捏她的鼻子“绕了半天,不过是劝我一句人尽皆知的道理,镜辞,你也把我想的太笨了。我要是这么笨,这十年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怎么能从敌国战将一步步走到镇国大将军的位置?”

此刻,远在临安皇城的秦尧虽然坐拥帝位,却并不是那么开心。已经入了秋,秋老虎还是不依不饶。他正坐在崇明殿的龙椅上看书,旁边自有宫女掌扇,加上殿内置着的冰块,殿内清凉无比,安静得落针可闻。忽然一旁的太监阴柔的嗓音响起:“皇上,太后娘娘来了。”

秦尧丝毫不为所动,换了个姿势继续看书。

太监为难地赔了个笑脸:“皇上——”

“皇上既然忙于政事,那哀家也就不打扰了。”略带威严的声音有些难过,顺着光线瞧过去,俨然是现在的皇太后,萧慧。

萧慧携着侍女红袖立在殿门口,望着秦尧不由得攒一攒秀眉。

秦尧闻言放下书卷,头也不抬冷笑道:“政事?母后真是高估儿臣了!儿臣现在无权一身轻,何来政事可忙?”

萧慧提裙上前,不由得放轻了声音:“尧儿,母后是为了你好。你还年轻,许多事不是你可以做的了住的!那些朝中的大臣,他们哪个是真心服你的?若不是你舅舅在朝中压制住他们,他们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为朕好?”秦尧嗤嗤笑道:“那母后就请便吧。儿臣病了,以后不想上朝了!”

萧慧满脸震惊望着秦尧,不由得连连后退。一个踉跄险些摔到,红袖扶住萧慧,叫道:“太后——”萧慧摆摆手,望着秦尧清俊的面庞,赫然长叹道:“那你也好好想想吧,哀家走了!”

秦尧眼也不抬,漫不经心道:“恭送母后。”

萧慧缓缓挪步到殿门前,情不自禁地回头望向端坐在龙椅上的秦尧。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耀得他身上的明黄色如此刺目。而他的身影那么削瘦,那么无助。萧慧喃喃自语:“儿啊,母亲是不是害了你?”

“太后?”红袖略略迟疑道。

“红袖,你说哀家是不是错了?尧儿是皇帝,是君主,可是却再也不是在哀家膝下承欢的孩子……”萧慧扶着红袖的手低声缓缓道。

红袖只是道:“太后只有皇上这一个儿子,一切不都还是为了皇上好么?皇上还是年轻气盛,等他再大一点儿,不就明白太后的苦心了么?”

萧慧望着满园繁花似锦,一派明艳动人,忽然低叹一声:“但愿如此吧。”

忽然一个小侍卫四下张望着,随机闪入花丛之中。红袖见状忍不住出声呵斥:“大胆!见了太后娘娘还不行礼?如此鬼鬼祟祟做什么?你是哪个宫里的?”

那侍卫慌慌张张地回头,忙俯身大拜,头压得低低的,浑身瑟瑟发抖着:“奴才知罪……请太后娘娘责罚……”

萧慧隐隐觉得那人眼熟,走近几步瞧见他腰间的玉牌,方盯着他缓缓问道:“你是御前的人?”

“是——奴才德顺,是皇上身旁的侍卫。”

萧慧蹙眉:“是你?你不好好在御前伺候着,鬼鬼祟祟在御花园做什么?”

那侍卫更是面露苦色,怯怯道:“奴才是刚刚送了玉贵人从皇上那里出来,从玉贵人宫里出来这才遇上太后……奴才知道太后不喜玉贵人,怕污了娘娘圣听。”

秦尧登基称帝后,原先赵王府中的几个侍妾被充入后宫,这其中最最得宠的就是这位玉贵人了。萧慧平生最恨妖媚女子,见她出身歌妓,又是一股子妖媚味道,自然是不喜这样的人的。偏偏秦尧对她宠的很,少不得骄纵跋扈些。前几日秦尧要封她为妃,几个妃嫔联合向萧慧诉苦,由萧慧出面拦下来这才作罢。

绿色万顷,一阵阵花香如浪潮般涌来,香气绵绵入骨,教人心神沉醉。“是么?”萧慧随手嗅了嗅身旁的一树西府海棠花瓣,冷笑道:“人都在了,还怕哀家知道么?”

“太后娘娘饶命!”那侍卫忙磕头哀求.

萧慧冷眼看了看那侍卫,厌弃道:“罢了,你去吧。说到底,不过是哀家教子无方,才教那狐媚子媚惑尧儿……”

那侍卫一路小跑,来到崇明殿,微微亮出玉牌即刻进去低声禀道:“臣参见陛下——”

“快快请起——”秦尧满脸惊喜,连忙问道:“长安那里动静如何?”

侍卫道:“果真如陛下所料,祁王已经起兵造反!而且——而且祁王还承认了楚国的权力,另立了楚王!现下已经占领了陇西郡,据说,兵力已经达到了数十万!”

如一击警钟嗡嗡敲响,秦尧猛地跌坐在龙椅上,脑中一片空白。数十万!数十万!他骤然惊醒,追问道:“霍寻戍边的兵力不过区区三万人,哪里来的数十万兵力?!”

“这……”侍卫摇首:“属下不知。”

秦尧紧握住拳头,挥手猛地将桌子掀翻:“简直混账!”

“奴才该死——”

他的胸口因为愤怒而剧烈地一起一伏,许久秦烨才松开紧握的拳头,缓缓吐出几个字:“去——快去请兵部侍郎徐进前来见朕!”

朝中唯一一支可用的势力,就是他兵部侍郎徐进了。

想他这个皇帝当得多么窝囊?连找个大臣,连得到点消息,都要悄悄地。秦尧临风而立,一袭白袍清隽俊美,他攥紧了拳头,一箭射进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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