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长安客 第四章 老佛爷

二人停留在原地，看着眼前星火燎原的山洞。一下子也不知所以。

李白好奇道：“这里哪来这么多山洞”。

“此处是敦煌莫高窟最隐匿的地方，恐怕世上没有几人能发现如此隐秘地方”。

“不如我们进去一探究竟，这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李兄我也有此意”。

二人一前一后的朝着山洞内进去，进的狭小地洞口后，里面宽敞无比，烛火将整个洞窟照的明亮，如同白昼。

二人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优美的壁画，五色油彩鲜明靓丽，加上烛火照耀，更是亮的清澈透明。

楚留香大惊道：“李兄，你有没有见过如此神秘壁画？”

“曾经我进去过莫高窟深处见到过一些壁画，但是看到眼前壁画，显然这些壁画更加秀美纯真朴实”。

“这上面画的是些什么，真是够稀奇古怪的？”

李白仔细地端详，暗暗地猜测道：“好像是讲述一个大家族故事，他们从很早就移居此处，守护着一座山”。

“什么山？”

“昆仑仙山，而且他们世世代代的守护着，从不离开一步，直至死亡也从未间断”，李白呼之欲出道。

“他们也真是信了，世上居然有昆仑仙山，那不过是传说中的事情，他们还真的信以为真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楚兄还是那般武断”。

正当二人谈话间，忽然眼前壁画上显现出一张巨大的黑影。楚留香吓得定在原地不敢动弹。

只有李白壮其胆子，小心地朝后看去，顿见是一道人影站在洞口黑暗之中。

李白谦逊道：“不知阁下是谁，为何偷听我等谈话？”

“无知小辈，竟敢擅闯我张家佛窟，还大言不惭地说我偷听你等谈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一说完，从黑暗之中走出来一个黑袍人，脸上只是露出一双深邃地眼睛，他径直走到了二人面前。

李白直言道：“刚刚那道黑影想必就是阁下了”。

黑袍人点了点头。

“你为何引我等到此，难道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雷音寺杀人灭口的凶手是金刚门火工头陀，也就是嫁祸于你之人”，黑袍人脱口而出。

“火工头陀”，楚留香惊诧道

“你为何会知道这些，看你张口说出，想必是亲眼所见，刚才见你身手了得，想必是武功不凡，为何不出手相救”。

“这正是我要带你来此地原因，你眼前所看到大家族正是我们张家，我们世世代代生活于此，目的是隐藏敦煌莫高窟终极秘密”。

“敦煌莫高窟终极秘密是什么？”

“是长生不老之术，我见你之前从雷音寺进去过莫高窟深处，并且看到了《六祖坛经》，还有六翅金蝉，以及飞天十二仙女”。

此话一出，李白惊怔道：“你怎么会知晓我在莫高窟一切”。

“因为我就在你的背后，只不过你没有觉察到我而已”。

“你们究竟到底是什么人？”

“道门张家，此地即是张家佛窟，我乃留侯十六世孙，我们世世代代被尊称为老佛爷”。

“道门张家？”

“不错，而你是道门李家嫡传血脉，你更是现在江湖之上的道门之主了”。

“此话怎讲？”

老佛爷没有说话，轻轻地拍了拍李白肩头，登时眉心间乍现出一个黑莲图腾，同时老佛爷取下自己头顶黑袍，眉心闪现出一个银白色光芒，乃是一朵白莲花。

李白震惊道：“为何你我眉心都会显现出莲花图腾，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玄机？”

“道门之主皆有莲花，整个道门共分四大家，以李家为首主脉黑莲图腾，剩下分别是我们张家白莲花，以及琅琊王氏红莲花，还有最黑暗的古族金莲花”。

听到这里，李白若有所思，想不到这道门之中如此错综复杂，完全不是所能了解清楚的。

楚留香不惑道：“为何火工头陀在雷音寺中要杀人灭口，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

“因为火工头陀不知从哪知晓我道门张家消息，以此为饵，想要引我上钩，得到莫高窟终极秘密”。

闻言后，李白奇怪道：“这敦煌莫高窟究竟有多大？”

“上次你所进去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这敦煌莫高窟横跨整个西域三十六国，更是经过我张家世世代代的开凿，自从我长大以来，也是从未涉足整个张家佛窟各个角落”。

“那我们能见识一下这张家佛窟吗？”

“你是道门之主李家，我更有责任带你去看一下，请随我来”。

跟在张老佛爷身后，二人一前一后的朝着张家佛窟深处走去。

一路走来，墙壁上满是精美绝伦的壁画，更是旷古绝今的稀世珍宝，一个个刻画的惟妙惟肖，佛像之人更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二人不由地感叹万千。

走了半个时辰后，二人来到了张家人经常聚集之地。最醒目莫过于那一座卧在山腰间高耸入云地佛像，在佛像足底下面摆放着一排排，一行行地灵位，以石头镌刻灵位，井然有序的摆放在上面，足足摆满了整个大佛脚下。

看到如此巍峨壮观不免惊叹连连，但是再看到张家人如此摆放，想必是用意匪浅：佛足之下，张家灵位。

老佛爷介绍道：“这就是我张家祖地，里面供奉着我张家列祖列宗”。

李白端详之际，忽然发现最顶端的灵位居然没有名字，不免奇怪万千。

楚留香心直口快道：“为何那最上面灵位没有名字？”

“他是我张家先祖，后人不敢题字，只能空着，以此纪念我先祖功德无量”。

“好一句功德无量，我佛有云，只有佛法无边，才会功德无量，看来你们张家人用意绝非看上去那般简单”。

楚留香笑道：“看来你们张家也是为了不仅彰显了佛法，更是夸耀你们张家得到佛祖保佑”。

李白直言道：“楚兄所言有误，他们是道门张家，他们既然把先祖供奉再佛祖脚下，想必是别有深意”。

“不错，看来是我想的简单了，这道门和佛门本是两家，岂可供奉一处，不知这其中有何玄机？”

老佛爷呵呵一笑道：“不愧是道门李家之人，真是才思敏捷，绝非浪得虚名”。

“我张家人经过数辈心血，才将佛道两家融会贯通，可谓是佛中有道，道中藏佛，其中玄妙不可云，不可云”。

连连点头的李白心知肚明，能将正宗的道门玄术与博大精深的功法自成一脉，可真是鱼和熊掌兼得，其中博大精深，绝非一人所能参透顿悟，听其所言，是经历过数辈人心血，其中心酸曲折绝非一般人所能想象。

楚留香不好意思道：“你们道门张家究竟有多少人？”

“就我一人”。

楚留香差点笑出声来，要不是自己憋得住，不然贻笑当场。

“就你一人，道门张家为何人才凋零如此严重，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

“因为道门张家都拥有长生之术”。

“长生之术”，李白和楚留香异口同声道。

“的确如此，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之后二人跟着老佛爷跨过张家灵位后面，走了好一段路程。

最后来到了一处石门前，上面赫然镌刻着三个醒目大字：长生殿。两侧还有一对楹联：天无荒，与山高。地不老，同水长。

看到这三个大字和这一行楹联，李白深深地明白，这道门张家绝非看上去那般简单，竟敢将自己带到他们最隐秘的长生殿，其中必有深意。

二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佛爷额头之上银白光芒照耀在石门之上，一声巨响，厚重斑驳地大门才缓缓地打开。

一股异常地湿气迎面扑鼻而来，里面夹杂着浓浓的草药味。不觉已是上头，那药味中分外地呛鼻。

楚留香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急忙用手捂住，可还是不能阻挡药味入体。

老佛爷好笑道：“忘了告诉你，这药味不是道门之人根本抵挡不住，用不了片刻，他就会昏厥过去”。

话音刚落，楚留香无知无觉地昏睡过去。

“楚兄”。

“楚兄你怎么了？”李白迫切地关心道。

好笑一声的老佛爷道：“他没事，只不过是受不了草药入体，身体承受不了极强的药味，休息片刻就会无碍，我们还是先进去，到时你就会清楚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