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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嫣凝传 第186章 主子娘娘

作者:柒梧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3-12-26 03:51:09 来源:书海阁

福康安的手被嫣凝握住,他无法抽出。只得看向她,眼眸沉静如春水湖面,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从小,他除了习武学兵法以外,就被自己的阿玛、额娘、大哥熏陶着如何在朝为官,那些宫廷之事虽不是刻意去学,却也是看得多了,耳濡目染的便会了。

嫣凝口中的山野田间,是他心中的懦夫之地,他福康安此生若不能在国有难时战死沙场,那便只剩郁郁而终了。

他反握住嫣凝的手,面上笑意更浓了。一转身,他坐的离嫣凝近了一些,把她揽在怀中,宠溺道,“都是做额娘的人了,竟还这般爱说胡话!”

嫣凝未再说些什么,她亦知道在福康安心中自己不过又任『性』胡闹了一次。她搂住福康安,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告知他,太后临死前想与她同归于尽的事。

窗外雨声时而凄凄沥沥,时而砸地声惊人,屋子里掌了灯盏,却因屋外天『色』变幻无穷,连烛焰都跳跃着。

嫣凝看着墙上飞逝而过的烛焰影子,脸埋在福康安的胸膛试探着问道:“你可知宫里有一位月姑娘?”

福康安理着她半湿的秀发,微微颔了一下首,“我年幼时,曾听宫里的老嬷嬷讲过圣祖爷很宠爱她,盛宠之下却无几人见过她的面容。太后以不可议论圣祖妃嫔为由,对月姑娘的事禁言了。起初有宫人不依太后之命,太后震怒之下,仗毙了许多宫人,最后有关月姑娘的事便从后宫销声匿迹了!你为何问起她来了?虽说现在太后不在了,但后宫之内,是非就像是一张密网。你若是不小心便会被网住,切记不可胡言『乱』语!”

嫣凝犹豫了很久,还是将太后驾崩那日因她容貌与月姑娘相似要杀她之事隐瞒了下来。

自己的夫人与圣祖爷的宠妃长相相似,嫣凝不知福康安心中会作何想法。好容易,她才以江南丝绸大府苏家之嫡女的名义稳住了身份,她不敢再生其他变故。

她抬首,对上福康安温意的眸子,点了点头。

临用膳之前,福康安去看了芴春,直到嫣凝与德麟用完膳,他派来的人告知嫣凝,他留宿在春樱苑了。嫣凝私心叹着,芴春待他自是不同的,不会冷言冷『色』相对。而她的夫君福康安呢?若他的妻妾相安无事,他也总能做到雨『露』均沾,不会冷落了一人。

嫣凝幽幽想起了初遇他时,他笃定说的那句,我福康安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哭!殊不知他这般左右相横,亦是把愁思洒向了她与芴春之间。可除了这样,嫣凝也替他想不出其他的好法子了。

春樱苑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福康安冒雨前来,纵使雨中火焰摇曳着的烛光昏暗,也点亮了全春樱苑人的心。

虽然打着伞,但是福康安的披风还是被雨打湿了。丫鬟们忙着取他身上淋湿了的披风,又取了干的长袍为他换上。蝶翠更是忙活着布置晚膳,快把整个厨院搬了过来。

看丫鬟们忙活着,芴春面『色』冷淡着。她记恨着他对夕盈的宽宏大量,记恨着富察府上嫡庶尊卑的天壤之别。她也是他的女人,筠妡也是他的女儿,她不明,福康安为何不能平等相待,连嫣凝腹中未出世的孩子都已经在名字上尊耀过她所生的女儿。

芴春像是不曾看到福康安似的依旧垂首看自己手上的诗词,任由院中下人热闹着来去。

福康安见芴春此样态,未作他言,他接过『奶』嬷嬷手上的筠妡哄逗起来。筠妡身子比芴春要娇弱很多,福康安只抱着她晃了一会儿,她便红了脸颊,喘气、哭声不止,福康安慌忙令『奶』嬷嬷把她抱了下去好生照看着。

芴春见到福康安,原想一直冷面相待,可是看到他抱着筠妡时的拙劣慈父模样,心中软了下来。他一个将军,又怎会逗婴孩,德麟亦是三岁时才见到了他。

芴春心里叹着,福康安对筠妡除了嫡女的名分没有给之外,其余能给的,尽数皆给了。光是洗三礼,便门庭挤挤。若不是百日赶在太后丧期,怕也是要轰动半个北京城的权贵了。

她任由福康安把自己牵离了病榻,在他为自己夹菜温『色』相对时,那颗一直记恨他不肯休了夕盈的心热了起来,把那冷冷的恨意融化了去。

福康安此时回来,若是再离京,不知何时才能归来。这次芴春也已做不到福康安上次离开时的事不关己心境,她眼泪冲刷了病容的惨白,“芴春听闻将军明日要陪伴圣驾,而夫人也会跟随身侧,难道将军对芴春真的只有这滴水之情『露』么?”

富察府虽不是宗室,但因有富察皇后在先,也是皇亲国戚。又因曾是皇城之府,故富察府的下人全着缟素以表对太后哀思敬意。

芴春心中存着不快,趁着府里换白绫绢丝时,把春樱苑的帷幔、幕帘全换了白『色』。迤逦铺展在花簇地毯上时,带了些闲逸雅致。

芴春一张病态娇弱的面容在身上白衣相衬之下带了些让人怜惜之态,福康安只看了她一眼,心中便落下不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温言笑道,“我今日陪着你和女儿!”

芴春浅笑,悬挂着的泪珠落在她面前的玉瓷盘中,滚落一下即碎裂了。

次日一早,福康安便回了建功斋用早膳。刚喝了一口薏米羹,福康安从小吃吴主厨做的膳食长大,自是一口就尝出来这不是他的手艺。福康安看向嫣凝,“吴主厨可还在院中?”

嫣凝搅动的瓷勺顿住了,她颔首,“在,只是我见他年事已老,便让他不再『插』手各院的膳食,恐他年老忘事!”

她换主厨时,竹香曾告知过她,吴主厨是从小跟着福康安身边伺候长大的。若是换主厨,这事须得请示老夫人。

嫣凝去问老夫人时,老夫人虽不解她为何换下吴主厨,不过毕竟已是嫣凝掌管府中事宜,自己也不好『插』手,便随了嫣凝的心意。

福康安知嫣凝心中对吴主厨生了芥蒂,没有再言其他,只交代嫣凝不可亏待了他即可。

自芴春早产以后,吴主厨已经形同厨院下人,只在厨院干些杂活。虽知自己是被夏儿所连罪,但见福康安对夕盈的态度,这件事他说不得,只能默默的受下。

嫣凝虽给了他允诺,让他可告老还乡。但他不能离开富察府,那样便形同一条被主人丢弃的狗,他已经残了身子若是再残了名声,那他便连一片安身立命的荒芜残地都寻不到。

刘主厨是吴主厨一手教起来的,对他倒也感恩着,故派些轻活计给他。

端着一箩剥好的栗子,吴主厨挽起了满是油光的袖子,这是先帝驾崩时他穿过的旧缟素袍子,上面的油光还是宫里御厨房里的烟熏出来的。

他喃喃自语道:“这栗子粉需要仔细的磨,磨得比外面花圃土地上那细沙粗一分。只能粗一分,磨得粗了,老夫人如今的年岁,定是不喜这种粗糙口感,若是磨细了,便不爽口了。”

吴主厨讲完看了一眼屋子里胡『乱』堆着的杂物器具,无力的苦笑着,哪里还有人在这听他碎碎念叨。

窗棂被油纸糊着,透不进来日光,屋子里显得有些暗沉。吴主厨一张苍老的面容隐在其中,看不出他昔日在厨院的风光。他没有再继续叨叨下去,埋头干起了自己手上的活计。

栗子粉磨到一半时,厨院里的一个小厮进来粗声道,“喂,前院派人传话说,有你的同乡来找你!”吴主厨的手顿了一下,凭他以往的脾气,直接一脚踹上去。转念又一想,若是往日,这些被他呼来喝去的小厮敢这样和他说话么。

他失落的叹着,如今的身份却是不同于往日了。放下手中的栗子粉后,他想着来找他的同乡会是谁,以前同乡中那些想在富察府当差的人逢年过节都来孝敬他。不过,太后大丧期间,谁会来找他?

吴主厨实在想不出是何人,便换了一身新的缟素长袍,往前院走去。

建功斋的下人为福康安与嫣凝收拾进宫行装时,福康安命她们装了一些二人的单薄衣物。嫣凝看了一眼厚厚鼓起的包裹,深知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府上。

春日阳光明媚,若不是府道的石青板上遗留了滩滩水渍沾湿了嫣凝的鞋袜,于她而言,昨夜的大雨嘈嘈切切都不过是她一场梦而已。

马车停在府门前,四匹马而拉的马车,在京城中是极少见的。

一身黑『色』粗布衣褂的魏长运绕着马车走了一圈,虽然太后大丧期间,马车上未悬坠任何装饰物件。可是光看这车厢的做工、木材,也令他不断发着啧啧之声。他已经是几十年没有『摸』过这种贵气的马车了,想当年宫中的銮车他都已经瞧烦了。

吴主厨出了府门,老远就看到魏长运的手在富察府的马车上蹭来蹭去。富察府前院管家罗松在吴主厨之前,跑去呵斥了魏长运。

魏长运对他嗤之以鼻,吴主厨是宫里出来到富察府的,身份自是比其他的奴仆高了老远,自己又是他的老乡,不过『摸』了几下,就被人呵斥,这富察府的马车再尊贵还能比过皇宫里的去。

魏长运朝罗管家啐了一口痰,拍了拍自己瘦弱身板的前胸,“我曾经可是圣祖爷宠妃月姑娘的贴身奴才,要是搁圣祖爷那会,你富察府小小的管家给爷提鞋都够不到爷的脚后跟!”

许是说的急了,他又咳出几口痰。

刚满三十年岁的罗管家见比自己年长了几十岁的魏长运,即与吴主厨相识,那也定是宫里出来的太监。可看他的样子,穷酸落魄,又如此倚老卖老,罗管家不免嘲讽道:“月姑娘?若真是圣祖爷的宠妃,又怎么会是姑娘?你要真是宫里的,那便往了宫里去,我富察府可留不住您!”

吴主厨紧走几步,把欲再说些什么的魏长运拉离了马车。他神『色』紧张的呵斥道:“你莫要闯下祸事,如今我们夫人可是有孕在身,马车若是有了任何闪失,你可担罪不起!”

魏长运见到吴主厨,心里更有底了,他一手拉住吴主厨,一手拽住罗管家争执。“问问你们富察府上的吴主厨,我是不是月姑娘的贴身奴才!”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吴主厨见状立即捂住了魏长运的嘴巴,“你不想要这条老命了?”

福康安与嫣凝出府院大门时,看到罗管家、吴主厨与人纠缠着。福康安蹙眉,对着三人争执的地方喊了一声,“罗松!”

罗管家听到福康安的声音,立即转身小跑着上前,对着福康安与嫣凝打千儿行礼。远处的吴主厨,也打千儿向二人行礼。

福康安问罗管家道,“发生了何事?”

罗管家朝吴主厨那里看了一眼,垂首道:“来了一个泼皮无赖!非说自己是什么圣祖爷宠妃的贴身奴才!”

魏长运没有行礼,一直看着福康安身侧的嫣凝,因为有些远了,瞧不真切。他便走上前去,立在富察府高高层叠的石阶下面。

瞧仔细后,他立即跪在地上对嫣凝行了一个大礼,“奴才小运子见过月主子娘娘!”

魏长运年岁大了,腿脚不利索,一个全礼未行完,已经嘤嘤哭了起来。

“奴才就知道您一定会回来的,您是被冤死了!奴才也是冤枉的,咳咳······咳咳······,奴才一直等着您给奴才作主呢!”

魏长运穿了一身黑,但仍是掩不住身上油泥污垢,加上他身子板弱,一句话未说完,已经咳嗽到说不出话来。

福康安与嫣凝离魏长运有些远,并听不真切他说了什么,只听得他嘤嘤的哭声。

“月主子娘娘”飘至嫣凝耳中,她忽然想起了太后口中那个“月姑娘”。她刚想问下面跪着的魏长运月姑娘是怎么回事,福康安就令府门前的护卫把魏长运架了起来,丢到了离富察府府门很远的地方。

吴主厨在护卫回到府门处后,罗管家送走福康安与嫣凝后,放才敢上前去扶起魏长运。

坐上马车后,嫣凝掀开车窗上幕帘,瞧着吴主厨扶起颤颤抖抖的魏长运。她不解的怪福康安道,“他到底年岁大了,你何苦这样待他!”

福康安眸子有些凌厉的看向马车后面,“国丧期间总是会有一些趁机闹事者,本该立即仗毙,但我念他年岁已老,已经从轻了!如今是我在府上,还有这等闹事的人,若是我不在,岂不是富察府何种泼皮皆可闹至府中!”

嫣凝闻言,知晓这是福康安的职责所在。也明了他怕自己离京不在府上时,旁人欺辱了富察府。

魏长运看着吴主厨,近乎失常的碎碎念道,“那是月主子娘娘,她回来了!如今慈宁宫的那位也走了,便只剩了我的月主子娘娘了,我看谁还能再欺负得了我的月主子娘娘!”

吴主厨看着如此落魄的魏长运,心里疑『惑』着,魏长运当年出了宫可是带了大包、小包的金银首饰回去。成了当地的老爷主子,糟蹋了好几个清白人家的姑娘。

如今为何成了这幅模样?

他带着魏长运去了内外城接壤处的一个小酒馆,掌柜的是二人的老乡。平日里,吴主厨闲暇时就会来这里喝俩盅小酒,听听这小酒馆里的人对他的奉承话。

这个小酒馆是内城的奴仆、小厮们聚集起来闲言碎语的地方,因富察家在内城中的地位极高,不仅是宗室外,即使是宗室之内也是排的上前面的。故其他府里的奴仆都上赶着巴结吴主厨,这酒钱就没自己掏过荷包。

吴主厨自己也掂得清份量,富察家说到底是皇室侍卫家族,这见了皇城中主子家的奴才,他也自然成了奴才。

小酒馆里容易闯祸惹了主子家奴才的无名小卒都会找吴主厨来出面,一去二忘,他成了小酒馆中奴才们都敬重的奴才。

他原是掂的清轻重的,可为何在府里的夫人和姨娘那里就掂不清了轻重。吴主厨心里叹着,瞧了一眼身旁比自己落魄了许多的魏长运,顿时心里平稳了许多。

二人来到小酒馆,小酒馆地处内外城接壤处的街道尽头。虽有半掩城门,可也能看到城外的繁芜、热闹,与内城的肃穆与萧瑟截然不同。

城内因皆是八旗子弟,故朱红府门前都挂了白绢花,白绫,以表对太后驾崩的哀思痛意。

城内又禁止卖货郎走街串巷与店铺开门,多数官员家门前白茫茫的一片又连着空无的宽大街道,惹人心里发怵。

同乡并不知富察府里发生的事,他把令奴才们敬重的吴主厨和落魄的魏长运迎进了门。国丧期间无皇上诏令本是不许开门做生意,不过酒馆的掌柜是吴主厨的同乡,倒也不算是接了客人。

喝了两盅酒,吃了两片肉,魏长运不用吴主厨问,就开始牢『骚』满腹的碎碎从头到来。把圣祖康熙爷的宠妃月姑娘的事,全部告知了吴主厨。起先他是为着太后威吓才不敢说的,但是如今太后已驾崩,他便再无所顾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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