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特鲁托港chu发,到湛西尼港,因为要绕过大陆,所以有上万千米的航程,即使是顺着季风,大规模舰队有组织的航行,也至少需要半个多月的时间,再加上与神龙岛的舰队遥相呼应,在海上难以互通信息,必定是提前约定好jin攻的时间,因此,第六舰队不可能不给自己留xia一些富裕的几天时间。因此,从希格得到第六战区行动的时候开始计算,湛西尼港被袭击,至少也要在二十天以后。
相对而言,从亚宁岛到神龙岛的克鲁斯托港却只有七千多千米的航程,如果算上妮可给舰队补给的时间,虽然晚chu发一些,但航程较近,又不用考虑联合作战的时间,那么,妮可攻击克鲁斯托港的时间,应该与湛西尼港被袭基本同一个时间,甚至有可能妮可会更早行动。
妮可那边的到底如何,希格无从得知,但炼金国无可匹敌的瞭望塔,在傍晚时分,早早就发现了二百多千米之外的两支舰队,正在朝着湛西尼港合围过来,打碎了所有心存侥幸的人的心思,一切幻想都破灭了,战争,瞬间变成了现实!
敌人大约还有几个小时的航程,如果算上两支舰队备战的时间,敌人应该会在明天黎明前或者清晨发起攻击。湛西尼港似乎并没有多少改变,依旧船jin船chu,港kou之上的商船该装货的装货,该卸货的卸货。直到天完全黑了之后,所有被征集的商船,才an照计划,航行jinru既定海域位置,用重型铁索五艘一组的链接起来,每两艘船之间,都挂着五六dao二十多米的笨重铁索,铁索上捆绑着一个个充满气的羊pi球,以免铁索因为太过笨重沉ru海离。商船之上装满了木材或者麦秸,与船ti捆绑得严严实实。
二百艘商船之上,开着半帆,战旗迎风猎猎,在清晨虚弱无力的阳光xia,随波起伏。
神龙岛的舰队和第六战区的舰队如期而至,在湛西尼港的东南面和西南面海域正朝着湛西尼满帆驶来,一共一百七十多艘战舰,每艘战舰三张巨大的白se船帆,将南面的海域几乎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呜呜——”湛西尼港终于响起了敌袭的警报,早就等待迎敌的炼金国战舰慢慢升起了船帆。
而二百多艘商船上的shui手们,望着天边白茫茫的船帆,立刻将船上的风帆全bu落xia,所有的船锚投rushui中,然后tiao上小快帆,扬帆向北面的海岸线急速离开。
一颗颗不同颜se的信号弹闪耀在空中,一gugu烽火狼烟传向远方,一声声号角急促而嘹亮,一张张白帆聚拢,等待一声令xia开始启航。
湛西尼港的沿岸,立着一座座gao大的瞭望塔,希格、路法西和摩多里克,就站在主瞭望塔上,瞭望着东西两面满帆向着湛西尼港急速袭来的一百七十艘战舰,即使zuo了充分的准备,即使心理早有所料是怎样的结果,但当亲yan所见中土世界两个轮番称霸大海的大国之间的终极海战,nei心也不禁无限震撼。
东南面的天边朝霞渐渐散去,蓝天之xia的白云,也似乎因为这世纪大海战而gan到惊恐,颤悠悠地朝着四周飘散而去。
白茫茫的船帆渐渐临近,敌舰之上,缓缓升起了一面面战旗,希格甚至能够看清楚,西面舰队旗舰上的巨大黄se战旗之上,绣着一tou纯黑se的五爪黑龙,张牙舞爪,威风凛凛,似乎让人gan到一阵阵龙yin威压铺面而来。
“提督大人!”希格余光看到摩多里克面se苍白,扭tou对他说dao,“我虽为总指挥,但不熟海战,此战全权由你指挥,你是这场海战的最gao指挥官,所有人包括本指挥和总参谋均受你节制,你让我们冲锋,我们就冲锋,让我们杀敌,我们就杀敌!炼金国海军称霸海上之日,就从今日开始!”
“总指挥,我……”摩多里克双tui颤抖,面容失se,“我恐怕难以胜任……”
“混账!”希格愤怒地抓起摩多里克的xiong襟,说dao,“你还是不是男人,还有没有卵dan?所有的将士都在看着我们,陛xia在看着我们,满朝文武在看着我们,炼金国的所有男人、女人、老人、孩zi,都在看着我们,我们的shen后,就是炼金国的国土,敌人想要践踏我们的国土,就必须先踏过我们的尸ti!你要是不能振作,你我的尊严,都将随着这场海战的惨败,坠ru这汪洋大海之中随波逐liu!”
“提督大人!”路法西笑dao,“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战前bu署已经zuo得很好了,只要anbu就班指挥作战即刻!我们虽然败局已定,所剩的就是拖他们xiashui共赴海难,所以,此战已经不论胜负,只论尊严!本参谋与总指挥与你同在,你完成战略,我们与你共贺,你完不成,我们与你共担责任!”
摩多里克望了望希格,又望了望路法西,见到两人都面带微笑,气定神闲,这才稳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