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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水河边虽说危险，可柠七硬着头皮去了。瞒着其他人，顺着河流先。
“那天晚上，抛尸的地方在这里，顺着河流……就是码头了”，柠七来回走了一趟。她就不信，河里的鱼都被吃光了，尸体还能被咬了。
果不其然，柠七在符水河水流入的小口那发现一丝不同寻常。该不会就是？她走了一上午，也应该……
以她的猜测，竟然头都被砍下来，凶手留着下半身也没有用了。应该……也在河中。
密集的草间，有一件衣服……柠七找了根树枝，正要撩起来……
“啊……”，柠七吓了一跳。差一点摔到河中。
“景弋”，柠七二话不说，跟景弋开打。臭小子，敢吓她？
“行了，停手”
景弋受不了……
“你不是说不来？”，现在又来她身后吓人。
“你不是说了？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死了，黎大人会以为是我下的手”
“你……”，她不生气，来了一个帮手也是好的，“还不快帮我找”
“找什么？你傻？黎大人早就找到下半身，我们直接去典狱里看不就行了？”
“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说？”
“今早才知道，怕你被河怪拉入水中，我才冒着生命危险来告诉你。话带到，你走不走？”
“废话，景弋，我们去典狱看一看？”
“你以为典狱是随便进出？你不是说那里是十八层地狱？”
“景弋，我认为我们进去确认非常重要。至少我们要证明是否属于第二次伤害”
“柠七，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景弋怀疑。
“哪有？”，她已经看到黑衣人行凶的过程了，她能说出去？谁会信？“我是想看，头是不是被一刀砍下而已？力度如何？”，如何有黎大人在更好了。典狱内有专门的人进行尸检，所以……
“竟然你那么想破案，那就跟我来”
景弋有办法去典狱。
典狱中有一处大冰室专门用来放尸体，保存尸体。柠七一到里面，打了个哆嗦。
“真冷”
“柠七，那就是老鸨的尸体”，柠七顺着景弋手指一看。老鸨的尸体已经被冻住，腐臭也消失了。柠七大着胆子又了过去……
头和脖子的地方骸人。
“造成这样的伤口，应该是一刀砍下来，不过……”，应该是先受到剑伤，然后才是刀伤。
“没错”，景弋悠悠过来。
柠七猛地清醒，“景弋，你有什么瞒我？”
“能有什么瞒你？我今早就来了。然后才回去，路上发现你跟只苍蝇一样，转来转去，我才叫你”
“你……太过分了”，没准黎大人早就不当他们一回事了。
“你想破案，只能带你来了”
“你……”
“不过你挺聪明的。你还有什么想问，问黎大人和师傅”，景弋闪到一边，就看见黎大人和一位老师傅在后面。
“黎大人”
“哈哈……”
看样子，是她自己心急过度了。
“你叫柠七？”
“是”
“你刚才所说，差不多。不过，头不是一刀砍下，而是分了几刀，才把头和脖子砍断”
“那黎大人，是不是证明杀人的凶手，力气小，有可能是女子？”
“不错，不过……还有其他凶手”
柠七知道其他凶手指的是谁？不过，黎大人，那个凶手估计早已经找不到了。那晚，她是现场唯一的目击证人。她不能说……说了，反过来怀疑的又是她。
“大人……”
柠七盯着伤痕处，托下巴，“我见过剑伤，比刀伤剑，而且果断。大人，此人身上一定是受了剑伤，可能当时没有死。又遇上了第二个仇人，被那人砍了脖子。而且那人的力气小，没能一刀砍断”，否则，脖子上就是平过去。
“你分析得不错，关键是谁是第二个凶手？”
“大人，想必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故意耍她和景弋。
“哈哈……”
黎大人没说，他会跟居云阁突然密切联系，是因为他发现万香楼老鸨跟白釉流盏的丢失有关。万香楼老鸨换进去的舞姬无缘无故死了。黎大人猜测，在老鸨身上留剑伤的，跟盗取白釉流盏的人有关。他们当时一定有紧急任务没有来得及检查老鸨是否死了，就匆匆离去。
他们离开之后，老鸨醒了过来。可是她遇到了第二个凶手，没有反抗，身上没有伤痕……凶手一定是迷惑了她，趁她不注意，从背后挥刀，砍了她的脖子。老鸨到时没有死，那人又拼命补了几刀，才把头砍下来。再讲尸体扔到河中，让鱼吃点。可惜……河中的鱼越来越少……
头颅进了小溪，被人发现……
“大人明明知道不是我们，怎么……我这几日吃不饱，说不着，日夜担心……”
“你们胆子也真勾搭，去招惹风花雪夜场所的女人。这一次是碰上我，下一次……”
“大人，你放心，下一次我们不敢了”
“嗯”
按照李掌柜的嘱咐，也算给他们一点教训了。
“对了。黎大人，你打算如何引诱凶手出来？”
“这事，还得你和少东家帮忙”
“怎么帮？你看我小胳膊，小短腿的，打不过人家”
“这是事容易”
能让老鸨放下警惕就是她最熟悉的人。而她最熟悉的人在万香楼里。到底凶手才是那个？只能用计……
“你们不用动手，只需要把人引出来便可”
景弋无所谓，“老黎，干脆把所有可疑的人抓起来，用上典狱中，各种惨人刑具，一一审问，不就问出来”，老黎还真是……
“若像少东家所说的那样，承认杀人的凶手变多，反而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真是麻烦”
“还劳烦少东家帮忙”
“老黎，你让柠七帮忙就行了。我……还是算了”，说不定柠七又找出稀奇古怪的办法折磨他。
“少东家，李掌柜说了……”
“行了，我知道了”，又搬出叔父，下一次呢？他母亲？阆中不许人随意出入，短时间内，他母亲是不会回来。他还想趁这段时间，尽情潇洒一回。计划又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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