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落了一场雪。
碧雨依约去了东边院角。
此地平时经过的人就少,加之下了一场雪,大家都赖在屋里烤火,谁也没有闲心思出来瞎逛。
除了赴约前来的碧雨,以及悄悄跟在碧雨身后的碧云。
碧云之所以跟着碧雨,是因为大家都在屋里烤火烤番薯,她却要出去,碧云问她去哪儿,她说去逛逛。
这就让碧云产生了怀疑,这大雪天有什么可逛的,遂披上了厚衣服,跟着碧雨出来了,左拐右拐,跟着她拐来了东边的院角。
那处,站了一个手持拂尘,身着大红色太监服的太监。
冬夜黑的早,碧云恍惚认出那人应该是个一等太监,但人的模样,她一时没有认出来。
“李公公。”碧雨看见等候在此的李宏吉,走到了他面前,说道,“天这么冷,公公约我在这里见面,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与我说吗?”
“也没什么重要的话,就是今日得了一些好吃的,我自己吃不上,想着姑娘你爱吃甜的,就给你送了过来。”
李宏吉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东西给碧雨。
“都是些糖与酥饼,姑娘还请收下。”
碧雨接过那被牛皮纸包好的糖和酥饼,拎在手里还不轻。
“有劳公公记挂,谢谢公公了,我一个人吃不完这些,回头我分给同屋住的姐妹们一起尝尝。”
“姑娘随意,既是送给了你,那就随你处置了。”
李宏吉看见碧雨手上都冻得裂开了,哎哟了一声,自然地抓过了她的手:“这么好的手就被糟蹋成这样了,很疼吧?”
刚开始是疼的,在水里泡久了,那疼就变得麻木了。
碧雨:“还好,已经疼过了。”
李宏吉说道:“这都是什么事啊,你们在这里吃苦,那皇后娘娘成天在安凤宫里享乐,都没有惦记过你们,也没有向陛下过问你们。”
碧雨听到李宏吉说的话,如晴天霹雳。
她可是天天盼望着许萝儿来找回她们。
“公公此话当真?”
“那还有假,你想想看,自从你们进了浣衣局,皇后娘娘来见过你们没有?没有吧,倒是我,还念着碧雨姑娘,时时探望,送些东西,让妙兰多多关照姑娘你。”
趁碧雨发神之际,李宏吉瞅着她的腰身,小小年纪,比那安凤宫的主子还要发育好了。
该翘的地方,绝没有塌下去。
李宏吉拿起手中的拂尘,碰上了碧雨的屁股。
碧雨警觉,往后退了退:“公公做什么?”
李宏吉说道:“那上面落上了雪,我给你拍雪呢,雪浸上了衣服,当心染上寒病。”
“雪?”碧雨回头去看,没有发现屁股上有什么雪。
雪就算落,都不会落在上面。
李宏吉走近碧雨,手放在了她背上,要与她说悄悄话:“我和你讲……”
碧雨刚听到‘我和你讲’四个字,碧云就从黑暗里冒出了头,喊了一声她的名字:“碧雨,你在干什么!”
两人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但听到碧云的声音,宛如被当场捉奸,迅速分开。
当看清站在碧雨身旁,把碧雨约到这无人地方的人是李宏吉,碧云气不打一处来,说道:“又是你,李宏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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