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怕死,我贱命一条,谁想要,那就拿去好了。”黄慈绣与躲在李宏喜身后的白独生兜着圈圈,追着他说道,“莫不是白公子烦了我,想要对我下手,杀我灭口?”
夹在两人之间的李宏喜漠视着黄慈绣,也漠视着白独生。
他不去阻黄慈绣捉白独生,也不护白独生能否被黄慈绣捉住。
李宏喜不干涉,黄慈绣自然而然的就抓住了白独生。
黄慈绣那两条比白独生小腿还粗的胳膊紧紧搂上了白独生的脖子。
“白公子,你若早早就有了杀我的心,那我就得去衙门击鼓,告诉那县官大爷,说你白公子想谋害我,假若我哪天遭遇不测,那定是你害的我。”
白独生的喉咙被卡住,伸手向李宏喜求救:“救——我——”
李宏喜只叹白独生愚蠢,拿起酒杯,把杯中剩余的酒喝下,一滴不剩。
李宏喜放下杯子,说道:“白公子,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与这位……”
“我叫黄慈绣。”黄慈绣钳住白独生的脖子,自报了家门。
“……那就不打扰你与这位黄姑娘叙旧了。”李宏喜衣带飘风,走出了门外,身后传来了白独生让黄慈绣放开自己的懊恼声。
李宏喜出了厢房的门,迎面碰上在外双双探听的贺览与店小二。
两人看见李宏喜走出来,趴在门上的姿势,眨眼间就改为笔挺地站在地上。
贺览强装镇定:“客官吃得可还好?
李宏喜没有回答,久久地盯了一眼贺览的脸就拂袖离去了。
街上人来人往,李宏喜穿行其间。
迎面的风吹来,让他察觉了一丝寒冷,这不知不觉秋日临近,冬日就离着不远了。
春去冬来,数九寒天,很快就又一年了。
李宏喜走入集市中,两道的街贩叫卖着各自所售的商品。
此次李宏吉知道他要出来,受了嘱托,照常让他带些胭脂水粉等小玩意儿回宫。
李宏喜站在胭脂水粉摊前,纤细的手指夹起一盒胭脂,掀开盖子,放在鼻下去闻气味。
“公子,是买给娘子的?”
摊主热情地招呼着李宏喜,捡了几盒近日姑娘们都喜欢用的胭脂与口脂摆在台面上,说道:“看公子这么年轻,风度翩翩,想必娘子也一定貌美如花,这些脂粉们都是城里小姐姑娘们喜爱的,公子买回去给娘子,娘子一定喜欢。”
李宏喜摇摇头,合上了胭脂的盖子。
摊主以为他不喜欢这胭脂的气味,或是不喜欢给他选出来的胭脂,说道:“公子,我这里还有很多胭脂供公子选择。”
说着,摊主弯腰从脚边拿了一堆不一样的胭脂出来,一一摆放在李宏喜的面前。
再挑下去,恐怕眼睛都会挑花了。
“这个,还有这个,我要了。”李宏喜指了几款外盒素净花纹的胭脂,让摊主装了十几个,留下了银子,提着那袋胭脂轻飘飘地离去了。
摊主拿着银子,看着离去的李宏喜,挠着头皮,不解他摇了头后,连看都没怎么看胭脂,就又买下了这些胭脂。
想了一会儿,摊主最合理的推想就是他摇头,是在否认这些胭脂是买给娘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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