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嫁了初恋 第134章 江家过年（1）

A市警察有关周易寒坠江的调查开展还算顺利，所有人都积极配合，结果却是一无所获。就如周易寒自己所言，他那晚完全喝醉了，根本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警察要调取煌歌酒店的监控录像，却被告知酒店的地下车库的监控在半月前就已经损坏，还未来得及修理。他们查看了其他区域的监控，并没有发现异常。

他们在道理监控视频里面看见周易寒的车从酒店出来，拐上了大道，随后在某处岔路口，拐进了一条黝黑的小巷，自此便消失了。有关驾车之人，视线太过模糊，而且戴着鸭舌帽，完全遮挡住了脸，根本无从辨别。

技术人员在汽车上除开周易寒的指纹，并未发现可疑之人的指纹。加之车子被江水浸泡，有些痕迹也已消失。故而，这一案件只得先以意外事故结案。

待警察取证完调查完了之后，徐引默给江临声短信：“你欠我一个人情。”

“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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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前一天，唐幼薇刚打过电话询问江临声何时归家？他还未来得及询问南涔新年是否要回C市，便听见卓望津说：“姑父来了。在楼下，接囡囡回家过年。”

南涔蜷缩在沙发上看书，像是没听见他的话，莎莎地翻书声，在替她表示着内心的抗拒。

卓望津终归是卓青云教育出来的孩子，看重长辈恩威，他劝说：“即便不回去，囡囡也好歹下去见见。”

她将书甩在桌上：“不想见。”

“囡囡。”卓望津看着江临声，期待他劝一劝。

谁知，被他直接忽略，牵起南涔的手从卓望津的跟前绕过去。

被人如此忽视，可谓有些不好受：“你要带囡囡去哪里？”

他环视了下屋内：“大表哥家里一点都没有过节的喜气，我打算带阿南出去买点东西回来装扮下。”

“江临声，你是不是太不客气了？”

他讪讪一笑：“客气。”

两人坐电梯直接到了车库。自然没有撞上等在大堂的南怀远。她被江临声牵着从车库出来，走到大街上，拦下一辆出租车。

他说：“师傅，到机场。”

南涔这才反应过来，她要带他回家过年。她固执地让司机靠边停车。

江临声却说：“师傅，不用管。”

“江临声，我不要回C市。”

“唐教授很想小朋友，做好了许多小朋友爱吃的，还给小朋友准备了新年礼物。”

她所有拒绝的话语都因为唐幼薇三个字而咽回了肚里。这是一份她无法拒绝的邀请，她的清心寡欲在江家面前被原形毕露。

她转头看着窗外，晴空朗朗之下，是她的雾里看花。自出事以后，她首次回扣了江临声的手，很用力很紧：“我这段时间让教授跟师母伤心了。”

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他们哪里舍得跟小孩置气。”

出租车还未到江家门口。南涔便在车里远远地就看见唐幼薇自小路口四处张望的身影，那是语文课本上的阿母当窗依。

她下车，还未跨步，唐幼薇便盈盈含泪的到了她面前，拉起她的手，什么也未说，只说：“走。我们回家去。”

不能怪她落泪。自她去了G市，卓孟君倒是给卓望津打过电话，没有询问过她要不要回家过新年？只是说她离开C市也好，似乎这两个多月以后，卓孟君对她说的最多的两个字便是离开。

她跟在唐幼薇身后，步步走入江家，像是在走一条万里长征之路。这条路，她从8岁，走到了如今的18岁，却来了一个大拐角，收留她念俗之心的竟然是这样一处，在猝不及防映入她眼帘的屋宇。

孩子是比父母还要渴望家庭温暖的存在。他们没有太多可寄托情感，消磨时光的东西。在他们小小的世界之中，有的只是那日夜都要踏入的方寸之地。

其实，在江明森得知事情之后，便与江临声深切地谈过。他说：“一个女孩子出了这样的事，身心都受到了伤害。如果你无法做到全然的不介意，就趁早放下。否则，届时会伤的阿南更深。”

似乎，这件事过后，所有的人都在问询他是否介意？

鹿溪闻。严牧风。卓望津。他不知道他人是如何去定义一个女孩子的完璧无瑕？他只记得当她看见南涔从手术室出来那刻，犹如死人白的脸色，他听见了自己灵魂在震颤的声音，它顺着悬崖峭壁往下坠入，坠入了无底深渊。

那里，没有南涔。

他没有回答他们介意，或是不介意。每每被人问此，他眉宇之间的寡淡，总会被他心底念及南涔所浮现上来的温情与心疼所覆盖。这个问题不再需要言明答案，最好的答案刻在了他眼中。

二老在家，一早就开始准备年夜饭，满满地一大桌，那是南涔许久未见过的阖家团圆。南涔已有许多年没有跟随父母一起去过卓家过年了，而南家的新年是冷清而孤寂的。南怀远出差或者加班，往往就她跟卓孟君冷冷清清地两个人。回卓家，也不过是匆匆而过。

江明森拿着酒出来，笑嘻嘻：“小朋友，新年快乐！”

“教授，新年快乐！”她努力地让自己笑的洋洋洒洒，不想在这新禧佳节给他人的心情蒙尘。

唐幼薇让她先坐，又让江临声去厨房把灶上还温着的汤端来。当他将汤端上来，唐幼薇首先给南涔盛了一碗，情绪有几分压制的颤抖：“都瘦了。多吃点，开学之前，就住在家里，我保证把你养得胖胖的。”

南涔久违地笑了，像泉水叮咚的一声响。

江临声借着去拿杯子的理由，无声落泪。这声笑，让他恍如在顷刻之间，乘鹤飞跃进了那三万英尺的高空，在蓝天白云之间安枕。

江临声拿着高脚杯回来，试探性地问：“阿南，要不要喝点？”

还未等南涔答话，江明森直接倒了大半杯给她：“新年，喝点酒应景。”

她莞尔一笑，接过红酒，喝了一小口，口感绵柔，少了白酒的那份烈。她想，酒这个东西，她终归还是要适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