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只忽然问了一句,“是谁阻拦了?没有那只妖孽吧?”
闻言,兰漓心思一动,凝视着她的眸子,笑着问了一句,“宝宝觉得呢?”
某只眸子闪了闪,也笑着回道,“我觉得……应该是没有吧?”
“为何?”兰漓的声音轻柔,眸底却闪过一丝什么。
在不远处琢磨着下一步棋子的秦皓然也转过头来,眉目微蹙。
“呵呵呵……”某只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茶,“那只妖孽平时那么无聊的一个人,就喜欢搅动风云,越热闹越好,要是父亲和哥哥不回来,这京城哪有什么好戏看?”
闻言,秦皓然收回眸光,又开始专注的下棋。
兰漓唇角的弧度灿然了几许,“宝宝对摄政王看来倒是了解颇多,你说的没错,他并没有出手,只是在一边看热闹。”
某只点点头,心底却莫名的松开几分,她其实是不想那只妖孽出手的,因为她不想与他为敌,不管是哪一种原因,“那既然他没出手,阻拦的可是……”
兰漓的温润的面色凉了一下,“是上官驹,不过这是在明面上,暗地里出手阻止的绝不会是他一个!”
某只的心里自然也是明白的,父亲和哥哥回来,对于宫里的小鲜肉来说,绝对是如虎添翼、实力大增,按说那只妖孽更有压力,毕竟对他的王权是最直接的一种威胁,可是他没有,没有的原因很多,除了喜欢唯恐天下不乱,更多的还是他骨子里的狂傲自信,还有……他其实对权势也许并没有外人眼里那样的贪恋,一个无心无情的人如何会有在意的东西?
可是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贤王府,定安侯府,还有宫里的那几位皇子,只要对皇位有觊觎之心,便会想方设法的阻拦!
这一切的关键便是三年前的案子能不能翻过来!
“三年前的案子,漓哥哥了解多少?”
“那件案子,当时做的天衣无缝,你知道的,将军当时是西北大营的主将,统领三十万的兵马,很多人觊觎拉拢,只是你父亲对皇上忠心耿耿,他们无望后,便只能另想办法,夺了你父亲的兵权,最好的办法便是通敌叛国的陷害,那时,上官驹只是军营里的一个不太起眼的参军,谁也没有多加注意到他,后来在你父亲的书房里找到一封与东旭国来往的书信,便引发了后来一系列的事情,皇上当然是不信的,很多朝臣也敬重你父亲的为人,为其伸冤,不过,你父亲后来却主动提出想要将计就计,交出已经不再名副其实的军权,远走沙城重新建立一支军队,皇上一开始并不同意,将军府几代的荣耀功勋就那样被毁,他也不忍,可是你父亲心意坚决,最后也只能同意,好在一切都在计划之内,只除了……”
某只一笑,“只除了我这个意外。
费晋最后还说,“世子爷说,墨小姐要是不喜那样的场合,他可以想办法帮您推了,以后再找机会去府上拜见侯爷夫人便是。”
某只摆摆手,“不用,你回去告诉漓哥哥,我会准时去的。”
她办了这么大一件事,无异于在京城里扔了一颗炸弹,多少人猜测着、揣度衡量,不当面试探一番怎么会放心?
她就算不去,以后也躲不过,不如主动出击,反正,她就是要把医术当成自己手里的一把武器,现在只是稍微亮出一点光来,便引得他们的注意,以后有的是交锋的机会呢。
费晋走后,医馆又传回话来,云家来的人说老爷子请她过府,合适的病人找到了。
某只带着玖岚从花楼走的时候,正是有生意开始上门的时候,来的客人大多都是聚集在大厅里,看舞台上玛丽苏几人跳舞,台下,他们或是品茶,或是下棋,这里的氛围很是雅致,就算是大厅,也没有闹哄哄的喧嚣,十几张桌子,坐的人都是些上了台面的,彼此之间,隔了一道精致的屏风。
而那几位姑娘的雅间里也来了人,熟悉的面孔,相视一笑,更多的是暧昧不清的朦胧。
从医馆更换好装束,易了容,墨水便驾着马车,一路朝着云家而去。
医馆便挂出暂时歇业的牌子,谁都知道一个月里总会有这么几天,小神医要去云家与老爷子一起探讨学习的,这份殊荣也真是令人眼红啊!
马车里,某只慵懒的依靠在软枕上,眉目沉思,半响,问了一句,“小玖,刚才你可看清,进了书瑾房里的男人是谁?”
闻言,玖岚想了想,肯定的道,“是曲清阁!”
某只点点头,她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是扫了一眼背影觉得面熟,曲清阁的品行家世和容貌才学都是上上选,只可惜……有了妻儿,不知道书瑾对他有几分情意,可能收的回来。
她皱眉不语,玖岚忍不住问道,“小姐可是在担心书瑾姑娘?”
“嗯,若是曲清阁没有婚配,他倒是书瑾的良配,两人都喜欢书画诗词,生性也都疏离淡泊,只可惜……”
“小姐,您想的太多了,就算是曲清阁没有婚配,依着他的身份地位,曲尚书也不会让书瑾姑娘以正妻的身份进门的,所以属下觉得,他如今有了家室倒也是好,他是正三品的大学士,按照咱们即墨的律法,可以一妻两妾,听说他至今都没有妾室,若是他真的与书瑾姑娘情投意合,将来抬了进去红袖添香也是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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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有没有感觉进度快了一点,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