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个冬天夜晚,大雪纷飞,所有人都睡着了,世界一片安静,我在床边放了一只大大的袜子,等待着早上醒来时惊喜的发生……”
某只讲到这里,话语一顿,眼眸扫了在场的人一圈,这些古人们受的住吗?
除了即墨殇幽深如井的眼眸闪着期待的亮光,其他两个都是神情古怪而痛苦的,他们不懂在床边放一个大大的袜子要干什么,而墨水最为揪心,他不敢想象依着小姐的脑洞,会胡编乱造出什么样的情节。
“然后呢?”即墨殇含笑催促,仿佛迫不及待的想要继续聆听下面的故事。
这还真是……
某只内心凌乱了一下,只好继续讲,“早上醒来后,果然在袜子里发现了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
“袜子里居然有一本书,还是一本医书。”某只夸张的瞪大眼眸,仿佛当年的一切重演。
“喔?那医书叫什么名字?”即墨殇也很愉快的配合着。
“重振雄风之无敌秘籍!”某只一字一句,看到其他人听了这个名字都是嘴角抽搐。
“本王能否一阅啊?”只有即墨殇还是那般的淡定。
“不能,因为那秘籍的第一页上写着,看过之后必须马上销毁!”某只说的煞有介事。
“也就是说没有了?”
“是!”
“那这么好的医术岂不是失传了?”
“不会啊,不是还有我嘛,我将来可以传给我的儿子,儿子再传给孙子,子子孙孙无穷匮也!”某只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可其他人都低下头来,一个八岁的小姑娘就这么毫无羞涩的说儿子孙子……是童言无忌吧?
即墨殇眼眸闪亮,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言之有理。”话语一顿,忽然又问,“那你的袜子里怎么会有一本书呢?”
“呃?这个啊……”某只嘻嘻一笑,“当然是有人送的了!”
“谁送的?”
“一个白胡子的老爷爷,坐着马车,每到那一天的晚上,就会来给长得漂亮又可爱的小盆友们送礼物。”
“是么?哪一天?”
某只歪头想了想,圣诞节是按照阳历,在古代可没有阳历,通常阳历和阴历差一个月左右,于是,她说道,“十一月二十四日。”
闻言,某只似乎受到了惊吓,猛地捂住了嘴,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瞪着他,那神情……
花若风都心里发毛了,妈呀,这只宝宝是想到哪里去了?
“难道,难道……不是两人有奸情,如今发展出第三者插足了?”某只的眸底越来越猥琐,“一主两仆,精致无瑕的小包子,清秀可人的小太监,勇猛冷酷的少年侍卫,三个人的纠葛,这是要怎么办呢?”
怎么办?他们怎么知道?他们都想死一死了好不?
里面,传出一声受不了的低吼,“墨宝,你给朕滚进来!”
优雅尊贵的即墨萌用了一个滚字,可见听到这番话,气到什么模样!
闻言,某只撇撇嘴,咕哝了一声,“就算被姐拆穿了,也不用这么羞恼成怒吧。姐又不歧视……”
某只推门进去了,玖岚和墨水听到这些话,连进去的勇气都没有了,花若风本来想看热闹,可见某只进去后,小鱼儿和花若雨黑着脸走出来,那表情像是被蹂躏了一番后,他也不敢进去了。
于是,一众人继续选择贴在门上听墙角。
门里,某只一进来,就看到即墨萌端坐在椅子上,月白色的暗纹龙袍似明月清辉,照亮整间屋子,不过一张精致的包子脸涨红着,呼吸略急促,琉璃般的眸子羞恼的瞪着她,似无可奈何,又似控诉,画面有点萌。
她眸底一亮,扫了下周围,眸底的光芒更耀眼生姿了。
房间里与上一次相比,明显的多了些变化,虽然到不了铺红毯,点红烛的浪漫,却也加了不少的小心思。
桌面上,茶具多了一套,糕点水果也多了一份,椅子上铺了一张白色的毛毯,周围冰冷的墙上,在四个方向,悬挂着红色的宫灯,让房间里增添了一抹温暖与明亮。
她的心底也就亮了起来。
某只啧啧有声,走过去很自来熟的坐下,怪声道,“哎吆,不错吆。”
即墨萌冷哼了一声,这个笨蛋看不见他在生气吗?
某只先喝了一杯茶,又吃了两块点心后,才抹抹嘴,很天真的问,“咦?皇上这是怎么了?”
即墨萌咬牙,“你说呢?”
某只无辜的一摊手,“人家怎么知道?”
“你会不知道?”某只瞪向她,想拿刚刚她在门外说的那些话来指责她,可是……他说不出口,太邪恶恶心了,多想一下对他都是一种折磨,压了压呼吸,他道,“你为什么见了朕从不行礼?”
“喔,原来皇上是介意这个啊。”某只眸光闪了闪,“我以为依着我们之间如今的关系,已经到了不需要行礼的地步了啊。”
即墨萌眉心一皱,“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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