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重生 第389章 通往地牢的通道

“好大的血腥味啊。”贞德和羽生孝行走在向下的螺旋阶梯上，浓重的血腥味不断从下方的通风口中传出来，腥味当中夹杂着一些腐臭的气息，呛得两个人不得不捂着鼻子前行。

“那下面果然是元帅犯罪的现场，据说在地牢里面有超过数十套用以严刑拷打和折磨的刑具，每一套都沾满了血腥。”羽生孝皱着眉头走在前面，脑海中不断有相关的信息涌出来，就好像他在脑子里装了个搜索引擎一样，只是输入了‘吉尔斯·德·莱斯’和‘蒂福日城堡地牢’这两个关键词，立刻就有源源不断的资料灌入他的脑子里。

在他的印象里，地牢就是个充满了血腥和森然死气的地方，虽然可能有些分散，但是这座主堡的下方曾一度挖出过三百具幼童的尸体，从他们身上流逝的血液甚至足以给整个蒂福日城堡的外观刷上一层骇人的猩红。

“那些都是魔鬼的行径，我相信吉尔斯一定是被魔鬼引导不小心走上歧路的。”贞德一只手捂着口鼻，另外一只手握着她仅有的那枚简陋的小十字架，这是她上火刑架之前一个可爱的小女孩送给她的东西，对她来说犹如宝物一般珍贵，平时都珍而重之地藏起来，在这种时候拿出来代表着她对这里发生的一切十分重视。

贞德的嘴里念念有词地诵唱圣经，她在为城堡里的冤魂祈祷，同时也在驱赶邪恶的魔鬼远离这片土地。

“呜呜呜~”

风声穿过城堡的缝隙刮了进来，这个时候已经接近午夜了，夜风冷得透彻心扉，羽生孝夹紧了自己的衣领，从墙上取下一根烧了一半的火把走在前头。

森冷的寒风像是冤死在这座城堡中的灵魂发出的不甘的咆哮，它们围绕着唯二的生者，像是恶魔在耳边低语，贞德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诵唱圣经的速度加快了几分。

“从这里开始，下面就是真正的地牢了。”不断向下走了许久，羽生孝在某一层的阶梯边上停下了脚步，贞德好奇地从后方探出脑袋，看到了堵在他们两个面前，阻隔了向下蔓延的通道的一扇斑驳的实木门。

浓厚的血腥味正是从门后传出来的，敏锐如羽生孝感受着门后的气息，感觉像是看到了一片猩红的波涛在对面朝着自己汹涌翻滚一样，他甚至有种只要推开这扇门，立刻就会被破门而出的血海淹没的错觉。

无论是强横如羽生孝，还是见识过真正战场的贞德，在面对着这海潮一般汹涌的血腥味，都只感到脑子一阵晕眩，隔了好一会儿才总算从那种不适的感觉中缓了过来。

“吉尔斯......太残忍了......”贞德被血腥味影响，连圣经都没办法继续诵唱下去，她不得不用两只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口鼻，生怕一个不慎就会忍不住大声咆哮。

她的眼眶居然泛起了莹莹的泪光，这让羽生孝颇为震惊，这个连自己被火烧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家伙，居然在这种时候显露出了少有的少女的一面，她在为无辜冤死的幼童们感到悲伤。

“戴着这个吧。”羽生孝从石洞空间里摸了两个全面式的防毒面具，把其中一个递给了看上去楚楚可怜的圣女，这是他为了方便执行任务而准备的东西，在气溶胶、活性炭和悬浮颗粒的阻挡下，大部分的毒气、沼气和臭气都奈何不了他，原本是为了在某些环境恶劣的情况下使用的，没想到这种时候居然派上了用场。

看着贞德拿着防毒面具一脸迷茫的模样，羽生孝只好自己先示范着戴上，然后帮着贞德一起戴上了防毒面具，有了这个玩意之后腥臭的气味一下子被稀释了九成，虽然能够作用的时间不长，但两三个小时之内羽生孝他们就不用再为空气的问题而担忧。

“走了喔。”羽生孝看了贞德一眼，后者在得到防毒面具之后终于彻底解放了自己的双手，她干脆两只手都紧紧地捧着十字架，隔在防毒面具之后的小嘴巴又开始了喋喋不休的诵唱圣经。

看到羽生孝问她，贞德点了点头，旋即羽生孝转过身面对着那犹如阻隔着一片血海的实木门，他把手轻轻地搭在门把手上，轻易地就将木门推开，这个看上去厚重不已的木门实际上并没有彻底关死，只是虚掩着而已，轻轻一推就能打开。

推开门的刹那，“呜呜”的风声一下子像是炸开了锅一样从门后冲了出来，一下子扑在羽生孝的身上居然让他都不由得倒退了两步，撞在了紧随其后的贞德身上，让后者踉踉跄跄地也倒退了好几步。

“咕咚......”羽生孝凝重地咽了一口唾沫，刚刚开门的瞬间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透体而过了一样，那是一种森冷到极致的感觉，有些像是他曾经在赤城山脉中的经历，那是怨气和死气凝聚而成的产物。

“你没事吧？”羽生孝别过头关心地打量着身后的圣女，那股子气息穿过他的身体，必然会侵袭在后方的人身上，身为异能者他还能坚持得住，但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恐怕会被那种邪恶的气息侵蚀得丧失了本心。

“我？我没事。”看上去娇弱的圣女却好像什么感觉都没有一样，她好奇地打量着羽生孝，似乎有些奇怪他怎么会突然像是喝醉酒了一样站不住脚。

“奇了怪了。”眼看贞德毫发无损，羽生孝这才悻悻地回过头直面眼前洞开的通道。

在刚刚的森冷气息吹拂之后，通道内也恢复了正常，不过这里面的火把早就已经熄灭了，所以通往下方的通道漆黑无比且无边无际，羽生孝稍微向前迈出一步，当踏入黑暗的一瞬间，他仿佛有种自己走进了某种恶兽嘴里的错觉。

“我能感觉到，在地牢的深处有什么非比寻常的事情正在发生。”黑子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这一次话语之中充满了凝重。

“似乎跟你会有交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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