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男生 女生 完本 书单 专题 APP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武侠网 > 古典架空 > 天下第五妖媚 > 第七十三章

天下第五妖媚 第七十三章

作者:许乘月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3-12-26 02:18:46 来源:免费小说

  两人之间已有过无数亲吻与相拥, 可这一回却是前所未有的狂肆。

  帐中气息炽烈交缠, 如春意融融;枕间有乱发意态风流, 似墨云松松。

  言不成言, 语不成语, 一呼一吸间全是破碎而旖旎的温醇酥香。

  月佼的周身早已软得不成话, 栗栗轻颤如被投于鼎沸热汤之中。

  危险却诱人的氛围使她满心里又惊又羞, 只能双眸紧闭,两排小扇子似的睫毛抖得可怜极了。

  “你……”

  月佼想瞪人,可才一睁眼, 眼角却莫名渗出一颗意味不明的泪来。于是只好无助地将红透的小脸侧向一边,哀哀软声,“不许胡闹了……”

  嫩嗓甜甜, 带着颤巍巍的沙哑。

  自打之前在龙泉山上云照家别院里看过“红杏楼主”的大作后, 月佼觉得自己已经算是懂得很多事了。

  可经此一役,她才知自己的“见识”还是太浅薄。

  她的心上人显然在各种事上都比她“饱学博闻”, 她不是对手, 惹不起惹不起。

  “谁在……跟你胡闹?”

  严怀朗哼笑着衔住她红如珊瑚的耳珠, 沉嗓喑哑, 似乎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

  “我在认真……同你告白……你……”

  被中的某些动静使她蓦地绷身抬了下巴, 蜜蜜绯色的脸颊愈发红得不像话了。

  “我在,很认真地, 回应。”他的唇顺势而下,肆意流连在她下颌与颈相接的柔软方寸。

  平素在外人眼中如冬夜明月般清冷淡漠的严大人, 此刻却是俊颜酡红, 薄唇含笑,眸心里湛湛似有火苗。

  如此“身体力行”地回应,可以说是很有诚意了。

  羞恼又难受的月佼抬起手,有气无力地抵住他的额角,“诚意……收到了……多谢,可以……住手了!”

  有人的手在做坏事,这让她险些尖叫出声,眼角又沁出泪来。

  这般前所未有的阵势,当真是惊着她了,于是她忙不迭敛起全身仅有的力气,将他推向一旁,倾身扑过去压住他,期期艾艾红着脸告饶。

  满心里早已如野火燎原的严怀朗哪里肯善罢甘休,翻身又将她压了回去。

  可怜好端端一张梅子青缎锦面棉被,就在两人痴缠与抵挡的攻防中被裹来覆去,直掀起阵阵暧昧惊涛,再也做不成一张端庄而正直的棉被了。

  赧然的月佼有气无力地轻轻挣扎,羞红的额角渗出薄薄蜜汗,笑音含糊带颤,口中叽叽咕咕跟个小车轱辘似的,翻来覆去地伸冤,一径说着是他自己讲好晚些还要领她出门给罗堇南挑寿礼、还要去济世堂看大夫云云。

  到底严怀朗对她是纵容惯了的,她这又是讲道理,又是撒娇,又是耍赖的多管齐下,终究还是求得他心软地放过了她,顾自痛苦而甜蜜地紧闭双目,于天人交战中平复着满腔满腹那烧不尽的野火。

  如蒙大赦的月佼嗔笑着轻踹了他一脚,赶忙起身下榻,将他“关”在帐中,“你、你好生午歇,晚点我来叫你起床。”

  严怀朗似笑似吟的轻哼隔着帐幔传出来,烫得月佼耳廓又红,咬唇笑着跑到妆台旁,做贼似的整理着凌乱的发。

  她的目光不经意瞥见铜镜中的人影——

  嚯!这个衣襟不整、小脸泛红、眼儿媚媚的姑娘……谁呀谁呀?!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

  自昨日回京,严怀朗又要顾着月佼,又要忙着进宫与陛下议事,几乎就没有踏实歇过,月佼打心底里是很想让他好生睡上一觉的。

  将自己重新打理得周周正正之后,月佼心虚地溜溜达达下到院中,躲到书房去修身养性。

  说来也稀奇,她去年冬日就搬进这宅子,却数今日访客最多。早上来了苏忆彤与江信之,午后送走严芷汀,这会儿才在书房坐了不到半个时辰,又来了一位。

  “……第五姑娘,是昭文阁大学士罗霜大人来访。”

  两名侍女虽是严怀朗从高密侯府调来,算是“暂借”给月佼差使的,可显然这二人都是严怀朗慎重挑选过的妥帖可信之人,并未因月佼只是临时的主人而有所怠慢。

  此刻一人在院门外迎客,一人就到月佼跟前恭敬来禀。

  月佼愣了愣,“那、那我去迎吧,劳烦小姐姐帮忙在书房摆茶。”

  语毕便起身往院门处行去。

  见她似有犹豫,侍女跟在她身侧,恭谨低询:“姑娘若是为难,是否请二公子……”

  侍女不知她与罗家的渊源纠葛,见她听闻是罗霜来访竟似有踌躇,怕她要吃亏,便委婉提醒她可以让严怀朗出面帮她挡一挡。

  “不、不用的,让他好生歇会儿,”月佼面上赧然,磕磕巴巴道,“我自己可以。”

  虽说她还没想好如何面对罗家的人,但场面上她还是可以应对的。

  她既发了话,侍女也不自作主张,便依她的吩咐去备茶点。

  月佼行到门口,见罗霜在两名随侍的陪同下耐心立在阶前,忙不迭拎了裙摆迈过门槛去迎。

  无论如何,罗霜官阶较她高许多,又是年过六旬的长辈,让人家在门口这样候着,月佼心中也是过意不去的。

  原本在门口的那名侍女见月佼出来,便恭敬让到一旁,立在月佼的身后。

  “无妨的,不必拘礼,只是来探望你罢了,”罗霜体谅地拾阶而上,将带来的伴手礼交到月佼身后的侍女手中,笑意慈蔼,“你尚未大好,本应卧床静养才是。”

  月佼恭敬地行了晚辈常礼后,忙请她往院中去,口中不自在地浅笑低应,“只是还有些头疼,旁的倒没大碍的。”

  罗霜回头交代两名随侍等在门口,便跟着月佼往里走。

  她四下打量了一下宅子的环境,不无亲近地关切道:“宅子是小些,不过倒也雅致清静。听说是赁下的?”

  “嗯,去年刚来京中时就赁下了。”

  月佼讪讪应着,见她的目光落在院墙根下那片小苗圃,心中无端惴惴起来,手指不自觉就绞起了衣带。

  罗霜回头瞧见她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笑笑又走,“别家姑娘都种花,你倒不同。”

  “只是一些草药,”月佼垂了脸,对这样的闲话家常有些无措,“从家乡出来时带了点种子,京中气候不同,只养活了几种。”

  两人一路行至书房,侍女早已将茶果点心排布妥当。

  落座后,月佼小心地替罗霜添上茶,规规矩矩地坐着,像在小书院听训一般。

  罗霜心疼地叹了一口气,轻道:“你这小姑娘……哎,怎么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这般拘束?”

  “罗霜大人今日来,是有什么要指教的吗?”月佼不敢看她的眼睛,垂眸望着自己眼前的茶杯,盯着那杯中茶水波纹涟漪,心中也是同样的起伏微澜。

  若今日来的是罗昱修,她就算心下不甚自在,也断不会如此紧张。

  她能感觉得到罗霜急于亲近的慈爱善意,并不以为罗霜会与自己为难,可一想到自己的祖父几乎算是这位长者亲手带大,她就觉得无颜面对。

  在罗霜心中,小弟罗霈该是很重要的人。

  可他却因为种种原因长留在了红云谷。

  这对幼年时相依为命的姐弟,此生已阴阳相隔,再不得见了。

  月佼一直不愿与罗家相认,最主要的缘故就是不知该如何对罗家人——尤其是年事已高的罗堇南与罗霜——交代祖父罗霈流落到红云谷后的种种遭遇。

  她是晚辈,对祖父与祖母之间的前尘种种的了解,也不过偶尔听来只言片语罢了。中间的爱恨恩怨她说不清楚,也不知该如何去解释才能不使罗家人伤心。

  她的祖父临终前特意叮嘱过,不立碑、不设灵位祭奠,因为他自觉辱没了家门风骨,便权当自逐于家之外了。

  其实从罗昱修及罗霜的态度来看,眼下即便月佼不松口承认,他们也早已猜到,严怀朗交还陛下的那枚椒图兵符,是从她手上得到的。

  她的身份在罗家算是坐实,只是她不愿认,他们也没要逼她的意思。这份无言的温情,她心中不是不感怀的。

  罗霜轻叹,笑意无奈,“没什么要指教的。后日就是家母寿辰,怕你不肯来,今日我就特意登门来请,以示郑重。”

  “要来的,”月佼眼中浮起一层薄薄水气,心中酸软,“正想着晚些去给罗堇南大人挑一份寿礼……”

  面前这位长者是她祖父的姐姐,按中原的习俗,她该尊称一声姑婆,或外姑婆;而罗堇南,她祖父的母亲,那是她的曾祖母啊。

  “小姑娘家家的,心事倒挺重,也不知成日都瞎想些什么,”罗霜的眼神像看着家中调皮的小孩儿,有无奈,有纵容,眼角的皱纹里全是笑,“你就是打定主意不肯认我,是么?”

  就这么一句话,所有的事便昭然若揭,再容不得谁抵赖蒙混了。

  她嗓音温柔慈祥,全无责怪之意,这让月佼心中愈发酸疼,忍不住就扁了嘴,眼泪唰唰地落了满脸。

  她这一哭,把罗霜也惹得满眼是泪,站起身冲她展开了双臂。

  那血脉相连的怀抱温软又厚重,无声呼唤着游子归家。

  似被无形的绳索牵引,泪眼朦胧的月佼缓缓起身,绕过桌案,轻轻站到了她怀中。

  罗霜抬手轻抚她的后脑勺,将小姑娘哭得湿哒哒的脸儿轻轻按在自己肩头,“傻孩子。”

  月佼抽抽噎噎地伏在她肩头,小声道:“祖父说,他辱没了家门风骨,想回家,却不能回……我不知他是不是真的乐意阿娘做他的女儿,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乐意我做他的孙女……”

  所以,她不知自己有没有资格替祖父与罗家相认。

  罗霜虽年长自持,可一听这话也忍不住抹眼泪,拍了拍怀中小家伙的背,口中笑斥:“罗霈那混账小子,他懂个屁的家门风骨!不过是知道自己犯浑做了错事,不敢回家罢了……打小就是个敢做不敢当的混球,你别理他说过什么……”

  口中是骂着,可句句都能听得出,她心中对最小的弟弟那份浓到化不开的溺爱与牵念。

  话说成这样,这就算认下了。

  隔了两辈的一老一少相拥而泣,前尘往事尽数不提,只安然享受着意外重得的天伦。

  破涕为笑的月佼抹掉面上的泪,调皮地勾起唇角,瓮声瓮气道:“原来,罗霜大人,竟也是会骂粗话的……”

  “何止会骂粗话,罗霜大人年轻的时候也曾是个泼皮姑娘,”罗霜拭去眼角泪花,“揍起家中不听话的小弟来,照样地动山摇。”

  别以为老人家们就没有年轻过,可厉害可厉害呢。

  月佼咬唇想了想,怯怯笑望着罗霜,眼角泪痕犹残,胆子却像大了许多:“我一直……不是不想认,是不敢认。许多事我怕我说不清楚……更怕说清楚了会让你们下不来台……”

  罗霜佯怒地嗔她一眼:“什么‘你们’?无论当年有什么内情,你就是我罗家的小姑娘,这是刻在血脉里的东西。”

  活到罗霜这把年纪,自是豁达又通彻,许多话根本不必说太透,对当年之事也能猜到一二了。

  可无论罗霈与月佼的祖母是怎样相遇与初始,他最终将那枚椒图兵符交到了小姑娘手里,想必也是抱有侥幸,寄望于有人可以从中发现端倪的。

  “那小子自幼多是我在带,他骨子里是什么德行我最清楚;无论他与你祖母是在怎样的机缘下生了你母亲,若他不甘心认你母亲是他的孩儿,他是不会将那东西交给你们的。”

  罗霜抬手将月佼鬓边一缕发丝拢回她耳后,释然笑笑,沧桑而睿智的眸中洞若观火,“混账小子自来最会偷奸耍滑,书读得那叫一个鸡零狗碎,满脑子全是浆糊,只怕活到八十岁也只会是个混账老小子!他无非就是想不出什么周全的法子,又怕家中会责怪他少年时的莽撞出走,才含含糊糊不敢与你们多说什么,只将那东西给你们,就指着看天意,让你们没头苍蝇似地去撞大运,看最后有没有人能替他收拾烂摊子!”

  月佼张了张嘴想要辩解,最终却只是“噗嗤”笑出声来。

  从前在红云谷中,祖父已是她见过的最有学识的人,他教给她的一切,她都深信不疑。

  直到严怀朗说,她读书根基不正,许多事学得七零八落,她才隐隐觉得仿佛是有些怪怪的。

  之后进了右司,特别是在小书院进学之后,她对祖父的学问、见解,才终于有了比较正确的认知。

  可那毕竟是她崇敬的祖父,她隐约觉得祖父有些事做得很奇怪,也不敢在心中多加腹诽。

  如今被罗霜骂小孩子一般骂了个顺溜,她终于如释重负,又觉有趣得很。

  罗霜只淡淡问过罗霈是哪一年过世,知道月佼祖母待他是好的,知道他的女儿女婿已英年早逝,如今只有月佼这一株小苗苗血脉传承,便就释然,不再深究那些让月佼不自在的隐情。

  这位饱经风霜的长者,一生也算波澜壮阔,世事洞明,很清楚什么才是重要的。

  罗霈已经不在人世,能知晓他最终的下落,便足慰心安,过往之事若有不愉快之处,便无谓再强行追根究底,翻出来平白伤了活着的人。

  “既如此,索性趁你曾祖母寿辰,将你的身份对外头的人也说一说,”罗霜欣慰含笑,“回家吧。”

  月佼猛摇头,见罗霜皱眉,忙又解释道:“不是,我不是那意思,就是……不必敲锣打鼓到处昭告的,就、就自家人知晓不行吗?我还、还住这里吧,平日里也总在官舍的……”

  一急起来,就语无伦次了。

  “不愿张扬么?”罗霜想了想,终于退让一步,“陡然让你换地方,只怕你也不自在,那就还住这里,改日我着人将你替这宅子买下来……”

  月佼鼓了腮,嗔圆了眼:“不要的!我自己慢慢攒钱,钱够了再买。你、你若硬要买,我就,我就不理人了!”

  一老一少目光相持半晌,罗霜再度妥协:“好好好,不买不买。哎,小丫头是大人了,自己有薪俸的,不乐意花家里的钱。”

  “也、也不要到处去跟别人说我是……我是……”她答应与罗家相认,只是因为这血脉相连的牵系,却并不想贪图罗家什么。

  “我只答应你,不主动去对旁人说,”罗霜睨她一眼,哼道,“可若旁人问起,那一定是要照实回答的。你就是我罗家的小姑娘,我是你姑奶奶!”

  其实月佼是罗霈的外孙女,该叫罗霜姑婆才对;可她既称罗霈为“祖父”,罗霜便也循着她的习惯捋这称谓了。

  月佼咬着唇角想了半晌,才痛下决心:“那就,成交吧!”

  “既都成交了,还不叫人?”罗霜抬了抬下巴。

  “要旁人问起,你才许说你是我姑奶奶,你同意不?”月佼再度确认。

  罗霜略一沉吟,缓缓点头,“行吧。”

  “姑奶奶!”

  月佼笑眯眯、甜滋滋,痛快的脱口而出,当场把一向自持的罗霜乐了个见牙不见眼。

  ****

  严怀朗午睡醒来已是申时,下到院中时听侍女说之前罗霜来过,怕月佼要难过,便赶忙推门进了书房。

  正在书房里揉着脑袋傻笑的小姑娘一见他,便乐颠颠扑上来抱住他,绘声绘色讲了自己如何痛快利落与罗霜相认,只听得严怀朗目瞪口呆。

  早知事情可以如此简单,就不该平白绕这么大一圈。

  严怀朗抱着她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接手替她按揉着她的额穴,没好气的轻笑,“所以,你还要不要去给你的曾祖母挑寿礼了?”

  “说起这个事,”月佼微恼地嗔着他,环住他脖子的双手一紧,凶巴巴地训道,“好你个严小二!哼!”

  “看到我额头上浮出来斗大一个‘冤’字了吗?”严怀朗回视着她,无奈一笑,“我怎么了?”

  “你竟没告诉我,罗堇南大人……”

  月佼张嘴在他下颌上咬了一口,有些发恼地改了称谓,“曾祖母,她今年的寿宴,是陛下在宫里给办的!”

  “我忙忘记了,”严怀朗闷笑着朝后躲了躲,别有深意地咬牙道,“你若再招惹我,今日可就别想出门了。”

  想想早前在榻上发生的事,月佼面上倏地滚烫,忙不迭自他怀中跳了起来,假作若无其事地扯着他的衣袖拖他出门。

  严怀朗眸中漾起轻笑,由得她将自己拖着走。。

  月佼面上红云久久不散,为缓解尴尬羞赧,一路叽叽咕咕念着,“当初在飞沙镇时,你说过会带我去见皇帝陛下……”

  想想约莫就是去年此时的光景,当夜的种种历历在目。

  严怀朗薄唇略扬,哼笑一声,反手与她十指相扣,“那时你还对我‘下毒’,说在见到皇帝陛下、证实我身份之前,每个月会给一回解药,后来却从没给过。”

  “你怕不是傻?”月佼扭头嗔他一眼,笑弯了眉眼,“那时就跟你说过,是骗你的。”

  那时严怀朗突然闯入房中,她手中没有旁的东西防身,只有一罐子木蝴蝶留给她的化瘀药膏,便假模假式唬他罢了。

  之后她心中过意不去,明明主动招认过是骗人的,哪里来的解药给他?

  严怀朗长指略收,将柔软的小手牢牢握在掌心,斜睨笑眸,“你就是下毒了。”

  他中毒极深,只怕这一生,都要靠着身边这颗蹦蹦跳的漂亮小药丸子保命了。

  如此“悲惨”命运,当真是闻者伤心、简直流泪……偏他又甘之如饴,不必救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