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男生 女生 完本 书单 专题 APP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武侠网 > 古典架空 > 宫婢 > 第19章 垂死之人

宫婢 第19章 垂死之人

作者:有琳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3-12-26 02:08:50 来源:免费小说

  李小英闻言不由得笑了,他含笑态度虽显卑微却带有一种老者教诲的姿态说道:“这些狐仙鬼神之说,想不到娘娘亦相信了?”

  见她如此表情,云婉玲脸微微一红,辩解道:“本宫本亦是不信,但细想之下,却也有其道理,皇上什么时候对陌生之人如此紧张,见着此人受伤,立即就令卫兵快马送来救治,怕是这个狐精不知向皇上施了什么妖术。”

  “呵呵,这个娘娘就多疑了,里面这人奴才也认得,他曾经是皇上的近侍太监,所以皇上这才没有将他的生死置之度外罢了,绝对不是什么会妖术的狐精所化,娘娘宽了心罢。”

  “哦,是这样么?但……”这云婕妤还想追问下去,却听闻远处一阵骚动,身边的女侍向她说道:

  “娘娘,怕是皇上归来了。”

  “真的?”云婉玲大喜,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转身快乐的迎驾去了。

  李小英轻轻整理衣冠,亦紧跟其后迎了上前。

  应耿天在众人的朝拜下一跃下马,风尘仆仆这下仪容未整,倒先追问起刚刚那卫兵:“怎么样,人还有得救么?”

  卫兵连忙作答:“回皇上,太医正在里面抢救呢。”

  皇帝眼看要往他所指示的帐蓬去看个究竟,李小英正欲出言相劝,倒被高誉首先开了口:

  “皇上,这小秀子看似不只身受箭伤,他身上气味恶臭,怕是身体还带着其他病源,皇上龙体刚愈,不宜此时去看望啊。”

  应耿天看了眼帐蓬,倒是犹豫了一下,李小英连忙加了把口,劝说道:“高大人说得有道理啊,皇上,太医正在内里抢救,皇上不懂医理,入内也无补于事,皇上刚狩猎归来,周车劳顿、风尘仆仆的不如先得进帐内梳洗。”

  皇帝看了看皮靴上的泥土,他平生最忍受不是肮脏了,怎么容得下这些泥土继续附在他的脚下,于是说道

  “也好!太医出来后就令他立即来见朕吧!”他向李小英下令道,说完已经举步入了账蓬内。

  “奴才遵旨!”

  云婉玲见状,提着裙尾,急急的跟了上前。

  应耿天在账内设置的虎毛椅上坐定,一批太监捧着梳洗物品进内侍候着,他伸手接过太监一条湿巾抹了抹脸。

  站在他身侧看着他连洗脸都无比优雅的动作,云婕妤柔声说道:“皇上真的好身手啊,这么短时间内已经猎得这么多东西,臣妾见那两只羚羊,要是普通百姓能猎得,都能过上个把……”

  “好了,别说了。”应耿天忽然出言阻止她继续说下去,语气透着些不耐烦……

  他这妃子平日里与他谈话絮叨,往常他倒也觉得她细声软气的听着挺顺耳,但此刻却不知为何听着就只剩下心烦吵闹,叽叽喳喳的,不由得出声喝止了。

  转间眼,见这平日的爱妃被他这一声吆喝,形同委屈,那眼眶在瞬间就湿透,闪亮闪亮的,这女人是水做的么?他不由得心软下,自己方才说话语气亦是有些过激了,他转而柔声的安抚她道:“没事,朕只是累了,想自己一个人呆一会静一静,受妃要是没什么事先行回宫吧,有什么,以后再跟朕说。”

  “是,臣妾这就告退!”云婉玲知道此刻不宣再久留,唯有领旨,跪礼相当委屈的走出帐外。

  账内恢复平静,应耿天这才觉得耳根清静多了,此时李小英领着刘太医在外等候着,得到允许走进帐内觐见。

  看着跪拜在地下的两人,皇帝按按紧绷的眉心:“情况怎么样?”

  “回皇上,小人将他背上箭伤已经处理好了,那在那箭头没有伤到腰骨,只要伤口处不感染的话应该会康复的。但问题是他……”

  “问题是什么?说话别吞吞吐吐的令人不愉快。”他冷眉看过去,嫌他说话过于哆嗦。

  “是!”太医一惊,连忙接话,他战战兢兢尽量简明的说道:“他身上多处外伤,且手脚都有骨折的痕迹,身体又严重脱水,还有就是……”

  “长语短说吧,是救得活还是救不活?”应耿天阴沉着脸看他。

  刘太医不由得颊上渗出冷汗来,所谓近君如近虎就是讲得真是没错,他一个做奴才的,又不是圣上肚子里的蛔虫,要猜透听明白圣上的意思,还真是不容易啊:“没有意外的话,命还是能保住的,就是不知手上骨折处,好伤是旧患,臣恐不能完全康复。”

  候在一旁的李小英也不由得擦把冷汗,他见皇上如此神色,似乎对这小丫头甚是上心。这事件恐怕是不能平安了却了,他悔不该方才应在太医来之前就将那麻烦解决了,取她一条小命虽然冒险了一点,但她伤成这般,活不成也怪不得别人不是?可方才自己行事过于匆匆倒一时没想到,此时想起却是已经是实行不得了。

  皇帝沉思一阵,对着太医吩咐道:“你继续跟进他的病情吧,记得你说过能保住命,要是保不住,朕可是要以欺君之罪论处。”

  “臣明白!”太医惶惶回道,皇帝明显将方才自己说的那句没有意外的话自动忽略了,他现在才明白自己领了个麻烦的差事,不由得内心对这李公公心存芥蒂。

  “李小英,朕没记错的话,这小秀子应是跟朕一道回的宫,你可知道他怎么就被送去了南牢了?”他质问道。

  “回皇上,当初奴才在玄西门见着皇上时,皇上您不单单中了剧毒,还龙体受损。而此奴才却是片发未伤啊。太后大怒其护驾不力,奴才的唯有将他打入南牢接受审理。”

  李小英避轻就重的率先将太后摆了出来,淡化以他的意愿来处置的一段话,三两下就将自己的责任推卸了。

  皇上听后,只仅抿了抿唇,倒没再多说什么。

  他淡淡吩咐李小英道:“你将他带回宫好生照料着吧,记住了,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朕为你是问。”

  两人领了命,战战兢兢出了帐。

  皇帝再没有了在此处呆下去的心思,传令下去放响哨声,将去打猎的人全召回来,尚未等得及其他人归队,已经先行令队伍辙了帐起驾回宫了。

  是夜,室外风吹到处冷叟叟的,几处灯笼点明处,尚且照得几处宫内回廊的奢华,而没有灯笼之处都已经混天一色,皆是暗夜的黑。室内却是灯火通明,热炉处处火红映昭,温暖舒适无比。

  见一处炉火火力稍减,一个小太监赶紧往炉内添加燃料。添了燃料的炉火一如既往地燃烧着,他又赶紧走回原位站岗,脚步尽量轻轻的,走路丝毫不敢发出声音。

  不过今天实在太反常了,他再次偷偷向远处上座的位置上望去,见堆积在皇上书桌上的奏折依然丝毫没有减少的迹象。

  今日皇上狩猎,免了早朝,直至下午方回来,可堆积的奏折是丝毫没有减少,堆在这松书殿上的皇帝办公用的桌子上,这些皇上都是每日例行要处理的,即使是狩猎回来亦依然。

  往常嘛,这些奏本对皇上来说就小菜一蝶,轻易就解决了。可今日不知怎么的,只见皇上在桌面上摊开一本奏折,怔怔的看着,竟然久久不下一笔批阅。

  本以为他是被什么难题难住了,可再仔细观察处,只他手肘半托着脸,眼神涣散,似是盯着眼前奏折又似是在沉思,总之是久久没有动静。

  看了好久,小太监不得不下了个结论,皇上竟然是在发呆。

  发呆可是他们这些小奴才在当差时,无聊之极时常做的事情,想不到圣上今日竟亦会似他们一般。

  炉火内无声中焚烧,良久,久到小太监以为皇上要如此怔怔发呆至天明之际,严公公进殿觐见了。

  他微微走近皇上,在离案下一丈处跪拜下去,请示道:“皇上,夜深了,徐娘娘已经准备好在承恩殿内恭候圣驾,请皇上起驾承恩殿吧。”

  皇帝回过神来,看了看手上的奏折,这才惊觉自己竟然走神了,他看着跪在眼前的老太监。

  只知道他刚刚有在说话,却没听清他说的什么。

  他放下托着腮的左手,疑惑道:“什么?”

  严公公诧异的微微抬了下头,仅看了皇帝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去,继而一名一句毫无删减的重复了一次刚刚的那翻话:“启禀皇上,徐娘娘已经准备好在承恩殿内恭候圣驾,请皇上起驾承恩殿吧。”

  “嗯!”龙椅上的皇上应付式的回了他一句,却没有起来的意思,只继续又将手上的奏折批阅完毕。看完一本,又拿起一本翻开审视,丝毫不见要起驾的意思。

  严公公却不敢出言崔促,只安静的候在原地,直到皇上放低了手上的毛笔,他这才松了口气。

  应耿天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说要罢架,却伸手招来了一旁当差的一个小太监来到他跟前。

  小太监慌忙跪下,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差错,却听皇上问道:“你今天有随朕支南山吧?”

  “回皇上,是……是的!”小太监战战兢兢的回道。

  “那你可知道今天带回来的那受伤的太监被安置在何处。”

  “回皇上,从南山上回来后,他就被送回内侍院养伤了。”

  “那好,你带我过去吧。”

  一旁候旨的严公公诧异看了圣上一眼,不知所措的提醒他道:“可皇上,徐娘娘还在承恩殿恭候圣驾呢。”

  皇帝不假思索,回了句:“辙了吧。”

  “是!”严公公不敢再多言,唯有领旨下去传令了。

  那小太监见皇上说要到内传院,他倒一时没了主张,这太意外了,他在殿上当差这么久了,万事都是按照规矩来做的,通常在这个时辰,皇上一般不是去承恩殿就是宁乾殿,那有去内侍院的道理,他这当真不知如何处理为好。

  “呆着干什么,还不去将龙辇召过来。”皇帝见他还没有去办事,微微皱了皱眉心。

  “是,奴才这就去。”小太监一慌,行事匆匆的正要去办。

  却又被应耿天唤住了:“慢!”

  小太监连忙停住脚步,转身听他吩咐。

  “你说的内侍院离这儿远不远?”

  “回皇上,为了方便奴才们过来办差,内侍院设得离这儿并不远的,就在玄轩园附近。”

  “那行,不用劳师动众了,你带路吧。”

  “唉?”小太监以为自己听错了。

  皇上盯了他一眼,他这才会过神来:“奴才遵旨,请皇上跟奴才往这边走吧。”

  小太监特意领着他往较为暖和的回廊走,但外面依然是凉风阵阵,冻得应耿天由头到尾绷着脸。

  两人来到了内侍院门口,应耿天眯着眼看着这短小狭窄的院门,他倒没想宫内还有如此寒碜的地方。

  “所有太监都住这院内么?”他张口问道。

  “回皇上,内侍院在宫中有好几个,分东南西北院,这个院住的都是侍候主子您的中侍太监,其他侍候嫔妃娘娘的太监分列在其他内侍院内。”

  应耿天看着门楣上方内侍院几个字,门前空荡荡的,这门怎么连个侍卫都没有。

  “嗯,开门吧!”他吩咐道。

  小太监这才急匆匆的快脚赶上前将院门敞开得最尽,让他进内。

  内侍院内,只远远的挂着几个灯罩照明,远远的几只亮着,在风中摇摇晃晃的,一些估计被风吹熄了,暗暗的。

  天冷,走廊内一个人影儿都没有,估计不当差的太监都躲在屋内取暖了,整个大院内就静悄悄的。

  两人的脚步声在走廊内显得有些唐突,走了一会,远远的回廊旁一个小门被打了开来,一个太监捧着盆走出来倒水,见有人慢慢走近,他停了下来,眯眼凑近一看,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连人带盆的狼狈的摔倒在地上,水倾倒了一地。

  他却不敢抬头,亦不敢去收拾地上的铜盆子,匆匆的就压低头颅跪在地上,头压得低低的几乎都贴着廊内的湿水了,屏着气,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他只听得见自己胸内的心脏都几乎要跳出来。

  直到两人从身边走过,走得老远了,他这才匆匆的起身,也没空再处理那个盆子,匆匆的去向上头报告去了。

  天啊,皇上竟然到内传院来了……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老太监纷纷叩头谢罪。

  “派上几个人轮流照料着吧,要出什么差错,小心你脑袋!”

  “你”他叫了声带他过来的小太监:“将他名字记上册子。”

  “是,圣上!”小太监连忙照办,跪地上的虽然是自己的顶头太监,但他却不敢有所藏私,赶紧从兜内拿过本子记上了太监的名字呈上去给皇上。

  皇帝没接过来,仅看了一眼,这才对脚下的老太监道:“起来吧,照我说的去办!”

  “谢主隆恩!”

  老太监如获大赦,在地面上连连叩谢。

  直到皇上走远了,消失在他视野之外,他这才敢危危颤颤的站起身,伸手一摸后脖子,竟然已经被冷汗把湿了衣裳。

  衣裳都不敢去换,他就赶紧的去张罗皇上吩咐下来的事,一刻也不敢有所怠慢。

  清晨的宁凤宫内一班侍女从晨曦阳光初玩就开始忙忙碌碌,宫内的门庭、院落、回廊触目所及,处处都有侍女在打扫的身影。

  一群侍女双手捧着各样精致的器且,排着两行整齐的队伍跟住一个太监匆匆的往内殿太后的寝室内走去。

  一行人走至寝宫内室,太后已经被两个太监簇拥着坐在宽大的铜镜前软厚的皮毛椅上,她正眯着双目,在镜内审视着自己的容貌。

  镜子内的面容虽已经不再年轻,但保养有道的皮肤却依然红润白皙,只要不细看那眼角的纹路及脖子上的细纹,丝毫是看不出她已是一个年至五十的老妇,现在尚且未装扮,已经风华过人,一旦装扮上了,就会更显得容光焕发。

  即便如此,太后依然对自己眼角那些细纹不甚满意,从铜镜内见到一众侍从来到,她看着镜内排前位的太监,唉叹了一声,幽幽的说道:

  “佳喜啊,你来看哀家这脸,真是不认老不行啊。”

  那被唤作佳喜的太监赶紧走上前:“太后这说的什么话啊,我今晨这咋一见着太后,心内还道太后今天又比昨天年轻几分,奴才都尚未说出来,太后倒开始自贬了。”

  “你这小奴才就是会说话。”太后虽如此说,却是没有半分责备他的意思。

  “我的太后娘娘啊,不是奴才会说话,这都是事实,奴才看啊,太后未梳洗装扮尚且如此,一会啊,奴才为太后您妆扮上,就连皇上那些个嫔妃,都不及太后呢。”

  太后听着这话倒是说得很是受落,她呵呵一笑:

  “你这奴才就会哄哀家开心,皇上的后宫,那些嫔妃,哪个不是正青春貌美的时候,正是花蕾初开,令人怜爱的嫩妞儿,统统都美不胜数啊。哀家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即使保养再周到,也不能跟这些年轻姑娘相比罗。”

  她一边说着一边闭上双目,好让佳喜用那沾上乳白色牛奶的的方巾轻轻的敷在她脸上,牛奶是经过加热的,敷上后只觉得一阵舒爽,将清晨的最后一丝睡意驱赶了。

  好一会儿,佳喜又为她换上一块方巾,连换了两次,他这才拿起胭脂轻轻的在她脸上描绘。

  一时间寝宫内无人哼,众人静静的候着。

  盯着抹上胭脂的脸,画上柳黛弯眉,太后这才满意的拉上嘴角。

  “太后,奴才最近新学了一个发式,让奴才这就给太后盘上可好?”

  “嗯,你这奴才倒有心啊,花样层出不穷,试试吧。”

  得到太后的首肯,佳喜这才拿起梳子,一丝不苟的为太后梳着发丝。

  他见太后神气愉悦,找着个空隙,试探式的向太后打听道:“奴才听闻昨日宫内发生了一件奇特之事,不知太后是否有所听闻呢?”

  “哦?哀家才刚刚醒来,能听闻什么奇特之事,有话你就说吧,不用这么个转弯抹角的?”

  佳喜被她一言道破,脸微微一红:“是,奴才只是觉得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所以想跟太后你禀报一声。”

  “嗯,有事是应该禀报,说吧,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这也是奴才听说的,今晨奴才一醒来就听闻奴才们在讨论纷纷,奴才好奇上前一问,原来昨日夜里中内侍院发生了大事。”

  太后一听他要讲的是内侍的事情,微微一恼:“你们奴才的事就不必向我禀报了。”

  “不是的,太后,不是奴才们的事,是主子的事,听闻昨个儿,皇上一个人去了中内侍院了。”

  太后微微抬眼,脸掩不住的诧异之色:“哦?皇上为何去那低下的地方?”

  “依奴才的听闻是,皇上去内侍院看望一个受伤的小太监去了。”佳喜直说道。

  岂料太后听后大怒:“大胆奴才,放肆!”

  佳喜见太后突然横眉怒目,不知为何,他脚一软,连忙跪拜在地上。

  “皇上龙体尊贵又怎么会去这么个低下的地方,你们这班狗奴才平日里无所事事竟然去造主子的谣?如此大不敬,以后要是再被我听到有谁再讨论皇上的私事,小心颈上脑袋。”

  佳喜自知自己犯了大忌,连连请罪求饶:“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太后一大早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了,见他这奴才在地上连连叩首。

  佳喜这奴才手巧,嘴甜,平日里甚是讨她喜欢,见他此刻神情悦近来远恐,她也不想刁难于他,她如此发怒是要让他知道做奴才的始终是奴才,不得处处过问主子的是非,要人人都这么大胆,宫内岂不乱套了。

  她叹息一声,这才说道:“这次就饶了你,快快起来继续为哀家盘发罢!”

  “奴才遵旨!”佳喜这才惊恐的站起来,拿过梳子,手是抖得厉害,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下来,可那青白的脸依然显露出他内心的恐惧未消。

  “小元子!”

  “奴才在!”

  “情况怎么样?”

  “回皇上,他还在昏迷当中!”

  “回皇上,他还没醒呢!”

  “奴才在!”小元子今晨一来殿上与上一班太监换差,就知道皇上会唤他,他全然不觉得意外,只因这两天以来皇上每见着他都会出言追问他小秀子的情况。

  不过今天还好,他未等皇上问他那句情况怎么样,就直接回话道:“今日小秀子有醒过一刻,没多久又昏睡了过去。”

  皇帝听后,点了一下头,这才让身边的太监帮他一件一件的穿上衣裳。

  正在整理长袍马了之时,一个太监规规矩矩的走了进来通报:

  “皇上,晋王爷在外求见。”

  应耿天听后微微皱眉,快要早朝时候了,他这个四哥有什么话不能在早朝上说,非要在这个时候走到他寝宫来。

  “不见!”

  “是!”太监退了回去,可没一会儿又走进来,再次通报。

  “皇上,晋王爷要奴才转告,他有急事求见。”

  “说了不见了,让他有什么事在早朝上提吧。”

  太监退了出去,这一次才安静下来,皇帝继续让侍从为他整理衣冠。

  在寝宫内用过精致早点,头带庄严金冠,皇袍朝服加身,皇帝意气风发的走出寝宫内室,一君太监在前面开路,皇帝在从人伯簇拥之下正在向龙辇上走去,却途中横生冲出一人来,跪在地下拦住了他。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