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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question：一个在顺境中生活的人，为什么总是会时不时停下来嘲笑逆流而上的朋友？
“这……这位客人，我……我只是一个销售员。”
售货员小姐姐也是很无奈，什么流行什么款式，她根本就不懂……
何以青丝毫不管一脸为难的售货员，伸手拿了两件价值不菲的衣服，道：“行了行了，我也不为难你了，这两件给我包起来，我拿回去给笙歌的有关部门看一下，就当是视察过了。”
“可是，我们……”售货员推脱道：“我……我还是要先问问老板，我真的不能做主啊。”
何以青有些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手表，道：“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你在浪费我的时间就是在浪费笙歌几个老板的时间，给你台阶你还不下了是吧？”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想请您稍等一下，我去找老板核实一下……”
“核实？”何以清十分不悦道：“你觉得我浪费时间实在骗你一个小小的销售员吗？”
试衣间的门帘“刷”的一下被拉开，何以清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
“方阿姨，什么事这么吵啊？”
何以清的双眼对上了那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脸，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方阿姨双手叉腰，道：“大小姐，这个不讲理的要在笙歌的店里抢东西嘞！威风的很！”
何以清有些怯懦的低下了头，小声道：“你……你怎么……在这……”
不管现在的身份如何，在这个姐姐面前，何以清永远都是自卑的。
方阿姨气势上丝毫不输，道：“大小姐，你别怕他，方阿姨给你撑腰！”
而此时，何以青的全部的目光都被何以清微微凸起的肚子吸引了。
她忽然嗤笑一声，道：“清清啊，这才多久没见啊你这进展的够快的了，自己工作不能养活自己了吗？想靠男人了。”
何以清仍旧低着头，道：“我……我不是……”
“真丢人。”何以青双臂抱胸，大声道：“你缺钱不会跟姐姐说嘛，找什么男人，认识这么短的时间就把自己的肚子搞大了！这要是让妈妈知道，又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
方阿姨急了，挡在何以青面前，道：“我们家大小姐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识相点快滚，否则我让夏董来收拾你！”
“呦，拿来的婆子，这么没礼貌，还会吓唬人呢，还一口一个大小姐，你知道他怎么回事吗？”
何以青将头发一撩，嗤笑道：“看你这从头到脚的地摊货……呵，阿姨，你不会是她婆婆吧。”
方阿姨的嗓门也是出奇的大，成功吧逛街的人都吸引了过来：“你这嘴下不留德的娃！阿姨我能让你在笙歌待不下去信不信？”
何以青显然是被激怒了，她把手里的衣服摔到地上，道：“清清，这疯婆子这么吼我你不管是不是？！好，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
这大庭广众之下，何以青觉得丢了面子，脸红气促道：“看看，就是这个有幸和我长相差不多的女人，他在宾馆里被男人欺负过！事后还不报警！真不知道你是脸皮薄，还是就喜欢被欺负！”
何以清的脑袋里“嗡”的一声，手脚瞬间涌上一股令人麻木的寒意。
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她，她却连动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只能站在那，眼泪在眼眶里疯狂的打转。
旁人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刺在她的身上，疼……难以遏制的疼。
“你！”方阿姨气极，直接上手，一巴掌打在了何以青的脸上。
围观的人群和售货员全都呆愣在了那，方阿姨双手叉腰，振振有词道：“你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何以青一双大眼睛就快要瞪出来了：“你……你这疯婆子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巧了！我不知道！”方阿姨仍旧是很有气势的说：“就算是天皇老子也没我家大小姐金贵！滚远点吧，看着你就晦气！气坏了我们家大小姐，你可赔不起！”
方阿姨说着，走到何以清的面前，开始闻言软语的安慰她。
售货员有些害怕的凑到何以青旁边，道：“这位客人，您……”
何以青一肚子的火，直接开始怼起了销售员：“你这破店不想开了是不是！？什么人都敢往进放！你也不看看那两个是什么货色！把她们给我赶出去！”
销售员道：“这位客人，对不起，她们也是来本店消费的……我没有权利赶她们出去……”
何以青对着销售员咆哮道：“她们刚才打人你看到了没有！？你们就是这么工作的？！”
售货员被何以清教训的一个头两个大，但还是保持着该有的微笑，安抚着何以青的情绪。
方阿姨觉得何以清的状态好像不太对，急忙关切的问道：“大……清清，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叫救护车啊？”
“不用。”何以清低着头，抹了一把眼泪，道：“我们就要我身上穿的这件吧，去付钱，之后回家吧……”
方阿姨道：“我知道了，清清，你先在这坐一下，我这就去付款。”
方阿姨走动啊收银台前，瞪了一眼气鼓鼓的何以青，道：“丫头，我们就要这件衣服了，帮我我把账结了吧，我们大小姐要回家了。”
何以青越听越觉得生气，冷哼了一声道：“还一口一个大小姐呢，就凭她？”
方阿姨仍旧是愤懑，道：“我是看在大小姐有身子，不易动怒的份上才不和你计较，你嘴巴最好放干净一点，还来视察呢，就你这样的，也就是笙歌里一个小小的职员，威风什么啊。”
“你就很好吗？让一个不干净的女人过门，你知道她肚子里的是谁的孩子吗？”
方阿姨一摆手，回道：“是谁的孩子我管不着，等大小姐生下来，那就是小少爷！比你这不伦不类你的强。”
“行！你们可以！”
何以青一边说着，一边迈着大步走到何以清的面前，叉腰俯视着坐在那的何以清。
何以青颇为骄傲的仰着头，带着些嘲讽的语气道：“你不打算回去跟妈妈解释一下吗？在外面才几个月，就弄这么大个肚子！”
方阿姨怕何以青找麻烦，付了钱之后急急忙忙的跟过来，道：“你这泼妇，离我家大小姐远一点！”
“我不想回去。”何以清低着头，声音颤抖的说：“是你们把我赶出那个家，你们现在……没资格让我回去！”
何以青睁大了眼睛，道：“何以清！你难道忘了妈妈对你的那些好了吗，你不懂什么叫做孝顺吗，怎么，如今嫁人了都不想通知妈妈一声吗？”
“别说了。”何以清道：“我不觉得自己不孝，这些年，我已经尽力了，反正你已经可以养活妈妈了，还要我干什么？”
“你怎么就不明白！”何以青道：“你就算攀上了一个中产阶级的老公，回去伺候她，妈妈的生活也能过得再好一点，你能不能为妈妈考虑考虑！”
何以清冷笑着站起来，不紧不慢的与姐姐擦肩而过。
“方阿姨，我们回家吧，我不想待在这。”
“好好好，我们回家。”
方阿姨扶着何以清，十分担忧的看着她几乎惨白的脸，小声问了一句：“清清，你确定身体真的没问题吗……我们还是……”
而此时，何以青依旧是不依不饶，她伸手抓住了何以清的胳膊，道：“何以清！你给我站住说清楚！！”
何以清再没有力气去辩解什么，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