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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灵逸志 第六十六章 心碎的人

作者:白柳乙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24-01-01 18:19:31 来源:88小说

对莫问来说姜文中的问题并不是很大,不管他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不会影响破除封印,对姜文中自己来说,这次的困难是严重的,不能处理好的话就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

事实上姜文中的问题早就已经出现,在封印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呙沐说的那些话是出自真心的,姜文中根本就无法改正自己的错误,做错了的事情无法改正,这样的事情可能吗?是可能的,姜文中就是一个例子。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根本就无法说的那么清楚,这句话的意思是姜文中不管做什么都是错误的,而他又不能什么都不能做,天下有很多像姜文中和香儿这这样的事情,由于各种原因,她们的结果并不是很好。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很难解释,凡人就是很奇怪的一种生物,当他们以一种旁观者的态度去看待问题的时候总会有很多不同的见解,这些见解未必都一定是对的,却包含了很多真情实意,也就是说那就是他们真实的想法,按照他们的想的去做,不一定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一定不会比已经的发生的差。

这是真实的,同时这也是有条件的,是不关于他们切身利益的时候,这个条件是非常有意思的,这就是凡人,姜文中也是如此,呙沐说给了他重新选择的机会时,姜文中并没有立刻就说出什么。

从他的反应中能得出两个结论,其一这样的事情姜文中应该是想过的,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谁都会考虑的,如果要是当初选择了其他的做法,结果会怎么样,一定会比已经发生的要好,没有人会证明是不是这样,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过去了是无法再回来的。

还有一点就是证明姜文中是很负责的,他没有脱口而出会选择香儿,这样做的代价就意味着要和姜他的父母决裂,姜文中很清楚,那样做意味着什么,姜文中和香儿的事情是无解的,是注定的,从开始的时候就是这样。

这件事情最主要的原因是姜文中的父母,姜文中的父母和其他故事的主角是不一样的,那些父母大多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反对了,事情的经过往往是儿女们私定终身,父母发现之后强烈的反对,无论她们反对的原因是什么,在开始的时候她们都是不知情的。

姜文中的父母显然不是这样的,姜文中父母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姜文中和香儿家也是世交,甚至姜文中和香儿之间的事情,她们已经默认了,这里不存在不知道的情况,外人都能看明白的事情,她们是不可能不清楚的,她们知道,也没有反对,甚至还有些赞同。

之后忽然改变了主意,冒着所有人都不满意的情况下做出这样的决定,一个好人,至少不能算是恶人的人,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忽然做出了那样的决定,整件事情最大的诡异的地方就在于姜文中父母的选择。

姜文中的父母并没有从这件事情中得到任何好处,姜文中的父母已经死了,她们的死和香儿有没有关系不好说,香儿的死和她们却有莫大的关系,香儿也死了,如果没有封印的事情,姜文中的结果会怎么样,很难预定。

一个人忽然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意志稍微弱一点,也就承受不住了,姜文中的意志怎么样呙沐也不知道,在莫问这里姜文中是不能选择死亡的,不能选择死亡造就了无法选择死亡,这样说的话似乎就能感觉到不一样的气息。

姜文中的父母无疑是很痛苦的,她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姜文中,对于这样的想法应该没有谁会反对,天下没有父母是对自己的孩子不好的,更何况是姜文中的父母,她们的想法是这样,也是这样做的,最终的结果呢,都能看的到。

天下最了解自己的人一定包括父母,姜文中的父母很清楚姜文中的秉性,姜文中遇到这样的遭遇会做出什么选择,姜文中的父母应该能预料到,姜文中的家族也算是诗书之家,姜文中的父亲也是读书之人,很多道理他都知道,很多事情他都看到过···

这是很耐人寻味的,一切都为了姜文中好,能预料到姜文中会怎么样,最终还是做出了那样的选择,是什么样的理由让她们不得不这样做呢,姜文中的父母死了,香儿没有死,也不能算是活着。

姜文中还活着,活着才是最痛苦的,和香儿相比姜文中也是最苦的,在所有的错误中,无法原谅自己才是最痛苦的,香儿因为爱对姜文中有了无限的恨,心中有恨是很难受的,和姜文中相比还是没有什么。

呙沐很清楚姜文中的感受,他想要帮助姜文中,却不知道该怎么入手,姜文中蹲下来,双手抱着头,最难受的表现应该是哭,比哭更痛苦的是哭不出来,其他人能看出来姜文中的痛苦,却无法理解他。

王海是最严重的,王海显得很不理解,他忍不住问姜文中为什么还待在这里,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很好的机会,这个机会错过了可就没有了,王海也看着呙沐,问呙沐为什么要阻止姜文中,难道姜文中不应该去进去吗?

呙沐看了王海一眼说他很关心姜文中的事情,王海呵呵笑了一下说在这个村子里他最讨厌的除了严浩然就是姜文中了,严浩然虽然没有明着和他做对,只要严浩然在这个村子里,他就不能太放肆,好在严浩然对香儿的事情并不是很伤心。

姜文中却不一样,在香儿的问题上姜文中没有任何让步的意思,王海并不担心姜文中,姜文中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就是因为姜文中在这里,王海一直都没有成功,处于这个考虑,姜文中越是痛苦王海就越开心。

过去是这样,之后就不行了,王海的目的是为了吸收香儿的力量,这样他就能破除封印,此刻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抛开姜文中这方面的内容,王海说他还是很敬佩姜文中的,姜文中是个痴情的人,也是一个负责人的人。

在没有封印时候,王海就曾不止一次的说过,姜文中迟早是要为香儿做很多事情的,他猜中了,王海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显得很是兴奋,能看的出来他是真心的,王海这样的人能这样,呙沐忍不住夸赞了他两句,只是话说出来就有些不好听了。

王海也没有在意,只是告诉呙沐只有有家庭的人才能明白家庭的那种温馨,呙沐笑了起来,虽然还不清楚语言从什么时候开始完善的,但是语言能表达的是很不全面的,有很多感觉都是表达不出来的,有时候那些听起来很矛盾的话,却是最真实的。

在呙沐他们推搡的时候,香儿正坐在院子里和呙锦说话,正如呙锦所说的那样,女孩子之间的交流总是很容易的,开始的时候呙锦并没有去劝香儿,一来不知道该怎么说,更重要的是呙锦觉得没有这个必要,香儿能哭出来是好事,眼泪能带走很多委屈。

香儿哭了一阵之后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呙锦呵呵一笑说她哭的样子是不是很丑,那一瞬间呙锦有些恍惚,觉得眼前的这个香儿不是她认识的香儿,这个香儿就像是一个少女,没有任何苦恼,脸上的,眼睛里的都是纯真。

呙锦慌神的时候香儿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香儿站起来,顺带拉着呙锦也站起来,还没有等呙锦开口,香儿就说她没有任何事情了,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哭过了,忽然哭了这么一下,感觉也是很不错的,她还以为她忘记了怎么哭呢!

香儿的语气听起来很别扭,她还有意笑了笑,笑的过程中忍不住抽噎了两下,呙锦说能哭是好事,哭出来了就好了,不管是开心的还是不开心的,不管是能不能想的通的,哭了都挺好的。

香儿微微一笑,转头看了一眼呙沐他们的方向,再次转过头来问呙锦要不要喝两杯,呙锦下意识的问要和什么,香儿宛然一笑道:“这要看你的选择,对我来说喝什么都是一样的,你这样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无论遇到任何事情都应该喝酒庆祝一下,我也曾尝试过,不知道你能不能弄出来酒。”

呙锦让香儿坐下,从背后掏出一个酒壶,顺带着两只酒杯,给香儿倒了一杯,一股清香立刻就散发了出来,香儿忍不住使劲闻了一下问这是什么酒,香的很不一样,呙锦说这是专门女人喝的酒。

香儿正端着酒杯在闻,听到呙锦这样说笑了起来说呙锦这样说未免有些太矫情,酒就是酒,哪里还有女人们喝的酒,即便是浓淡不一样,其本质也都是一样的,都是酒,呙锦说开始的时候她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送给她这酒的人却不是这样说的,他说这酒就是女人喝的酒,只有女人才能喝出来其中的韵味,男人是不可以的,对女人来说就是这样,香儿放下酒杯说呙锦的这个朋友还真的是有意思,只有女人才能喝出其中的韵味,要是男人喝了会怎么样?

呙锦道:“这个问题我也问他了,他的回答是男人喝了就是酒了,我觉得他是在骗我,切不说是不是真的是这样,就算他是真的话,男人是男人,女人是女人,她们之间是不相通的,怎么能看出其中的差别呢?”

香儿问呙锦是不是就是这样告诉她的那位朋友的,呙锦摇摇头说她们是朋友,这样的话还是不要说出来的话,香儿又问呙锦有没有觉得这酒有什么不同。

呙锦想了一下道:“怎么说呢,在我看来没有什么太大的地方,这酒喝起来不是最好喝的,也不是最香的,更不是最有意思的,说不出来什么好,也说不出来什么不好。”

香儿再次端起酒杯告诉呙锦一定是她的朋友在骗她,这就是普通的酒,呙锦说就是这样的话也没有关系,酒就是酒,酒就是用来喝的,弄出那么多不是酒的东西也没有意义,呙锦说过举杯和香儿碰了一下,微微喝了一口。

香儿并没有立刻就喝下去,楞在那里笑了一下,说此刻不管这酒怎么样,她们倒是和那些男人没有什么区别,香儿喝了一口,手明显停顿了一下,之后又稍稍的抬一点,再停一次,如此反复很多次,才把那酒杯里的酒喝了一半。

当香儿放下酒杯的时候,呙锦告诉她要是不能喝的话就不要喝这么多,酒本来就应该随意的,要是强迫自己的话就不好了,桌子上已经有多了几盘子菜,都是些很普通的东西,香儿看着呙锦问她怎么不喝完。

呙锦看了一眼天空说时间还很长,没有必要一下子就喝光,她们可以慢慢的来,香儿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说有一个那么有意思的朋友也不错,呙锦问了句什么,香儿摇摇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呙锦又给她倒上,香儿没有制止,也没有再端起来。

呙锦还问她怎么回事是,香儿说酒这东西就是这样,就只有第一口的时候才是最有滋味的,其他的就没什么意思了,呙锦看着香儿说她之前一定是非常会喝酒的,香儿盯着呙锦看了一下道:“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呙锦反问香儿有没有什么要说的?香儿迟疑了一下问是不是所有修为很高的人都喜欢这样的说话方式,只有这样才显得了不得。

呙锦告诉香儿那她一定是遇到骗子了,越是修为高的人,越明白这个世界是非常简单的,就摆在那里,想知道什么就去拿什么,只要你能拿到就是你的,当然世界也不会因为你拿了什么而减少半分的,香儿的再次愣了愣说她不太明白。

呙锦想了想说她也不太明白,很多情况下都是这样,自己说的是什么自己都不清楚,香儿道:“我知道你们是好人,想解决我们的问题,所有的一切都在封印上,只要你们把封印破除了,其他的就都不算是什么了,不算什么的东西没有必要花费力气。”

呙锦点点头,说从她们自己的角度上来说就是这样,她们是修道者,见到过太多不平的事情,这些事情无一例外都有一个不太好的结果,特别是对当事人来说,她们的修为虽然很高,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处理的,按照香儿的方法是最好的。

香儿等着呙锦,呙锦并没有再说下去,香儿自己忍不住问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呢,呙锦喝了一口酒道:“我说的这一切都是站在我们的角度上,可我们终究是局外人,局外人能看明白很多事情,却不清楚很多事情为什么会这样,越是简单解决问题,越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香儿苦笑一下说呙锦完全没有这个顾虑,正如呙锦所说的那样,很多事情都是她们处理不了,莫问这里也是如,更重要的是只要呙锦解决了封印的问题,其他的就不会再有任何的问题,呙锦问香儿知道不知道封印破除了意味着什么。

香儿沉吟了一下说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她来说就是死亡,这是她一直都想要的一个结果,活着对她来说就是无尽的痛苦,只有死了,她才能真正的解脱,她一直想要的就是死亡,在莫问这里她办不到,呙锦能帮助她解决这个问题。

香儿脸上有笑容,笑容里却隐藏着深深的无奈,呙锦开始有些恍惚,她应该是不清楚香儿想法的,要不然也不会这样,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

呙锦问香儿知道死后的事情吗,香儿说她现在的状态不就是这样了,即使不是这样,也没有很大的区别,无非就是进入地狱,把自己生前的那些账都算一算,好的得到好报,不好的就得到惩罚,应该都是这样,呙锦又问香儿应该算是好的还是不好的。

香儿反问道:“这些是我自己说了算的吗,他们说的都是正确的吗,要是他们说错了会怎么办,会有什么结果,要是已经错了呢?”呙锦楞在那里,这样的问题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在她看来这些事情和她是没有关系的,香儿忽然问出来,呙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香儿并没有等待一个答案,只是笑了笑说总有事情是她们自己掌握不了的,控制不住的事情也就不用去考虑了,考虑多了无非就是伤神,这个季节到了晚上已经有些许的凉意,一阵风吹过,呙锦摆弄了一下衣摆。

香儿看了一眼呙锦道:“我觉得你应该有什么话要说,之所以还没有说出来是因为你有什么顾虑,在这个地方你这样修为的人还有顾虑,我们该怎么办呢?”

呙锦说她不是有顾忌,只是不清楚该怎么说,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心里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说出来是另外一回事,自己考虑是一回事,其他人考虑又是另外一回事,很复杂的,香儿问呙锦这样说是不是就不准备说她和姜文中之间的事情了,呙锦说想说不知道该怎么说。

香儿道:“其实和简单,我和姜文中之间始终都只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和莫问的事情是没有关系的,不管我们之间的结果怎么样,都不影响你们做任何决定,这就是事实。”

呙锦想了一下问香儿为什么要恨姜文中,香儿微微一怔说她不应该这样吗,呙锦说应该,人和其他生灵的区别就是因为会产生感觉,这些感觉是分很多类的,恨也是其中的一种,姜文中伤了香儿心,香儿自然是应该恨他的。

香儿道:“我恨他,我当然恨他,我也恨我自己,我都已经这样了,心里还是忘不了他,我刚成为这样的时候,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杀了他,我已经想好要这样做了,等到我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才发现我根本就下不了手。”

这件事情小芜和呙锦说过一些,具体的情况小芜没有说,呙锦大概也能想的出来,呙锦心里已经有了个答案,还是忍不住问香儿如果真的能杀了姜文中的话,她为了什么目的而这样做呢?

香儿愣了一下说她这样做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呙锦摇摇头说不是那样的,香儿杀了姜文中,姜文中不过就是脱离了肉身,他的灵魂还是存在的,这样姜文中就和香儿是一样的了,香儿根本就无法摆脱姜文中,做的事情就没有任何意义。

香儿说如果她能想的这么清楚,也就不会做那样的事情了,呙锦问她为什么没有下去手,香儿不说话,举起酒杯又放了下来,呙锦也不追问,自顾自的喝了一杯酒,这酒在呙锦喝来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就是酒,当初张灵运给她的时候也许就真的只是开玩笑。

香儿说她曾无数次的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就下不去手呢,她承认心里还是有姜文中的,就是出于这个目的她也应该成功啊,让姜文中和她一样不是最好的吗,香儿给自己找了很多理由。

这些理刚出现的时候,香儿觉得都是非常正确的,可惜是这种正确始终不能坚持很长时间,很快就消失了香儿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呙锦说香儿这样就是放不下姜文中,只是她有些不清楚,为什么香儿会这么恨姜文中,难道姜文中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香儿的事情,就是那种不可饶恕的事情,香儿看了呙锦笑了笑,问呙锦觉得这样的事情会出现了,呙锦摇摇头说这个不能确定.

香儿说她和姜文中之间没有任何关于清白的事情,不是因为她们不知道廉耻,是因为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想法,香儿从开始的时候就认为自己就是姜文中的媳妇,姜文中也是这样的想法,切不说她们一直都是合乎礼法的,就是真的做了什么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香儿苦笑了一下说这样的事情怕是没有谁能真正的理解,事实就是这样,这样的事情怎么会有人理解,呙锦说她理解,香儿愣了一下,直盯盯的看着呙锦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就算是真的这样,你也没有必要说谎吧,修道者最在乎的不都是诚实吗,你不用安慰我。”

呙锦道:“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其他人能理解我不清楚,反正我是能理解的,我的理解不是想象到的,是真实存在的,我和你的遭遇一样,我们之间就是这样,无论在有没有成婚之前都是这样的。”

呙锦这话说的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她和呙沐之间就是这样,不仅是她们认为是这样的,就是其他人也认为是这样的,呙锦和呙沐在一起不管做任何事情都不会有人说什么,而且所有人都相信她们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香儿看着呙锦迟疑了一下说她相信呙锦的,呙锦立刻就说香儿应该相信她的,因为她说的都是真的,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呙锦和香儿讲了她和呙沐之间的事情,都是些琐事。

这些事情平时呙锦根本就想不起来,等到要讲的时候,一下就都出现了,所有的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任何生灵都是这样,当你干自己喜欢的事情时,总会不自禁的就陷入进去,所表现出来的一言一行都是如此的美好,外人根本就不用刻意去寻找,很容易也就发现了。

呙锦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香儿则说没有什么,她非常是羡慕呙锦和呙沐之间的这种关系,她们已经超越了夫妻的存在,就好像是阴阳的两极,彼此不同,是独立的个体又是一个整体,这样的事情很少能出现,却一直都有。

呙锦道:“听你这样说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们就是这样,已经持续了很多年了,现在我们已经成婚了,就更没有什么,他很清楚我的想法,我也明白他的心思,不需要刻意的表现出来,一个眼神就都有了。”

香儿告诉呙锦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如同一个幸福的小女人,生灵都是一样的,在感情面前没有什么修为高低之分,呙锦说她也知道自己的样子,理论上来说不应该这样,毕竟这是很害臊的,说的时候又不自禁的就这样了。

香儿道:“我真的很羡慕你们,不管是你说的,还有我看到的,对一个女人来说,当站在你跟前的这个男人,满眼都你的时候,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幸福呢,可惜这样的事情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呙锦看着香儿,香儿此刻想的是什么,她大概能清楚,呙锦告诉香儿,在她看来姜文中也是不错的,香儿立刻就道:“你说的不错是哪方面的,是他认错的态度吗,错误都已经发生了,单是认错的话还有什么用,伤已经出现了,还能长好吗,就是真的长好了,也是有痕迹的吧。”

呙锦眉头微微一皱,问香儿在这件事情她就没有觉得自己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吗,香儿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是有不对的地方,我也不是钻牛角尖,我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你能明白那种感受吗,就好像是有一股力量在抓着你一样,一旦你动了要放下的心思,这力量就出现了,你就控制不住你自己了。”

呙锦明白香儿的这种感受,正如香儿所说的那样,这一切都是因为放不下,至于为什么会放不下,是因为心里已经产生了疙瘩,这是很奇怪的事情,疙瘩为什么会产生都清楚外部原因是什么,一般来说清楚了原因想要解决是很容易的事情。

事实却不是这样,就好像香儿说的那样,就有一股力量在那里等着,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想法,这股力量也就出现了,就阻止你去做想做的事情,这股力量是如何的产生的就不清楚了,想要解决香儿的问题,就必须要看到这股力量是如何生成的。

这个问题的根源在香儿身上,自然应该香儿解决,呙锦问香儿到底是怎么死的,香儿说她想告诉呙锦,可是那股力量又在作祟,呙锦说这很简单,香儿不需要告诉她,就讲一下死之前的事情。

香儿迟疑了一下说在她死之前外人是看不出任何问题的,就是文婆也是如此,甚至当时文婆已经相信香儿没有任何问题了,已经从这个阴影之中走出来了,文婆也是很生气的,她和所有人都一样,根本就想不明白姜文中的父母为什么会这样,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文婆还去找过姜文中的父母,以朋友的身份,却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姜文中的父母是非常客气的,态度是这样,最终的决定是说什么都不同意,文婆为此和姜文中的父母还断绝了联系,文婆后来解释,她的断绝关系是从自身出发的,和香儿没有太大的关系。

之后姜文中的父母就死了,也是没有任何征兆,文婆为此还有些过意不去,除了在香儿的问题上,姜文中的父母做的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人都死了也就没有必要去恨了。

正是处于这样的原因,当看到香儿恢复过来的时候,文婆是很开心的,她虽然很为香儿心痛,日子还是要过的,文婆能这样做已经很了不起,一个老人能想清楚这件事情是很了不起的,香儿说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她就死了。

呙锦问在这之前香儿到底经历了什么,香儿迟疑了一下说她的心碎了,不是语言上的碎,是真正的碎,那种能看出来的碎,呙锦不太清楚,香儿挺起胸膛让呙锦看看,呙锦透过香儿的身体确实看到了她的心。

正如香儿所说那样香儿的心碎了,如同镜子一样出现了很大的裂痕,不是死了,是碎了,因为那个心除了那几道裂痕之外还在跳动,呙锦很吃惊,香儿问呙锦见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呙锦摇摇头,香儿说她也没有见过,还让呙锦给她形容一下。

呙锦很奇怪,问香儿自己不清楚吗,香儿说她还没有这样的本事,就是在复活的那一刻看了一眼,当时看的并不是很清楚,呙锦又问香儿没有看到的话,为什么会知道碎了呢,香儿说这是她是感觉,而且她听到那种破裂的声音。

呙锦问是什么感觉,香儿道:“就是疼,无法言语的疼,过去我觉得疼是有个限度的,超过了这个限度就不知道了,就会昏过去,经历了那件事情之后我才明白真正的疼是无法制止的,你能感觉到各个地方的疼,却无法找寻,因为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而且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就只有等着。”

香儿摇摇头,眼角再次湿润了一下,说心碎了也不是没有好处,已经经历了那样的疼痛,也就没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呙锦问为什么是碎了,而不是死了呢,呙锦像是在问香儿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香儿说她也不清楚了,死了就感觉不了疼痛了吧,应该是这样的。

呙锦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过去她想象中的心碎了,不过就是一个形容词,心怎么能碎了呢,碎了就不能活了,看到香儿这样才真正的明白,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这样的事情除了香儿应该没有其他人在有。

呙锦想问心碎的原因,又担心香儿不想说,就没有问,而是告诉香儿碎了总是要比死了好,碎了还能在重新和好,香儿说她已经承受不了那样的疼痛了,不说不可以就是真的可以她也不会这样做的。

呙锦说未来的事情会怎么样,没有谁知道,没有发生的事情就等等,等到发生的时候再说,香儿最终大致说了一下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超出呙锦的想象,在呙锦看来,心会碎,应该是做了对不起香儿的事情,女人最大的痛苦就是被玷污了清白,香儿并没有遭遇这样的事情,香儿所遭遇的就是一句话,姜文中的一句话。

姜文中告诉香儿:“你走吧,我们散了。”一句话七个字,呙锦不觉得的这有什么,就是背后藏着不一样的故事,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呙锦甚至想象出自己,呙沐有一天和她说了这样的话,她会怎么样,呙锦不能顺利的想下去,这样的事情是不会出现的。

香儿问呙锦是不是觉得她说的是假的,呙锦摇摇头说这一定不是假的,只是她想象不出来,香儿笑了一下说她如果没有经历的话也想象不出来。

这样的事情可能吗?不过就一句话,一句她已经预料到的话,一句在那样的场景下说的话,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香儿在问自己也是在问呙锦,呙锦下意识的回答说也许是香儿对姜文中的爱太深了吧。

香儿立刻就问仅仅就只是这样吗?她承认这一点,可是她和姜文中之间并不是唯一的,人世间有很多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别人就不一样呢。

呙锦看着香儿道:“你不应该说这样的话吧,你说这样的话时就好像这些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一样,你明白这种感觉吗,我看到的就是这样。”

香儿说她明白,大概这就是心碎的好处吧,碎了心就好像把那些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剥离了出去一样,碎开的心承受的功能也就不一样了,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又不能面对的,也有能面对的。

香儿说她也想找到其中的答案,对她来说这是一个心病,心病就一定要解决的,呙锦说香儿真的奇怪,一切都是那么奇怪,她一时搞不清楚。

香儿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又重新坐了下来道:“我也觉得是很奇怪的,怎么说呢,这明明是我自己的事情,想的时候还没有什么,为什么我能和你说,而且还说的那么清楚,这样的事情可能,为什么会这样,我觉得这是不对的,是不是也是封印的问题。”

呙锦叹了口气说原先她还觉得莫问的问题没有什么,很容易就能解决了,越深入了解,越觉得不是这样,莫问这里的事情远远的超出了她能理解范围,香儿问呙锦的修为不是高的很吗,为什么会这样呢?

香儿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不是那种很有意的笑,就是普通的笑,想笑就笑出来的笑,能看到这样的笑容是最好的事情,一个人要是有了这样的笑容,很多事情都是能解决的,很多困难也就不存在了,呙锦也笑了起来,香儿发现之后,笑容也就消失了。

呙锦说香儿还是笑起来好看,香儿说任何人都是笑起来好看,不是所有人的都能笑的,笑也是需要理由的,呙锦问香儿此刻笑的理由是什么。

香儿迟疑了一下说可能是和呙锦有关系的,呙锦身上有一种不一样的气息,这气息能让人心中产生暖意,暖意出现了,其他不好的东西就会褪去,呙锦有这样的本事,呙锦笑了一下说这倒是没有发现。

香儿说如果有可能的话,她想和呙锦成为朋友,能有这样一个朋友,很多事情都能轻易的解决,可惜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的,呙锦和她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从各个方面都是这样。

呙锦说天下的生灵都是一样的,不过就是彼此之间的想法生疏了,关系才会这样,想法这东西是自己造成的,就好像是给自己造了一座房子,让自己待在这个房子里,拒绝一切可能,大家都这样,也就变成了今天这样,要是没有这房子,也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香儿想了一下道?:“你要是这样的说的话,我倒是没有这样的顾虑,我的房子已经碎了,至少是出现裂痕了,出现了裂痕之后,外面的那些就能进来了,这样就能交流了。”

呙锦说不光是外面的东西能进来,自己也是要出去的,要是自己不出去的话,也就没有任何好转的可能,香儿说她这样的人应该就只有她一个,想要交流必然是要某种联系的,没有人和她一样,自然也就不能联系。

她这样的人还有吗,香儿看着呙锦,呙锦不知道香儿说的是那方面,也没有多想下意识的说应该是有的吧,有了香儿自然应该有和香儿一样的人,这才是最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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