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你看到的吗?”时懿眨眨眼睛,一脸的纯良。
野商郑重其事的嗯了一声,然后低下头,郑重的喊了一句师傅。
时懿:“......”
“帮我做件事。”时懿坐下来,逗着大福,漫不经心的,却不容拒绝。
“嗯,你说。”
时懿觉得不对劲儿,她自恋的觉得,野商在讨好她。直觉告诉她,接下来一定没啥好事,但是她还是让野商去做。
这件事,谁去都不太好办。
第二天,金晏城的每个角落都传出话来,三日之后,星师阿六要与察远寺的高僧无妄大师论法,地点就在金晏城中心的金凤楼。
无妄大师是谁?千里迢迢从南绛的察远寺赶来,就是为了‘行正义顺天道诛伐逃匿的星师阿六’,所以,时懿决定,和他轮论法,讨论讨论,人生哲理。
金凤楼一楼,几位闲来吃酒的,磕着点瓜子,嚼着点碎嘴,听着台上说书先生抑扬顿挫的调调。
开始讨论了起来。
“那个小星师,还真以为自己能翻了天,竟然说要挑战察远寺的无妄大师?”
“谁知道呢!可能是瞎掰的吧,找点面子回来,不是说那个什么星师,年纪蛮小的,成的了什么气候?敢跟大师叫板的,最后都哭着叫爹了吧!”
几人笑作一团,没看到边上有个俊朗的少年,桌上放着一个木钵,里面,装着头鱼。
“假的吧,不太可能,再蠢也不能这样自找苦吃啊!”
其中一人大不赞同,连忙‘呸呸’两声,吐掉了口中的瓜子儿,劝到:“不可能是真的,是野商亲口说的!”
那人胆子小,说起野商这俩个字,腿肚子都在颤抖。
“你怎么知道他是野商?你见过?他说是就是!我还说我是星师呢!”
那吹牛的中年人,说的正得劲儿,被一只手按住了肩膀,他想反抗,却发现,自己站不起来。
“你是谁啊!”他偏过头去,脸上多是不耐。
“兄弟,你这话就说不对了,星师现在人人喊打,你怎么就说自己是星师呢!”时懿本来笑盈盈的,突然脸色沉下来:“我阿六可是会生气的。”
空气忽然的安静......
周围听见此话的人,都安静如鸡,一时间没缓过来。
时懿觉得,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笑出了声。
那被时懿按住的人,顿时也觉得自己被戏弄了,“你算哪根葱,也敢说自己是阿六,我还是阿六他爹!”
他扫了一眼时懿,衣着普通,没有陪同的人,端着个破鱼,就是个神经病。
时懿本来就是开个玩笑,他们误解了也就误解了,只是,说起她的父亲......
“父子一场,您看看我的鱼怎么样?”
周围的人本来以为时懿会生气,没想到,时懿只是笑了笑,很欢快的把鱼端过来,让那男人瞧。
“什么肥鱼,你莫不是要送给我,让我媳妇炖汤?”
时懿想了想,煞有其事道:“也不是不可以。”时懿将木钵递的更前面了,那男人狐疑的去接,拿不开。
他想,这丫的就是死鸭子嘴硬,一条破鱼都舍不得,估计是个什么穷酸鬼,知道爷不开心,想奉承一下,却还是舍不得这条破鱼,把那个木钵拿的那么紧!
那男人见自己力气没有时懿大,便伸出手,直接去掏大福。
“不就一条破......啊!”那男人猛的收回手,自己的食指已经少了一截,指端上,还有一些碎肉渣渣。
“你!”那男人疼的额头冒汗,时懿耸了耸肩,很无所谓,觉得无趣,只冷冷的看了一眼,就要转头离开。
“你给老子站住!”那人吼住,还让身边的一众小伙伴们一起上。
“我今天要用这肥鱼炖汤!我还要喝这臭小子的血!”
鱼吃人肉啊?
不知道啊,不知道啊。
所以当一件事情,出现了,并且,被大部分人都不为所知的时候,你就是邪恶的。
在那些人眼里,时懿和那些祸害四方的星师,没有什么区别。
时懿本就是闲来无事,想来听听民间是怎么传言的,这几个人,说真的她不屑动手,一点威胁都没有。
所以当时懿在他们眼里,只不过转了几个身,便让他们吃了大苦头之后。
“这小年轻怎么这样啊?”
“就是,仗势欺人。”
“也不知道谁教养出来的,一点了礼貌都没有。”
听的时懿是眼中泛寒,她低头,伸手进木钵之中,搅了搅水,“嘬嘬......”
逗鱼呢。
有人出头了。
“你这小伙子怎么这样?啊!”
“我最讨厌别人拿手指我,再有下次,废了你整条手臂。”
孤傲清高,让人哑然无声。
楼上雅间,季归仪掀着帘子看戏。
钱遣喝着小酒,似无情趣。
季归梧微磕眼眸,假寐成习。
“这人和我差不多吧,够呛口!”季归仪看着,对那人的那头金鱼,很是感兴趣。
“就是觉得,有些眼熟......”季归仪摸摸脑袋,想不起来哪儿见过那人。
“怎么不眼熟,这楼下话台子讲的主角儿,你上次在这,就见过。”钱遣看了一眼,收回了眼神儿,然后看着季归梧。
人还跟个木桩子一样,坐着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上去追这小子不是追的挺起劲儿的吗?哦,也对,这家伙最近倒是更加在一那个篁鸽领主了。瞧不上这落魄小混混。
听说人尊贵的七皇子,追着那小领主去了温水坎儿呢。
真是有意思。钱遣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这么个神仙一样的人儿,竟然会为了个男人,追到那种地方,好像,还是他主动?
钱遣放下酒杯,对面的人睁开了眼睛,钱遣心想,真是一张好皮,饶是看了这么久,也觉得惊心动魄。
喜欢男人?
那可得多少姑娘家绞碎了手帕啊。
“动心?”
“为她动心。”
季归仪左看看,右看看,咋好像就他不懂呢?
钱遣笑了,这倒是个有意思的。
他问季归梧是不是对那个小领主动心了,结果他这回答,不是说他的心只为那小领主动吗?
这那是想玩玩啊,是想玩一辈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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