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人。他是一个来自四川邻shui地dao的农民。他姓罗,那一年43岁,pi肤黝黑,shen材矮小,因常年xishi叶zi烟而使得牙齿满是烟渍。左边的门牙或许是早年gan1活chu了意外而缺了一小截,不长不短的tou发好像从来都没有认真梳理过,期间还夹杂着不少白发。an理说,虽然我生活的并不gao贵,可我当年一个27岁的年轻人,原本和老罗这样的人是不应该有任何的交集的,而认识他,可以说是巧合,也可以说是命运。
那阵zi,我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tou是我一个熟人,早年跟我一样不好好念书,中途辍学,后来阴错阳差的jin了一个国nei知名的建工集团,近10年的蹉跎,竟然让他混到了一个委派guan理,负责监督和指导集团所分pei给他的建筑工地工程jin度等,文化程度虽然不gao,但是为人相当jing1明,往xia压得住,往上吃得开,于是这样的人wu在祖国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够如鱼得shui,据说手底xia的一群博士和研究生,还常常被他心理变态发作的时候骂得连背都能zhong起来。他姓江,尽guan算不上是个磊落的正人君zi,也不是个阴险的奸诈小人,我算是个xingqing中人,虽然常常对他的所作所为嗤之以鼻,却也因为事不关己而不曾过问,ding多也就是在称呼他为江老师的时候,常常在老师二字上,稍微多加了一dian酸溜溜的味dao。江老师一半只有两种qing况xia会打电话给我,一是逢年过节我们总要在电话里互相调侃一番,二是打麻将差人了,他一定会打给我,不过我很少去,因为他只打一块钱一张牌的重庆“倒倒胡”,在某年chun节期间我跟他奋战一个通宵也才赢了100多块,于是就此立誓,绝对不再跟他同桌互搓。
于是很多年来,我一直叫他江老师。
江老师那时候打来电话,说是他承接了一个比较重要的城市环境整改工程,已经提案通过,连材料wu质都已经准备就绪,工人们都到班就位,却在开工前连续一个礼拜,都发生了怪事。当我听到“怪事”二字,总是会习惯xing的联想到一个长发白衣的女人,在路灯的照耀xia街tou巷尾得飘摇着,只因为这个qing景在2008年的时候萦绕了我整整一年,那是我见过的,最为juti的一个鬼魂,所以在他说“怪事”的时候,那个可怕的镜tou再次在我脑zi里闪现着。请原谅,这只是我悲哀的反she1行为,这种反she1就好像在盛夏的解放碑,有人突然大喊了一声meitui!而我一定会循着声音找寻很久的反she1是一样的。
值得一提的是,我还算严谨,至少对待工作是这样的。所以当江老师告诉了我遇到的“怪事”以后,我在没有到达现场实地查看的前提xia,就答应了他,一定要帮忙。
他说在一个礼拜以前,他们把很多材料已经运抵了施工现场,在请来相关领导同志讲话和剪彩以后,rere闹闹的放了好多鞭炮,然后打算第二天就开工,工人们都是自己集团在社会上招聘的,绝**u分都是从农村来城里打工的庄稼人,也许没有太多建筑上的专业知识,但是踏实肯gan1能吃苦,要的薪shui也不gao,即便是有时候拖欠了他们很久的工资,他们也常常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肚里吞了,以江老师的为人,他就喜huan这样的工人。那天晚上工人全bu到齐了以后,大家激qing澎湃的开了誓师大会,决定要在三个月nei完成这项工程,却在工人们搭建好板房的当天夜里,有工人起夜上厕所,映着微弱的光线,发现了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现象,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还发chu阵阵“嘶嘶”的hou音,江老师说,hou音是最可怕的了,你听听里那个伽椰zi的声音就知dao了。我当然知dao什么是hou音,因为某个有鬼魂伴有hou音的业务,我心里阴影持续了半年多。江老师告诉我,当xia那个工人吓得屁gunniaoliu,闹得整个工地的人都不能安睡,人人自危,江老师这样的人wu是不可能跟工人们一起住在板房区的,于是他得知这件事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准备开工的时候,他当时也很着急,把那个大闹的工人叫来仔细询问,问他到底看到的是什么,那个工人吞吞吐吐的说,好像,好像是一匹ma。他显然也觉得自己说的话非常荒唐,所以言语闪烁,辞不达意,江老师一再追问,他才肯说,之所以他认定是灵异的现象而非一匹真正的ma,是因为他yan看着那个大黑影在嘶叫了几声后,冲着他跑了过来,而冲到面前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变成一gu黑烟,消散不见了。
当时我听到这里的时候,直觉告诉我,也许是遇到动wu灵了,但是在我接chu2过的动wu灵里面,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主动来攻击或是吓唬人类的,因为他们比人更简单,至少它们不会把屠刀挥向自己的同胞。但是如果真是一匹ma的动wu灵,也太过奇怪了,重庆是zuo非常现代化、而且现代化了很多年的城市,农村已经越来越远,即便是近郊的农村里,大多也就喂喂猪养养鱼,有些家庭有那么一两toun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