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出清尘 第10章 中秋佳节二

凌天逸半夜醒来感觉到下身有湿意，立刻坐了起来，用手轻拍额头心生郁闷之感，坚持了二十多年守身如玉的纯洁思想被小丫头三言两语炸的面目全非。凌天逸无奈的起来，让小李子把被褥全换了，又要了水从新沐浴了，方又躺下，但是早已没了睡意，他感到羞愧，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去回味。

小李子跟了皇上十多年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半夜起来洗澡换被褥，这是有什么讲究吗？看来得请教将总管了。

凌天逸二十多年第一次做春梦，在梦里他向清尘深度的证明了自己很行。自从他的表妹跪在他面前请求解除和大哥的婚约起，对外面的女人无论大小美丑都心生反感，甚至看都不愿看，母后还曾为此担心他会孤独一辈子，后来遇到一个游走的得道高僧给算了一卦说是姻缘未到，切记一切顺其自然。这也是母后一直没逼他成亲的缘由。凌天逸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从不讨厌这个小丫头？甚至还三番两次的对她心生怜惜，难道是她的行事风格太另类了？特别是昨晚，如不是时间仓促怕露馅，他一定会好好教育这个丫头，小小年纪怎么知道这乱七八糟的事，一定是在怡红楼学的，而且小东西聪明学什么都快，再这样子下去以后还不知道学成什么样呢。看来得传话让她们注意些，可别把丫头带坏了。

想到那句诗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凌天逸无奈的笑了，只是自己不知这宠溺的柔情早已溢出了眉眼。小东西想讨好自己，可现在弄的连觉都睡不好，哪能只写个诗这么简单，不是胆子大吗？爱到处扇风点火，那就来玩大的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样口无遮拦。也许心情好，天蒙蒙亮时凌天逸又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很长，往常这时候皇上早醒了，小李子觉得好不容易沐休一次，想让皇上多休息就没有叫，一直日上三干凌天逸才醒来。小李子听到动静立刻挑了帘子进去“皇上您醒了，您这一觉睡的可不短，早膳时间快过了，奴才伺候您更衣吧？”

“滚出去抬水，朕要沐浴，快点”

小李子一听皇上发火了心肝一颤，赶紧去准备，可他实在不明白睡的这么好，皇上为什么还不高兴呢？

虽然身心感到舒畅，可是凌天逸仍然烦躁，为什么又是这个小东西？难道自己真的如长乐说的有恋童癖，他不信，这只是一个意外，只是提醒自己该娶亲了而已。看来母后办的这场宴会很是时候，他一定要证明自己。

太后办的中秋宴饮着实高兴坏了京城的闺阁小姐。大辰国的百姓都知道皇上至今没有选举中宫，甚至连个普通女人都没有，切皇上长的气质优雅，风流倜傥，早已成了京城闺阁女子的梦中人。现下这些小姐们都毛足了劲在家或练舞习曲，或穿衣打扮，希望在中秋宴会上一显身手，艳冠群芳。

苏相的孙女，苏明瑞的女儿苏含真今年十四，长的貌美如花，玲珑有致，因从小跟有大才子之称的父亲学习琴棋书画，切又十分聪明，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女。

含真常在家听爷爷称赞皇上，还偶然的见过曾经的皇上，心生爱慕，有空就愿听爷爷讲宫里的事，苏相对小丫头的心思也明白，倒也乐见其成，便打算今晚让含真也去，含真听了便高兴的找母亲准备去了。

京城的风向一直由清尘姑娘领导，果然如此，一品楼的事一时之间各种版本都流传出来，特别是水调歌头这首诗被谱成各种曲目，连宫里的乐师都在抓紧排练，希望今晚能赢得皇上太后的赞赏。

清尘和方旭离开一品楼时已是未时，没办法大家太热情了，特别是林枫，和清尘聊的很是投机，这让方旭很烦躁，好像自己的宝贝被别人觊觎了，还好自己聪明对清尘说再不走怕租不到好的画舫晚上赏不了月，如此才得脱身。

他们走后，二楼雅间里一白衣男子无声的笑了，他这一笑仿佛天地生华，温润了整个世界，紫色的眼眸璨若星辰，能沉溺所有的目光。

对面的一老者问道：“门主对此行是否满意？”

“真是有趣，谢谢大巫师指点。不知现下我们该怎么办？”白衣男子说。

“离圆月出现之时不多，门主还是在客栈里比较安全。”

白衣男子只能顺从，因为每到圆月出现，他身上的煞气就会暴涨，如果发生意外，只有巫师有办法帮他。他们走时那名老者巫师给白衣人戴上了纬帽，以防不妥。

方旭带清尘到试心湖边时，这里早已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一眼望不到头。方旭经上午那事本不想带清尘来玩了，可清尘信誓旦旦的说敌人刚失败了一次不会蠢到再打一次没准备的仗，没办法只好来了。看到人多，他就牢牢抓住小丫头的手，他的手下也都分散在他俩的四周，以防不测。

清尘并没有注意这些，心早已被眼前的景象迷住，只见成排的杨柳轻抚水面，彩绘的桥梁画舫置在水间，临岸高高低低的楼阁上挡风的帘子，碧绿的帐幕以及里面摆列的珍奇玉石，绫罗绸缎看的人眼花缭乱。

方旭把清尘带到他租的画舫前，清尘喜欢的不得了，大大的画舫顶部涂有黄漆，船柱上雕梁画凤，四周挂有帷幔，宫灯四垂，坐在里面有种人在画中的感觉。

方旭把清尘拉到里面的榻上“走累了吧？咱们先躺下歇歇，一会天黑了外面会更美的。”说着拿了条薄的锦被搭在清尘身上，自己也在对面的榻上躺下。

清尘感觉来了这些日子只有今天没白过，人生得意，怎可辜负如此美景。躺在榻上，听着外面的水声，清尘迷迷糊糊的就睡了。方旭看到睡着的小丫头也微笑着闭上了眼。

皇宫

晚宴定在揽月台，这里是人工建在湖上的小岛，位置空旷，四周围绕绿树红花景色美丽，特别适合赏月宴饮。

酉时一到，形状各异的宫灯点亮，装饰精美的小船载着宾客陆续来到，按照位份的高低依次坐下，男在左边，女眷在右边，中间留下一个大空场以便表演节目。如果细心一点就能发现今晚几乎每家都带着小姐，大人们都心知肚明，小姑娘们都在彼此观望，在心里比较着揣测着。

夜色朦胧随着一声

“皇上驾到”

“太后驾到”

所有人都站起躬身接驾

“众卿快坐，今晚是太后让你们来赏月喜乐的，不要拘谨。”

皇上扶太后在右边坐下，自己在正中坐下，下面的人才陆续坐下。宫女们便开始上时令瓜果，佳酿美酒，宫制菜肴。凌天逸端起第一杯酒站起，下面的人也都起来端着酒

“愿吾民有乐，天下大安”皇上说完喝下整杯酒坐下。

下面的人都高呼皇上万岁喝了酒方坐下。之后宫妓便开始舞曲。这时有人把各府小姐要表演的名目呈给太后，太后看了很满意，再瞧瞧这些小姑娘个个俊俏，想着儿子怎么着也能看上一二吧。便侧身在儿子耳边嘀咕了句，下面的人是听不到，皇上听了微笑点头。

宫妓下去，上来的是吏部尚书之女洛瑶，长的身姿高挑眉眼细挑，坐在早已备好的琴前。芊芊玉指往上一放，轻盈欢快的音符倾泻而出仿佛轻抚了每一位在座的心，让人放松心神，陶醉其中。

一曲已完大家还在品味，就听内侍喊“太后有赏。”洛瑶谢恩退下。

再上来的这位是苏相孙女苏含真，她对着上面一福便坐在琴前。抬起手一拨，好像拨动了人的心弦，低沉的声音响起少顷忽而急转而上引出了铁马冰河，热血奋战的激烈。

飘渺山河几万里？

梦里踏月来寻。

万丈深渊无所惧，

谁与同行？

风沙吹起耳鬓雪，

弯刀不畏强中折。

战要胜，

仇要雪，

不负男儿本色！

激荡起伏的音律听的人热血沸腾，壮怀激烈，好像看到了将士在战场上英勇杀敌浴血奋战。接着音律急流而转，如潺潺的小溪，委婉，如情人的低语缱绻，轻柔。

我欲戎装与君行，

梦里挑灯密缝缝。

上穷碧落下黄泉，

不负韶华不负卿。

诗已完，曲已闭。众人纷纷叫好，不愧为第一才女。看来苏含真还真是费心了，知道皇上曾为将军，早有一种情怀深置内心，更容易产生情感上的共鸣。果然凌天逸听的意犹未尽。

太后看皇上喜欢就把人叫到面前，拉着含真的手说“长的可真招人疼，哀家看着就喜欢，这手镯还是哀家年轻的时候戴上的，今个就赏你了。”说着就退下来套在含真的手上，又问了一些其它的事方才让人退下。这让其她姑娘很是眼热，都盼着快点表演，可是最后谁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此时一轮明月挂在空中，在这空旷的台上仿佛真能揽在怀里。凌天逸也是望月生感“不知谁来对月赋诗一首？”

在皇上面前赋诗那要先掂量掂量，普通的可不能拿来丢人。

一位乐师从旁边站出躬身道：“奴才们排了一曲，请皇上，太后欣赏。”

皇上看没人赋诗，便准了。

一个着白色广长裙歌妓站在中间，随着乐师伤感的曲子响起，歌妓的腰身也随之舞起，只听一句清明的诗句吟出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

听到这诗，下面早已议论纷纷，因在座的有好多都听到了京城的传闻，故而知道这是今个清尘姑娘所做。

凌天逸早就听迷了，他不知道今个京城的事，所以不知这是他记恨了一天的小东西写的。

“此诗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如此好诗不知是谁所写？当真该赏。”

乐师站出：“回皇上是清尘姑娘今日所写。”

下面的含真听了很不服气，这段时间京城好多人都传她如何有才，连父亲都夸她，以前她还是公主时含真还进宫陪她玩过，很清楚她的才情如何，现下听到所有人包括皇上都夸赞，心里实在不舒服。

皇上听了很是意外“看来各位爱卿都知道了，不知是在哪里写的？”

工部侍郎林瀚站起“回皇上今天中午清尘姑娘在天下一品楼用饭为答谢在那用饭的客人所作，正好臣的犬子也在那，目睹了整个过程。”

太后问道：“是原先的长乐公主吗？哀家还没见过，今个中秋，传哀家懿旨请清楚姑娘来宫赏月。

旨已下，也立刻有人去请，只是不知清尘姑娘会不会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