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谁谋 第五百四十九章 临危不乱

夜渐深，在外奔波了一日的谢瑶光到底是抵挡不住困意的侵袭一回到寝殿仰面躺在床上没一会功夫就沉沉睡去。

然而谢瑶光才睡下没多久。耳边突闻轰然一声巨响本就一向浅眠的她猛地翻身坐起，侧耳细细辩听那震得地动屋摇的声音从何而来。

披衣下床倚门而望只见皇宫西北角那一块火光冲天，显然是叛军已经在攻城之。夜色中隐约可以听见震天得喊杀声。

“何时开始攻城的?”深吸一口气后谢瑶光蹙眉询问一旁匆匆赶来的青鸾。

这话音才落下耳边又是一声巨响传来，甚至于比之前还要猛烈不少连个脚下大地都似乎在颤抖着。谢瑶光抬头目光落在被火光映得通红的西北角，神色颇为凝重。

“半个时辰前寿王下令开始强攻玄武门。皇甫将军已经带人去此地防守。”将手中披风替谢瑶光系好后青鸾扫量四周一眼压低了声音，“您是否要暂且回避一下?”

闻言谢瑶光摇了摇头，“走，去玄武门。”

二人一路往玄武门而去路上那震天得喊杀声愈发强烈，抬头可见被火光映红的夜空。玄武门乃宫中要塞，北依龙首原虽然是个易守难攻之处但是奈何叛军本就久经训练如何是禁军可比。

那些判军不知从谁口中得知了驻军换防的时间。在夜色的掩护下杀至此处以巨木冲撞宫门。

等她们赶到的时候喊杀声仍未停歇城头火光烈烈，在城内的地上散落着不少染血的箭矢。扫了眼地上箭矢后，谢瑶光提裙径直往匣楼上奔去。

玄武门自经夺嫡之乱后没多久又经了火患，司天台认为此门有碍大历国运。是以现任厉帝当即下旨封闭玄武门，后面玄武门成了年久失修之地。

寿王在宫中多年如何能不识得宫中各处防御如何。倘若一旦撞开此门便可直接杀入宫中，挟令四方。

此刻皇甫凌正守在城头指挥着，到底是跟随叶临宸多年。在眼下这个时刻临危不乱将京畿营中重弩调了三台来此防御。劲弩齐发，箭如急雨倾泻下。如此一来整个宫门都被笼罩在密不透风的箭雨之中，纵然叛军再如何悍勇想要突破这密集箭雨怕是也有些难度。在密集箭雨之下强攻已有难度，叛军中领头者不得已带人往后退去直到离开箭雨范围。

见此情形皇甫凌稍缓了口气眼角余光瞥见谢瑶光站在不远处观望的时候快步走了过去，“谢小姐，你来得正好。我刚刚收到殿下的信他离京城已经没多少路了正在快马赶来。”

“眼下我们可有伤亡？”谢瑶光颔首温声询问道：“最近这段时日辛苦你们。”

还没等皇甫凌答话不远处的蒋延大喊了一句。二人寻声望去刹那功夫叛军借着箭矢稍缓的功夫即刻抢攻城门，这回他们以巨盾开道如同潮水一般已经涌到城门口。

“这永王可真是富庶，他从哪里弄来这么军备物资？”扫量眼四周以后谢瑶光弯腰拾起地上掉落的羽箭目光落在箭尾上良久，眼中划过一丝厉色。

尾音才落攻城巨木借着重盾的掩护之下，一次次猛烈地撞击城门。皇甫凌在发现异况的一瞬间已然回到原先的位置上和蒋延一起身先士卒挺立在城头指挥着禁军进行反攻。

跟随而来朱雀见谢瑶光皱眉压低了声音询问道：“小姐，怎么了？”

“上面有殷家的徽记。我大概知道这批物资从何而来.....果然当年苏清临借献王名义购买的武器落到了寿王手里。”将箭矢收入袖中谢瑶光往前走了几步拂袖哂笑道：“我倒是要看看寿王还有什么后招。”

叛军强攻城门，京畿营的将士分成四列轮番射击撤换，两方完全没有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叛军中趁着夜色掩护调来了不少弓弩手向城头仰射，看着落在脚边的箭矢谢瑶光眼中冷意乍现。

“谢小姐，寿王来了。您要不要回避一下？”借着战势稍缓的功夫皇甫凌快步过来询问道。

“不必。我避他做什么。”话落谢瑶光拂袖站到城头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勒马在城下的寿王莞尔道：“寿王殿下，我们又见面了。”

见谢瑶光出现在自己面前寿王咬牙怒吼道：“谢瑶光！你居然能够逃出去。”

“山人自有山人计。殿下，你和我认识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我的本事么？”挑眉扫量寿王一眼谢瑶光手中赫然出现了一枚凤簪。

看着谢瑶光手中那支凤簪寿王瞳孔收缩一下，声音有些颤抖，“你把妍月怎么了！”

“寿王殿下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可没殿下你那么心狠手辣会去伤害自己的妻儿。”话落谢瑶光舒眉轻笑一声，“不过殿下若是再强行攻城的话。我就不能保证寿王妃的安全了孰轻孰重殿下最好考虑清楚。”

傲然立于城头的谢瑶光坦然威胁，面上毫无惧色似乎是丝毫不担心随时都有可能破城的危险。

因着谢瑶光的出现战事稍缓，那些被箭矢所伤的士兵也被替换了下去。

“若是她真的有此一劫，我也无怨无悔。”话落寿王举手示意身后的叛军继续强攻玄武门。

双方之间激烈的交战一直持续到拂晓方才停歇下来。玄武门到底是易守难攻之地再加上又占据了制高点的优势以居高临下的重弩来抵达以巨木攻城的判军。

叛军也是人再一轮轮强攻下也不免疲乏。更何况不少人扛着巨木还未到城门就已经被射杀，因此暂且缓住了叛军的攻势使得他们不得不暂且回营整修。

此次夜袭直至拂晓十分才停歇下来，一宿未睡的谢瑶光不过是小憩了一会功夫就接到了厉帝要召见她的旨意。

“微臣叩见陛下。”谢瑶光敛衣折膝叩拜语气温和。

摆手免了谢瑶光的礼，厉帝又吩咐张恪给谢瑶光搬来一张椅子，“你来了。朕听说你一直在西北角那边，眼下那边战况如何？”

“回禀陛下寿王已经退兵，短期应当不会再有动作。双方都有不少伤亡，皇甫凌已经在安排抚恤的事情。”接过张恪递来的袖炉以后谢瑶光垂眸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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