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谁谋 第四百三十四章 互不相容

“你知道我要问的不是这个。顾长歌到底在哪里！”祁无因挑眉怒斥道。

“我说的很明白已经了。再说了祁大人那么关心顾长歌是为什么……”谢瑶光目光冰冷地盯着面前的人，“祁大人莫不是那顾长歌并非真的顾长歌而是你特意找来设局陷害晋王的人么？”

被谢瑶光一语道破目的的祁无因目光明显一滞，看样子她的确什么都知道否则也不绝可能这么问自己。有那么一瞬间祁无因突然萌生出把谢瑶光从地上拖起来，一点点碾碎谢瑶光的骨头。这个人永远要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难对付，自己甚至于在她身上看见了一些故人风骨存在的痕迹。

想到这里祁无因深吸一口气握紧双拳，多年养成的城府使他很快压抑住了自己胸口翻涌的怒意。谢瑶光终究不是寻常人，身后不仅有个稷下书院还有个神秘莫测而且颇具名望的谢家。想要对她用刑还得找个正儿八经的名头，一味狭私报复可不是他素来的作风。

更何况看着谢瑶光他越发觉得在其瞧见了故人的影子，统领吴钩台那么多年唯一让自己觉得害怕的只有那个人。那个极具洞察力能看透人心所想的顾渊辞而今日看见谢瑶光他似乎又看见了那种奇怪的力量，明明已经身陷囹吾但是仍旧不屈服也不畏惧酷刑的坚韧心性。

也难怪早先前寿王提起谢瑶光的时候言语里会有畏惧感，但是自己只觉得他不过是过于夸张而已。经过了这么多次交手以后，才发现眼前这人的确要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难对付。

似乎是十分满意面前这个脸色苍白的祁无因，谢瑶光勾了勾唇角哂笑道：“祁大人，你是个很有趣的对手。只不过你难道不明白我为什么敢跟你来这里而不是直接潜逃么？”

“因为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奈何不了你。”祁无因额上青筋直跳显然是愤怒至极，“所以你敢肆无忌惮的进来，如果我没猜出的话你甘愿进来根本就是想借机算计老夫。”

“啧，祁大人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为了引你入局才这么做的。反正我没什么好顾忌的，可是祁大人你有啊你最大的顾忌就是皇上。不对不应该这么说……祁大人你非常害怕陛下不再信任你对么？毕竟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拿其他人性命唤来的。”谢瑶光目光含讥地看着祁无因。

闻言祁无因眼神一凛，唇稍绷紧。

转头谢瑶光目光落在了远方的屋脊上，“祁大人这世间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有些事情可以瞒过一时但是未必能瞒过一世。你做过些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这也是你害怕晋王的原因。你害怕晋王登基以后会揭露当年的真相从而影响到你如今的地位所以你才会和寿王联手一起设局陷害。当然这些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担心皇上知道你和寿王勾结一块谋害皇子。”

话还未说完祁无因突然一把抓住谢瑶光的手，手指扣在她脉门上一瞬间阴冷的内力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周身犹如坠入冰窟中。在阴冷内力的驱使下让谢瑶光忍不住浑身颤抖咬着唇跪坐在地上。

“谢瑶光我从来不什么好脾气的人，惹恼了我下场只会很惨。”祁无因松开手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跪在地上面色苍白的谢瑶光语气冰冷，“现在你的性命握在我手里，要生要死只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情。”

闻言谢瑶光敛眸无奈一笑掩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随即伸手抹了抹嘴角沁出的血渍，“是我不对。好了祁大人你放心我不会气你了，要什么问题要问你就问吧。您不知道我可是最怕痛的了。”

“你到底为什么选晋王。”

“为什么?”似乎未曾祁无因会问的这么直接谢瑶光一怔好半响才勾唇哂笑一声，“因为他很好所以我才会选他。如果选其他人我都有失败的可能性但是他没有。”

“你就这么自信晋王不会败?”祁无因忍不住询问道。

闻问谢瑶光眼中笑意越盛冁然莞尔，“当然。我一向对自己的眼光很有自信而且您别忘了我是谁的徒弟，我选的人自然是最好的一个。”

“秦琰门生遍布天下可偏偏只有你一个人甘愿违背师门命令卷进浑水中来。”祁无因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谢瑶光，似乎是不肯放过她面上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我相信以你的本事想要做其他事情并不难……为何要如此。”

“祁大人这个问题问得好。我要是说是夜梦天帝授命于我派我来辅佐人皇您信么？”话至此处谢瑶光勾唇看着面前的祁无因见对方目光微冷慌忙道：“好了祁大人同你开个玩笑的……我入京当然是为了向老师证明自己的能力呀。不瞒你我入京前和老师做了个赌局。”

闻言祁无因疑惑看向她，“赌局?那帝王燕一事又是怎么回事。”

“我跟老师打了个赌我必然辅佐一个毫无根基的人登上帝位来证明自己的能力。”谢瑶光声音顿了顿继而勾唇道：“至于帝王燕一签真的只不过是巧合而已，我也没想到这个破签文会让寿王和废太子他们竞向招揽我。不过嘛借势选择寿王的确是我另外的主意，我也想试试天意究竟是否可以违背。”

“你不知道帝王燕背后的目的是什么？你入京以来到底是为权为势还是为名为利亦或是为了其他?比如……秦琰交给你的任务。”对于谢瑶光的话祁无因并不相信，在他看来此人诡计多端她说的未必是真的。

闻问谢瑶光很认真地看着祁无因蹙眉似乎是在思考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好半响才道：“很多人都问过我这个问题。人皆有**连我也不例外，虽然身为女子但是我也想执掌天下，配享太庙这样的理由不奇怪吧？”

“这不是实话。如果是实话的话以你的聪明才智何必要在这件事情来选一个最危险的办法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更不像是秦琰会教你的。”话落耳际祁无因的目光突然变得深邃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祁大人真的很多问题……难不成你真的有那么笨吗？我是个生意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只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虽然看上去这的确是个下策但是却很好的巩固了我在晋王身边的地位威望。更何况我很自信这场局我一定会赢。”谢瑶光语气尤为淡漠。

“你很自信。”

“我为什么不自信?”

“你别忘了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