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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觉得皇后的法子如何？”洛凤幽笑看着凌曜卿，虽然太皇太后都表态了，她还是想知道他的态度。
凌曜卿面无表情，“就按皇后说的办吧。”
颛孙绵面色微凝，嘴角努力维持着得体的笑。
洛凤幽目光在帝后之间来回，玩味一笑，这两人，有意思，明明都不乐意，却都装得跟没事人儿一样。
选秀和雨露均沾，完全就是地雷。
“两位石将军还有约莫一个月才能还朝，正好有时间准备庆功宴。”洛凤幽笑着道，“母后年纪大了，绵儿又有孕在身，我这个皇婶就辛苦一些，帮着准备。”
颛孙绵浅笑，“那就多谢皇婶了。”
“不客气，两位小皇子呢？怎么不让人抱过来看看？”
提到孩子，颛孙绵面上温柔，“都睡下了，大的叫做凌祺睿，小的叫坐凌祺哲，年纪小，都比较嗜睡，回头醒来，抱过来给皇婶看看。”
“好，孩子长得像谁？”
“长得比较像皇上，也就只有眼睛像我。”
“不错，将来必然是两个小美男，咱们皇上可俊着呢。”
颛孙绵失笑。
“怎么？我说得不对？”洛凤幽笑问。
颛孙绵：“皇婶说得自然对，皇上的模样，百里挑一。”
“……”
凌曜卿一直冷着的脸，稍微缓和了些。
在宫里待了许久，见过了凌曜卿和颛孙绵的两个孩子，洛凤幽和凌君御才出宫。
他们一走，凌曜卿就让人将孩子带下去了，屏退左右。
寝宫里，只剩下帝后两人。
四目相对，颛孙绵莫名心虚，眼神闪躲，“那个，皇上有何吩咐？”
凌曜卿板着脸，“皇后看起来，很热衷于替朕选秀？”
“臣妾只是遵循祖制，可有做得不对？”
“遵循祖制？”凌曜卿冷笑，“选秀是朕的事，皇后在提出想法的时候，有没有问过朕的意见？”
颛孙绵：他也没拒绝啊，现在生什么气？
“是臣妾的疏忽，臣妾的提议皇上是否答应？臣妾都听皇上的。”
凌曜卿冷眼盯着眼前乖顺的女人，掐死她的心都有了，“皇祖母都应下了，朕还能不答应？”
颛孙绵心里略微失落，也来了气，他都答应了，现在来问她又是什么意思？
“皇上说这些，是希望臣妾怎么做？”
凌曜卿抿唇，复杂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的提议是对的，却不是他想要的。
“颛孙绵，朕有没有说过，你是个合格的皇后？”
颛孙绵狐疑地看着帝王，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凌曜卿勾唇一笑，上前揽住颛孙绵，“累不累？要不要坐着休息会儿？”
“不累。”颛孙绵回以一笑，面上温柔。
两个人前一刻还在互相生气，此刻又相处融洽，完全没有一丝违和。
对于这种不同态度的随意切换，两人都驾轻就熟，习以为常。
……
洛凤幽刚回到王府，凤灵音就找来了，说了要带着洛云霆离开的事。
洛凤幽一脸无语，“灵音，你这是不相信我？”
“不是，幽姐姐，我只是有些担心，而且我也不想见到他。”凤灵音忙说道。
洛凤幽：“你不是都放下了吗？见了他又如何？大可以坦然一些，是你不要他，不是他不要你！”
“我……”凤灵音苦笑，“我虽然放下了，但是还是害怕见到他。”
洛凤幽无奈，“你呀！对了，有件事问你，洛珩说，他的那个贵妃怀过一个孩子，因为你，孩子没了，怎么回事？”
“什么？贵妃怀过孕？”凤灵音皱眉，“没有啊，贵妃从未有孕。”
洛凤幽凝眉，“那就怪了！洛珩跟我说，他的贵妃怀孕了，然后你把贵妃推倒了，导致贵妃流产，还往贵妃的药里下毒，导致贵妃伤了身体，再难有孕。”
凤灵音脸色微白，身子微微发颤，颤抖的手握成拳，“呵呵，原来……”
“灵音，怎么了？”洛凤幽问。
凤灵音深吸了一口气，苦涩一笑，“幽姐姐，你相信吗？我没有做过！”
“我相信你，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短暂的沉默，凤灵音开口，“很多事，我自己都糊涂，我跟贵妃的确有矛盾，她激怒我，我推了她。
我只知道，她被我一推，就受了重伤，一直调养着身体。
然后，洛珩忽然来找我，说我恶毒，说我不配做霆儿的母亲，还要把霆儿交给贵妃抚养。
我糊里糊涂的，我……“
提到往事，凤灵音嗓音哽咽，眸中泪光闪烁，“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贵妃怀孕又流产，我也根本没有给贵妃下毒，这是诬陷。
用我的霆儿，拿去补偿贵妃失去的孩子，洛珩好狠的心。
他从来没有相信过我，呵呵。”
凤灵音手捂着心口，难过得快要窒息了，她以为她可以不在意了，原来还是会心痛。
“幽姐姐，贵妃怎么会怀孕呢？洛珩答应过我，不会让别的女人怀孕的，我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贵妃没有喝避子汤。
她是西元的公主啊，洛珩怎么会给她避子汤呢？我真是天真。
他一直在骗我！
我忍着心痛，大度的让他去碰别的女人，到头来，全是我的不是。
我恶毒，呵呵！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锋利的刀子，至今依然一刀一刀剐着我的心，我再也不想看见他，再也不想！”
凤灵音抬手抹去眼泪，面无表情，闪烁着晶莹的眸子冰冷，“幽姐姐，我今晚就走，你帮我准备几个暗卫，护送我去毒谷吧，我挺喜欢那里的。”
“灵音。”洛凤幽握住凤灵音的手，“你先冷静一点，听我说，这两年，我们与北炎共同抗敌，我与洛珩也算是朝夕相处，我觉得他还是在乎你的。
听说你改嫁了，他会生气，会吃醋。
他来陵京，不是为了所谓的两国邦交，必然是因为你。
他没有派人追杀过你，你们之间有误会……”
“不重要。”凤灵音神情冷漠，“他的话，一字一句我都记得，有误会也是因为不信任，还有他变心了，相信别人。
你跟他说我改嫁了……我忽然又不想走了，我现在就去找个男人改嫁。”
洛凤幽：……要不要玩得这么刺激？冲动是魔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