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尚书 第二百六十章

“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夜战怒吼道。

“战儿！”沈丘娘打断了夜战的话，现在夜战不能对夜天这么样，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总不能到最后落了一个不敬长辈的名声。

“老爷，你且忍忍吧。”莫氏也忍不住道，她可不关心什么夜天不夜天的，只是若是最后夜战和夜天闹翻了的话，名声会被手连累，到时候夜战的官途被挡，自己的儿子以后的前途也会受到连累的。

想到这里，莫氏便不会再让夜战和夜天闹了。

“扶我去后宅吧。”沈丘娘对一旁的心腹丫鬟道，现在她是不能再在这儿呆着了，省得最后夜战会和夜天闹出什么矛盾。

“是。”丫鬟道。

“娘……”夜战不放心，还是上前了一步，想要送沈丘娘回去，可是沈丘娘却不回头看一眼，摆了摆手，走了。

夜战看着她的背影，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母亲已经来了。

他有好久没有看见过母亲笑了，她的笑就好像在这些年华里流失了。他依稀记得，在月婉还在的时候，娘的笑容还是很多的。可是现在看起来。

娘的笑已经早就没了。

可是月婉带走的又何止是娘一个人的笑容。

夜战想起了现在夜倾城冷漠的脸，和自己越来越不苟言笑的样子，莫名的觉得讽刺极了。

他决意的道：“倾城的事情，我是不会松口的，我相信她，她会赢的。”

“若是输了呢？”莫氏忍不住的道，这可不是小事。她现在是夜家的媳妇，可不能一个看不上眼的继女委屈自己。

“对啊！若是输了呢？！”夜天也道，他快被自己这个儿子气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原本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儿子，现在竟然变成这个样子。

“就算她输了，她也是我夜战的女儿，我绝对不会不认她，只要我在一天，她就是我夜家的女儿，谁也改不了！”

“胡说！”夜天大吼！指着门外的位置道：“你听听！你听听！这就是你的决定？你可知道，明日早朝，弹劾的帖子就像是雪花一样的飘来！你拿什么来应付！你难道以为你官拜到这个品级，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吗？

就算你自己不在乎，可是夜倾城一输，就算陛下不会说什么，但是一定是记恨夜倾城的，到时候夜倾城还是夜家的子弟，我们夜家就是连坐之罪！你自己想死我不拦着，但是可别连累夜家的人！”

夜天冷冷的道。

“父亲想要自己活命，我自是不好说什么，倒时候若是倾城败了的话，我便立刻向陛下请罪，不会连累夜家的。”夜战也冷冷的道。现在他和夜天的关系已经不是儿子和父亲的关系了，倒像是两个陌生人。

“夫君……”莫氏犹豫了开口，两眼不知何时带了泪水，道：“妾身知道夫君是喜欢姐姐的，连带着，这些年里也念着倾城。再加上倾城夫君的第一个孩子，这般护着她自是应该的。”

夜战听了，不禁有些感动，没想到这个时候，莫氏会支持自己。

可是还没等他说什么话，莫氏便已经到：“可是夫君可想过，就算最后倾城输了，父亲担下所以的罪名，不连累妻儿，可是未来孩子们的嫁娶该如何办？

枫哥儿还不记事，他甚至连自己的爹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便再也没有看见自己的爹爹了。”

“可是倾城也是我的孩子……”夜战痛苦的道。

莫氏就算是演戏，现在眼里也不禁多了一份讽刺和痛处。

“是啊，倾城是老爷的孩子，但是枫哥儿不是吗？幽兰不是吗？他们同样是老爷的孩子啊。是啊，老爷最后保住了倾城，可是老爷想过没有，一个没了顶梁柱的夜府，到时候就是一块肥肉，谁见了不想咬一口？

到时候我们几个孤儿寡母，我们能干什么？这些且都不重要。

老爷可想过，有一个罪名的爹爹，对枫哥儿和幽兰是什么影响？倒是枫哥儿连进京赶考的机会都没有，幽兰甚至连嫁给人为妻的资格都没有，倒是，枫哥儿只能做一个菜农，幽兰更是只能给别人当妾！”

莫氏说的话字字露骨，却有是句句都像是一把剑刺在了夜战的心口。

莫氏讽刺的暗自冷笑。

她就知道，就算是那个王月婉死了那么久，夜战还是没有忘记她。

一个商户之女，竟然敢和她抢男人！简直就是不知好歹！莫氏想着，现在她便要置她于死地的！以后，王月婉最后的血脉便彻底消失了。

她就不信，到了那个时候，夜战还会忘不了王月婉。

“可是……倾城……”夜战哪里知道女子那些心思，当然没有发现异样，纠结的道。

莫氏说的不错，若是他最后死了，他的孩子们呢？

“看吧，看吧，就连你自己的媳妇都比你自己清楚，你现在可知道，那个祸害到底有多晦气了？！”夜天连忙继续道。

“是啊，老爷，你就好好想想，家中的事情吧。”莫氏哭着道，楚楚可怜的道。

“不过……”莫氏最后抹了抹眼泪，苦笑着道：“老爷要是真的要支持倾城的话，妾身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妾身对姐姐，也是十分愧疚的。倾城是姐姐的女儿最是夜家的嫡长女，我我这个当母亲的没有为她做过什么，现在，就当是我给倾城做些事情吧。”

她的眼里好像藏着无限的悲凉。

“至于枫哥儿和幽兰……”

“这都只是命罢了。”

不得不说，莫氏这一招以退为进，真的让夜战产生了犹豫。

他自己死不要紧，但是现在他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他一个人的死，却牵连到无数人……

“我……”夜战开口。

“老爷！”一个小厮跑上前来，道：“大小姐来了！”

“什么？！”不止夜战连莫氏夜天都是一惊。

“是，是大小姐来了，她现在就在外面，和那些人对峙呢！没有走进府上一步……”

小厮连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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