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脉象传入殷缌的指尖,他的脸色变得凝重。
“情况如何?”凤九离任由他摆弄,此刻她也确实需要一个医生来查看下她的情况,有个大神医在这里,她也不会矫情到不用。
虽然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经脉已经恢复,只是内力尽失需要从头再来,但那隐隐做痛的腹部还是让她感觉有些不安。
而且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她体内残余的煞气,虽然那煞气在她的丹田部位很是安静,但却实打实的存在着。
“没有大碍。”
殷缌紧皱的眉让她知道殷缌在说谎。抬头看了殷缌一眼,见他似乎憔悴了很多,那绿瞳周围的眼白似乎也蒙上了一层血色。
他刚刚说找了她一天一夜?为什么找她?担心她?
凤九离很快就打消了自己这个想法,毕竟一个心机如此深沉的男人,她实在难以相信他会是真心担心她的。
“实话实说。”凤九离道。语气不自觉的柔和了一些,不似刚见时那般冷硬。
“你的经脉是不是断裂过?”殷缌问道。
凤九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那你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修复的?”殷缌又问道。
凤九离看着殷缌一笑,这笑让殷缌一愣。
她似乎有些不同了?哪里不同了他说不出来,她还是她,可是她更加勾人了。还有她何时画上花钿了?那花钿小而精致,画在她脸上将她衬托的犹如黑夜里的精灵般,勾人心魄。只需看上一眼,他便感觉口干舌燥。
“我如何恢复的,还要跟你报备一声?”
冷冷的声音,如同一盆冷水从殷缌头顶倾泻而下,将他有抬头趋势的某个部位淋的蔫巴巴的。
为凤九离把脉的手骤然一紧,眼神狠厉中满是怒火,还带着一丝轻易被勾引到的恼怒。
“凤九离,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手腕一疼,凤九离咝的一声,没有内力护体的自己还真是弱啊,这腕该是脱臼了吧。
看!这个人就是这样,前一秒假模假样的深情款款,下一秒下手就丝毫不留情面。
“你如今只是个废人罢了,你最好乖乖的,惹火了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殷缌话音刚落手又是一用力,不顾凤九离的紧皱的眉,将她脱臼的手腕扳了回去。
凤九离冷笑一声,不屑道:“殷大神医,同样的话我也送给你,我就算是个废人,我也是凤仪的摄政王,手掌三部,惹火了我,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你……”殷缌一时无言以对。他暴怒的想杀了她,可是无论是他的理智还是他的心都在告诉他不能,不可以!
双目对视,犹如刀光剑影,两方分毫不让。最终殷缌败下阵来,双目一闭,深吸一口气。
他不跟病的不清的人一般见识!
找好了借口安慰自己,他转过身不再看凤九离那祸国殃民的小脸。
“张睿昨日已经被送回京,为了给他疗伤,我动用了密法,损耗严重,所以你的伤目前我没办法医治。”
“无所谓!”凤九离冷淡道。
不过对于殷缌为了救张睿动用了密法这事倒是让她惊奇,他会这么好心?
他当然不会有这么好心,若不是当时鬼使神差,不想让凤九离拿命换来的人因医治不当死了,他才不会救他。他巴不得他赶紧死了。
“你被箭贯穿了整个肺部,虽然我不知道你如何治疗的,但是就此时的情况来看,虽然伤势稳定住了,但是恢复起来需要些时日,也有可能终身留下毛病。”殷缌虽然不曾回头,但语气中不难听出他的揪心。“而且你体内存在着一股惊人的煞气,此刻我也不知该如何才能为你祛除,但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先帮你稳定住,让它不至于暴动,以后我们再想办法将它祛除体外。”
贯穿整个肺部还能活?她再一次感叹那不知到底是猫还是虎的唾液之神奇。至于煞气,她倒不是很担心,只要恢复功力她便能将它逼出体外。
“会留下什么毛病?”凤九离问道。
“就像你现在这样,隐隐作痛,会呼吸就会痛,可能会持续一辈子。”殷缌答道。
那怎么行,万一她以后跟睿儿哼哼哈嘿的时候,呼吸加速不是就疼个不停,那还如何办事?
凤九离心里歪歪着和张睿做某种事情,心跳便开始加速,呼吸也变得疾促,与之同至的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有什么办法解决?”
凤九离捂住自己的心口面色有几分难看。连想都不能想了?这该如何是好?
殷缌始终不曾回头,自然没有察觉到凤九离的异样,有些得意道:“你何时懂得讨我开心了,我便何时为你医治。”
他这一身医术出神入化,岂是那个一无是处的张睿能比的,最终她还是只能来求自己治好她。
凤九离对着殷缌的背影不满的翻了个白眼,疼点而已!贱人!疼死也不会求你!
“走吧,天色已晚,今日本是我归京之日,看样子只能连夜启程了。”
凤九离说完便挪动步子有些不稳的往前走去。想她求他?那是不可能的,虽然凤九离并不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但她有她的底线,骨子里也始终存在着那不服输的高傲。
殷缌回头正看见凤九离步履蹒跚的样子,心疼的一揪。他其实只是想凤九离服个软,就那么难么?
不过转头一想,她此时确实也无法医治凤九离,毕竟他为张睿疗伤损耗太大了,需要补充。还是等能为她医治的时候再说吧。
鬼使神差的上前,不顾凤九离的反抗将凤九离打横抱了起来,轻功运起,如山中灵鸟般,一路攀越而上。
其实凤九离也没怎么反抗,她此时内外两虚,一直未曾进过一粒米粒,虽那白虎的唾液似乎让她感觉不到饿,但此时效力消失,她的肚子早不知道抗议多少次了。如今有个免费的代步工具,她求之不得。
出了山谷,一辆马车已经等在那里,殷缌将凤九离小心的放在马车上,从马车的暗格里取来木梳和发簪,为她盘上那一头及腰的黑发。发丝饶过殷缌的指尖,他眼角露笑,视若珍宝。
凤九离的一阵轻咳声传来,殷缌手中一乱。“你身体有些虚弱,今晚我们就歇在太尉府,明日再启程吧。”殷缌顿了一下又道:“京中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不急这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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