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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坐坐，随便坐，不过心仪现在身体很虚弱，你们别问太久。”
江觉意露出招牌笑容，道：“放心吧，阿姨。”
龙金花笑得心花怒放，道：“你们聊，我去洗水果。”
林素心看见龙金花往开放式厨房走去，道：“不麻烦了，阿姨。”
“不麻烦！不麻烦！”
项心仪悠悠道：“两位警察，我知道你们的来意，但我已经说累了，我真的是度假去了。”
林素心看着项心仪，发现她正在看龙金花。
江觉意见林素心不说话，便接过来道：“能麻烦你写一下你度假的具体行程吗？”
项心仪眨了眨眼睛，然后冷淡道：“不好意思，这是我的**，而且我要求你们必须马上暂停对我的调查，我没有失踪，你们无权查我。”
“……”林素心和江觉意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这种感觉就像你掏心掏肺对一个人好，对方却觉得你在多管闲事。
整一个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项小姐……”江觉意刚要开口，却被项心仪打断。
“我不想再谈这件事。”
项心仪不耐烦地用手敲击着桌面，道：“我该说的都说完了，如果你们再影响我的生活，我就投诉你们。”
“项小姐，我们来这里只是想要看看有没有地方可以帮到你。”
“噢！那真是谢谢你们，我都怀疑就是因为你们的无私‘帮助’，才让我谣言缠身！”
项心仪说话又急又气人，和她清纯无害的小白花脸十分违和，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在银幕前演的如此生动形象的？
林素心和江觉意都不约而同觉得他们再待下去，只会激化矛盾，于是只好离开。
江觉意在离开前在项心仪的桌面上放了一张名片。
“项小姐，感情创伤的恢复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恰巧是一名心理学家，如果你需要专业的帮助，可以随时联系我。”
项心仪看着桌上的名片，眼睛也不抬，像是睡着了。
*
“你发现了吗？项心仪说话的方式非常霸道，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江觉意一边开车一边道。
还是那台破旧马自达。
林素心若有所思道：“和她的装修风格一样。”
这可以相互印证，项心仪就是理性主导思维的人。可如果是这样的人，不太可能长期让感情驱使自己的生活。
因为被分手就不顾后果毫无交代的暂停工作跑去度假，绝对不是一个理性主导的人能做出来的事。
只有一种可能，两人异口同声道：“项心仪还没脱离控制。”
林素心冷哼了一声道：“一定是绑匪要求项心仪这么说的，目的是阻止我们继续查下去。”
“同意，你有人选吗？”
林素心想了想，道：“你有没有觉得龙金花怪怪的？”
“过分热情？”两人可忘不了上次和龙金花见面的场景。
“对，而且项心仪在谈话时总是不由自主将余光看向我的身后，龙金花就在那里，而开放式厨房和客厅相连，龙金花也能时刻观察到项心仪的一举一动。”
江觉意皱眉道：“……又是一个出卖女儿的父母。”
他和大黑蛇一起调查的李国雄，正如他们猜测的那样，李国雄挟持着自己的孩子用来威胁胡阑帮助中远信托洗钱，而他自己则在中远信托投资的项目中获利。
警察已经派人暗中保护着孩子，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还未行动。
“你说奇怪不奇怪，当老师要有教师证、当医生要有医师证、开车要有驾驶证，就算端盘子也要有健康证，当父母都居然不用持证上岗的？”
林素心微笑着，就像平时说笑那样，可江觉意却看出她眸中的悲伤。
“素心，我们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可以有自己的思想和感受，每个人都值得被尊重和关爱，我们可以一起努力，去建立属于自己的支持系统。”
“真不愧是心理学家，说得头头是道的。”林素心没忍住笑出了声。
江觉意回头看着林素心，抗议道：“怎么了？我可是很认真的在说话好不好！”
“我知道你在开解我，但我真的没事。”
林素心说完补充道：“何况我还有你们。”
江觉意又马上把头转了回去，目视前方，专注开车。
林素心忽然道：“对了，江江，过段时间我可能要离开一阵子，出任务。”
江觉意随口问道：“什么任务啊？”
林素心也随口地答：“还不知道，估计就是异地取证一类的，我能问你一些香港的事吗？”
江觉意惊讶道：“在香港？”
“嗯嗯。”
江觉意笑道：“何必问呢？带上我不就行了？”
林素心神秘兮兮道：“你猜老王为啥没叫你去？”
江觉意睁着纯洁的大眼睛问道：“为啥？”
林素心坏笑道：“那肯定是去那种场所啊！呆子！”
江觉意脸一红，不说话了，耳边好像还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环绕着父亲破口大骂的声音。
还好林素心很快转换了话题：“看来要想办法单独接触项心仪了。”
江觉意叹气道：“我给她留了一张名片，但我想应该是接不到佳人的电话了。”
林素心道：“如果我是项心仪，我就不会那么容易信任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