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棠春 第三章：天堂與地獄不過一瞬之差

第三章：天堂與地獄不過一瞬之差

蘇曉棠雙手緊緊地an著自己的領kou，不肯讓姜婉扒開，她還沒勇氣像姜婉那樣可以一絲不掛給另一個人看，即便對方也是女zi，她也zuo不到。但，姜婉卻不罷休。

「不讓我脫妳衣服，就脫妳褲zi。」

姜婉說完就真的要去脫蘇曉棠的褲zi，蘇曉棠大驚，忙護著褻褲，喊著，「不要！」

姜婉沒理，用力去扯蘇曉棠褻褲，就在蘇曉棠快護不住褲zi時，突然傳來急急敲門聲，月落在門外喊著，「娘zi，老爺找您去書房！」

姜婉一愣，停住手，蘇曉棠趕緊趁隙拉著褲zitiaoxia床，chuan著氣，「我爹找我，我得去書房了。」

「好吧，之後再找妳好好研究” 一tui橫斜，一tui盤腰”……」

姜婉離開後，蘇曉棠終於鬆kou氣，整理好儀容，準備去書房見父親。月落卻攔住，「老爺沒找娘zi。」

蘇曉棠一愣，「方才妳不是說……」

「我不這樣說，姜娘zi能放過妳嗎？」

原來月落送茶來，聽到姜婉說的話，又聽到蘇曉棠的掙扎，她不能莽撞進來，只好託說蘇正熙找女兒。

「幸好妳機靈，不然姜婉這丫頭太難纏了。」

「我當然得好好護著娘zi，錦嬤嬤說過：娘zi的shenzi是要留給姑爺的。唉，真想不到姜娘zi這麼壞！」

「妳也別怪姜婉，她也就是好奇。算了，不提這事了，……對了，這事也不准跟爹爹和乳娘說。」

錦嬤嬤給月落一對小珠耳環，算是獎勵。

「這事妳zuo得對，以後也要好好護著娘zi。」

「可是，姜娘zi是娘zi的好姊妹，日日在私塾裡見，又常常來家中……」

「這事我會處理，妳就當作沒發生過這些事。」

晚膳結束，蘇正熙與蘇曉棠正品著桂花糖藕。蘇曉棠笑著，「乳娘zuo的桂花糖藕最好吃了，還有剩嗎？明日想帶些去私塾……」

「明日起，由我教妳功課。」

蘇曉棠有些不解，「為什麼？……爹爹署裡公務繁忙……」

「再忙，女兒我也得看顧好。糖藕吃完，就去把妳近日所學帶來書房。」

蘇正熙說完，就起shen離去。蘇曉棠看看錦嬤嬤、又看看月落，她們誰都沒說話，但誰也都知dao是怎麼回事。

自那日起，姜婉也沒再chu現過蘇府。

蘇曉棠的心qing已經悶了半個月，連三日後的賞花詩會也無法令她開心起來。

「娘zi，妳看看賞花詩會要穿哪件衣裳好呢？」

月落與錦嬤嬤忙著幫蘇曉棠挑衣飾，蘇曉棠卻都不答腔。

「娘zi，那個人不是也會來參加詩會嗎？難dao娘zi不想在他面前chu彩嗎？」

蘇曉棠終於有回應了，賞花詩會，將是賀知淵第一次看到自己。她開始認真挑選衣服。

「這件會不會太花俏？」

「這樣，是不是太素雅？要不簪枝花在頭上如何？……」

錦嬤嬤與月落看蘇曉棠對衣飾患得患失的挑三揀四，不禁都偷笑。

不過，這次的賞花詩會，蘇曉棠卻無法參加了。

這日，蘇曉棠起得很早，因為今天詩會就可以看到賀知淵，她興奮緊張得一夜沒睡好。

「哎呀，月落，妳瞧我這yan圈都黑了，怎麼辦？」

月落還沒來得及回話，錦嬤嬤已經衝進來，全shen發抖，「娘zi，老爺……走了！」

「走了？爹爹自己去詩會了？他怎麼可以……」

「老爺自縊了！」

蘇曉棠傻了！

蘇曉棠看著蘇緲等人把蘇正熙的人解xia來，沒有哭，只是傻傻地看著這一切，不知dao父親為何丟xia她？直到她在蘇正熙的書案上看到那封遺書，她才懂……原來自己的父親……並不是如他自己kou中所教的……坦蕩君zi……

「曉棠吾兒：

妳讀此信時，為父已經不在人世。提筆時，手猶在抖，不是懼死，而是捨不得妳。

這些年，我早已不是什麼清白人了。shen為通判，借修河築堤之名，浮報工費，中飽私nang。但請妳相信為父，從未動過百姓一分一毫，讓其顛沛liu離。

如今事發，御史在查，我已無路可走，只能丟xia妳而去，我亦無顏見妳娘與蘇家列祖列宗，然妳卻被迫背負貪官之女的罵名過一輩zi。如能，速往他鄉，隱姓埋名。

妳娘的墳後，有一塊平平無奇的石頭，xia面埋著幾張會zi和交zi，總值三百貫，應可護你穩穩人生。……」

蘇正熙的遺書尚未讀完， 刑bu的人已至，要押解蘇正熙ru京送審。

蘇家，已經沒了，連那三百貫的會zi與交zi也被抄沒，nu僕長工也全都逃了，蘇曉棠連一處落角地都沒，走過街上，還得被百姓們丟爛菜。她縮在一間破屋門kou，也許這裡可以讓她躲一晚。她沒哭，雖然她還不滿十五歲零一個月，但她知dao自己必須成為三十五歲的女人，自己要能護自己。

【本章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