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白纸,没有负担,好写最新最mei的文字,好画最新最mei的图画”。
不得不说,这句话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宁卫民目前的chu1境就是这样。
他既不用背负什么债务包袱,也没有什么婆婆一样的上级,可以束缚他手脚。
不但有权、有钱、有人,有外企的信用背书和优惠政策。
而且还有两大合作伙伴的政治助力,以及难以用金钱量化的国有资源支持。
再也没有比他现在更好的条件,可以让他尽qing挥洒所长,在历史长卷上留xia专属于自己的传奇了。
别的先不说,整个项目运作小组的组建,就非常符合他的心意。
敢qing为方便宁卫民的日常工作,项目小组办公室被安置在了天坛北门天坛园方的办公区里。
天坛园方不但主动腾chu了三间靠近北门的向阳房供小组使用。
而且还把负责后勤工作副园长派给宁卫民当助手,帮他来协调涉及到园方事务的相关工作。
区服务局的金chu1长也chu于相似的原因,把和宁卫民关系不错的乔万林调了过来,好助他一臂之力。
这些好像从未在书画交易市场上chu现过的gao质量书画作品,皆被他慷慨购xia。
此外,还有被他认chu来的,《收藏》杂志曾专题报dao过的两幅上拍过亿的作品。
2.875亿成交的潘天寿画作《无限风光》。
以及1.87亿成交的傅抱石画作《茅山雄姿》。
那更是必要收runang中的东西啊!
说白了,就光这两件儿上拍的东西,再加上黄宾虹那幅2.45亿成交的《岐山图》
就足能妥妥保他后半生吃喝(瓢)……呸,享用不尽啦。
所以好好琢磨琢磨吧,单凭一幅沈周和一幅石涛,就卖chu了一个百亿shen家,这小zi他能不乐吗?
谁说天底xia没有一kou吃成个胖zi的好事?
他就是乐上三天三夜也不过分哪!
于是周星驰那招牌式的贱笑,便足足提前了十年,chu现在了宁卫民的脸上。
甚至到了家里,他还这么乐呢,就跟范jin中举迷了心一样。
自然,康术德是越看他越心烦。
“你小zi,别笑了行不行?怎么我看你那么别扭啊。”
老爷zi终于受不了,表达chu了自己的不满。
宁卫民却不在乎,一边收拾他的画,一边还照样嬉pi笑脸。
“嘿嘿,没辙,发乎于心,我想忍都忍不住啊。您就容我乐会吧,行不行?我后半辈zi,都未必能再有像今天这么mei的时候了。”
康术德听了,却愈加显得不屑。
“至于的嘛,你就为了这些画?”
“我都没法说你,咱原本可是来卖画的。可你倒好,钱都拿到手了,你又给人送回去了,反倒又买回来这么多。”
“为什么卖那两幅画,你给忘了?你就不怕搁家里全长了mao儿?”
宁卫民是好言好语解释。
“老爷zi,您别这么说啊,就好像我是糟践钱的败家zi儿似的。”
“您得相信我,这些东西绝不一般,后劲儿大着呢。我还嫌买少了呢。要不是为了抓挠东西跟您学本事,我一个zi儿也不想留,全买了才好呢。”
“长mao?长不了mao儿。一会儿,我就把鱼缸都nong走。从今往后,我屋里连niao盆都不搁了。我还得chu去,专买几个大樟木箱zi放他们。等过两年,我再找个单元房来安置它们。”
“您信不信,只要我jing1心,每隔半年chu来展展,挂挂。十年八年,这些东西还是东西。飞不了也坏不了……”
但他的这番打算,反倒让老爷zi更嗤之以鼻了。
“什么?你还想nong个单元房?就为搁置这些小字辈儿的玩意?你还真敢想。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买都是什么啊?就没一件儿年tou比我岁数大的。”
“尤其齐白石,民国时候,他的扇面比旁人贱一倍,两块一个,都没人要。你居然肯花二三百买他,也太能糟蹋钱了。”
“论起来,齐白石还不如这吴昌硕、王雪涛呢。可即使是吴、王,那也得再过三代人,他们的画才能算是件儿东西。我把话放这儿,书画这东西呀,和瓷qi一样,也得越古越好。王时min他永远压不过文徵明去,你懂不懂?”
“我说你小zi,也甭跟我学了。就冲你这份yan睛一转就一歪主意,还不听人劝,我教不了你。哪怕我帮你挣chu再大的家当,也得早晚让你给造gan1净了。”
“切,早知dao你小zi闹这chu幺蛾zi,还不如我一个人来呢,再怎么也比这么糊里糊涂打shui漂qiang啊……”
可老爷zi越这么说嘿,宁卫民还越乐。
他一dian都不气不恼,反倒还劝上师父了。
“老爷z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