傕多次遇险,郭承皆誓死护卫,魏傕对他很是信任。而多年来,郭夫人在府中地位稳固,与郭承亦脱不开关系。先前,郭承一直在辽东镇守,而今年魏傕tou风再犯之后,许是他觉得自己jing1力不济,便将郭承这个旧臣召了回来,封为左中郎将。
这三人,官职虽不如魏郯,在朝中和军中却是说得上话的。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支持魏昭。
当然,相对他们,支持魏郯的人更多一些。王据、中郎将温昉、司徒张贤、中军师左望等等,都是魏郯这边的人。
“大公zi锐意改革,其志远大。可若图事成,唯戒骄戒躁。”王据dao,“大公zi功勋卓著,德才兼备,经过骐陵一役,在军中更是威望独树。丞相病重之后,军中唯大公zi可服众,故而当上大司ma。然则大公zi年纪尚轻,gen基未稳,而无论朝中还是军中,治人者,士族chushen居多。大公zi令孝廉破格之事,已使得士族诸多不满,如今文稹等人借题发挥,只怕人心倒戈,大公zi危矣。”
我默然。
嫁给魏郯许久,他在我面前总是独当一面,朝中的纷争,他也从不与我多说。心tiao得很快,虽然从王据这里探究到了一些qing势,可我心中的忧虑却更甚。
“以王公之见,夫君长chu1乃在军中?”过了会,我问dao。
王据颔首:“大公zi长于武事,魏氏gen基亦在于雄兵。然要治得天xia,兵谋之外,还需权谋。”
这言语意味深长,我了然,看着王据,向他深深一礼:“多谢王公提dian。”
王据一讶,忙还礼:“夫人客气。
110、烛火
当夜,魏郯很晚回来。
阿谧已经熟睡,我仍然在房里坐着,用油布ca拭魏郯的pi甲。
“还未歇息?”他诧异地说,才jin门,就带ru一gunong1重的汗味。
我笑笑,问他:“夫君用过膳了么?”
魏郯颔首,看看盔甲,走过来:“ca拭zuo甚?”
我dao:“妾无事可zuo,见这pi甲摆了许久,便取来caca。”
魏郯弯弯唇角,在榻上坐xia来。
“这是何wu?”他看到案上的一张纸,拿过来看了看,念dao:“城北五柳里宅,三jin,中庭二分,一堂五室。城西竹叶巷,两jin,中庭三分,一堂七室……”他看向我,似笑非笑,“夫人在府中住腻了,yu另择良居?”
我莞尔,将那纸拿过来,dao:“妾确要择一chu1宅院,不过并非自己要住。”
“哦?”
“夫君可知贾昱?”我问。
“贾昱?”魏郯讶然,“先帝时的太常贾昱?”
我颔首:“正是。贾先生乃家父恩师,妾近日闻得他有意从sai外回来,yu将其接至雍都,颐享晚年。”
“哦?”魏郯看着我,目光微亮。
贾昱之名,别说魏郯,这普天之xia,只要不是聋zi,大概没人不曾闻得此名。陈留贾氏,乃鸿儒之家。贾昱家学深厚,满腹经纶,年轻时即为博士,中年任太傅。先帝时,他亲自修订儒经,镌刻立碑于太学,天xia士人纷纷前往观摩,每日车辆竟有千乘。除此之外,贾昱书法、辞赋亦chu类ba萃。他自创“贾书”,字ti劲若蛟龙;曾作、等十几名篇,公认为当世辞赋之翘楚,而后人无chu其右。
贾昱的学生不多,十个指tou已经能数完,我父亲却是其中之一。能当上贾昱的学生,是我父亲毕生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