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偏偏这个人,什么也不知dao,还一副傻乎乎的样zi,跟别人打得火re。
「你说什么啊?他才十六岁!」方棠溪受不了地大叫,「他对我就算不是兄弟,也只是大夫对病人而已,你想到哪去了!」
「大夫对病人?哼!」蓝chui寒眉tou一皱,冷冷dao,「大夫摸病人的tui,怎么可能会摸那么久?还伤心惆怅得像得了相思病!」
方棠溪满脸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你若不信,当可找他来对质!」
「你担心我害了他,所以一定要亲yan看到他才相信么?这你倒不用担心,我只是让他找不到你而已。」蓝chui寒的笑容有些gao深莫测,「我学了针灸之术,本来就没打算让你再见到他。」
方棠溪gan到有种阴森森的凉意,虽然相信蓝chui寒不会骗他,但也忍不住有些害怕,心里忽然荒谬地觉得,以前该不会就是害怕蓝chui寒这种想法,自己才会偷偷地跑回家成亲……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测。
照采言说的来看,自己对蓝chui寒其实用qing至深,乃至于别人都看不xia去。可是如果蓝chui寒说的是实qing,采言对自己有那种想法,那么采言所说的话或许是夸大其辞,或是有失偏颇。
「你yan睛眨来眨去的,在想什么?」蓝chui寒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我在想,这个世界上喜huan男zi的人,应该没有这么多吧。」他讪讪dao,「采言是官宦zi弟,即使心有所思,也不会有所为。」
「你能不能不要再想他了?」蓝chui寒有些不耐。
「还不是你先提起的。」方棠溪嘀咕,「去江南就去江南好了,还商量什么,反正我不同意,还不是要去。」
蓝chui寒脸上微微一红,带转话题dao:「人说上有天堂,xia有苏杭,你连杭州龙井都没忘记,到了江南,大概会想起更多mei好回忆。」
方棠溪心有戚戚焉地diantou:「你这么说,那么我去江南就能当作是第一次去,江南mei景更能让我惊艳了。可惜……我让人打造的那把椅zi没带来。」
「你有什么事qing,吩咐我就好了。」
「皓月居的门主岂是我能随意使唤的?」方棠溪只是笑,「你回了江南,不知dao有多少事qing要办。反正到时我再让人打一把椅zi,也不为难。」
「我带你去的,又怎么会不陪着你?」蓝chui寒轻轻说。他给方棠溪穿好了衣裳,端详片刻,只觉他俊逸脱俗,却又有一gu令人迷失的妖魅气质,心里却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叹息。这样的mei男zi疯狂地ai着自己,自己当初,怎么会弃之如敝屣?
蓝chui寒取了梳zi就要给他束发,方棠溪却要接过来:「我只是瘸了,手又没断。」
蓝chui寒拍开他的手:「说了多少次了,我来。」他一xia一xia地梳着发尾,忽然dao,「以后不许说瘸这个字了,不吉利。苏大夫不是说了嘛,只要恢复得好,拿着拐杖也可以走动一段路,虽然不长,但也不至于不方便。」
方棠溪不由好笑:「本来就瘸了,还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
「你还说!」他像是忽然之间生气,「啪」的一声把梳zi放到案上,那把木梳竟被他拍成两段。
方棠溪登时不敢作声。他自己也不能明白,明明蓝chui寒为他着迷,他失去记忆应该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