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祝荧被裴慕隐接chu了病房,也匆匆离开了家。
因为他魂不守舍的,所以忘了和江楼心说一声。
以至于江楼心磨磨蹭蹭地洗完澡,晃悠着推开书房的门,正好扑了个空,家长全都不在。
桌面上摆着四份鉴定报告,显然是为了谈话准备的材料,他随意地翻了翻。
他没看懂前面几页洋洋洒洒的成分分析,但在最后一页猛地停住。
――许砚和祝荧是父zi?!
他不可思议地睁大了yan睛,想不通怎么会这样,继而将其他三份拿chu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保险起见,江锡和许砚都与自己和祝荧zuo了鉴定。
祝荧的结果全都显示了有血缘,而自己……
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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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荧将盒zi很疼惜地抱在怀里,不肯让裴慕隐再碰。
裴慕隐手足无措,好奇地问:“所以里面到底是什么?我真的不知dao啊。”
祝荧抿了xia嘴,闷闷不乐地撇开tou:“不关你的事。”
他小心翼翼地把盒zi放到了床上,继续收拾被shui浸湿的衣柜。
他从里面拎chu湿透的衣服,时不时回tou确认一xia盒zi还在不在,搞得那玩意会不翼而飞,或者被裴慕隐再度举起来摇晃一样。
裴慕隐一tou雾shui:“为什么那盒zi这么重,买黄金了?”
可是和黄金的分量又不太一样,稍微轻了dian,更像是填满了容qi的沙zi。
“你不要动就好了。”祝荧生气dao,“退开,退到门kou去。”
裴慕隐没有听他的话,弯腰整理完散落在地的衣服,再帮忙拨打了维修电话。
师傅很快上门,提着工ju箱去楼上查看哪里chu了问题。而裴慕隐百无聊赖,又对那盒zi打起了主意。
“到底是什么?”他问,“看起来像是两人份的便当盒,还用布包着。”
祝荧心说,是你儿zi的骨灰。
衣柜里放这种东西,对于别人来讲着实有些吓人,不过祝荧没觉得可怖。
那是陪伴了自己好几个月的小孩。
他yan睁睁看着孩zi一diandian变大,让自己恶心gan1呕,也让自己温柔心ruan,然后没能见面就无声地dao了告别。
他垂xiayan睫,淡淡dao:“你不会想知dao的。”
裴慕隐看他真的不想说,就没再追问,也不去深究盒zi里是什么东西,索xing将疑惑抛到了脑后。
反正重逢以来,他们的对话一直不太顺利,充满了尖锐的刺,以及有所保留的遮掩。
他从一开始的抓狂,到现在居然都快习惯了。
他把注意力放在了别的地方:“你坐着,我去把这些衣服重新洗一遍。”
祝荧的shenti过于虚弱,不能消耗太多ti力。他因此没有拒绝裴慕隐的好意,就旁观着Alpha在忙里忙外。
估计这位大少爷在与自己分手后,没gan1过家务活,本来已经熟练的动作变得很笨拙。
一开始是洗衣ye倒多了,后来是洗衣机不会用,接着拧衣服都拧不顺手。
场景似曾相识,要不是对方褪去了青涩,背bu更宽阔结实,线条更分明利落,祝荧会以为自己重新回到了十八岁,再度拥有了纯真又re烈的恋人。
……过了会,他意识到裴慕隐也更心机了。
师傅在半个小时nei修好了渗漏shui,裴慕隐付了钱,却仗着衣服没洗完,赖在租房不肯走。
祝荧的卧室和阳台的面